只是剛走出幾步,墨詩棋才忽然意識到,這里是他的家,為什麼是王爺來下「逐客令」呢?不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理由,也足以說服自己了。
「等等。」墨詩棋前腳剛踏出院門,易水寒忽然發話,讓墨詩棋的後腳在半起半落的尷尬位置,停住了。
回身,「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易水寒只是淡眼掃過墨家那幾個犯花痴不肯離去的小姐們,最後將眼神停留在了子若的屋門上。
墨詩棋自然也明白了寒王的意思,瞪了自家那幾個不懂事的女兒,墨芷嵐最先會意,向易水寒三人行了一個大家閨秀的標準禮後離去,最小的墨芷言跟在了墨芷嵐的身後,唯有那墨芷晴依舊立在那兒。
墨芷晴見墨芷嵐這個已經確定好婆家的二姐離開,也就挺直了腰桿,向易水寒低眉淺笑,「王爺來到相府,怎能少了伺候的人?晴兒願意留下來伺候王爺。」
行至錦院門前的墨芷嵐面色不改,心里卻對墨芷晴這自以為聰明的行為嗤笑,這伺候的事情
都是下人做的,堂堂相府小姐,即使是庶出也好歹是個小姐,果然果然,庶出的,還真是比不上她這個嫡出的。這明晃晃的勾搭王爺,還真是丟相府的臉面!
墨詩棋還來不及阻止這個沒有眼力見的三姑娘,墨芷晴已經上前準備「伺候」易水寒了,剛走了一步,她就被甩了出去,拋物線的,*在了錦院之外。
墨詩棋連忙給易水寒賠笑,一口血直接涌上了喉嚨口,又不得已咽了下去。這一個個孩子,都不讓人省心!
誰說女兒的貼心的小棉襖?這惹起禍來,比男兒的本事還大著呢!
待墨詩棋那一大家子走後,院子里除了香竹、荷月,也都是易水寒的人了。
「小痕痕,幾日未見,這皮膚是愈加的水女敕柔滑有光澤了,看得人家好想要一親芳澤麼麼噠!」說著,蘇顏冷的身子就往流無痕的方向湊。
流無痕早就料想到遇到蘇顏冷後的事件發展,閃身,躲開了蘇顏冷的「攻擊」,「師兄,這墨大小姐,似乎不受人待見呢!」
「小痕痕,真壞!怎麼能冷落人家呢?」蘇顏冷的嘴唇屬于不點而紅的那一類,此刻微微的嘟起,襯得那張妖孽的臉蛋多了幾分可愛的模樣。
只是,習慣了蘇顏冷無恥模樣的流無痕,依舊選擇了無視,「下毒之人手法十分巧妙,這丞相府,倒是臥虎藏龍!」
易水寒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子若的門前,「想必這毒,難不倒師弟你吧!」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
年僅十五歲就得到天下第一神醫稱號的流無痕,在世人眼里,是醫術高手,有回天之力,可鮮少有人知道,他的毒術,卻是比醫術還要高明一分。今年十八歲的流無痕,能力更是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語。
「自然,不在話下。」流無痕一邊說,一邊用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折扇,拍掉了「偷襲」他的爪子,雖然說拍空了。
要知道,流無痕的身手加上醫毒雙絕,雖不能讓蘇顏冷近身,卻是也傷不了蘇顏冷半分。
蘇顏冷也不是傻子,流無痕渾身都是毒,保不齊他踫上了,下一刻就翹辮子了,就目前的形勢來說,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