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瓊臉色一黑,這個千竹居然敢暗算他!一時間心里恨自己就是對千竹太寬容了,才讓這個貨得寸進尺。
「死千竹,你活膩了不成?」海瓊臉色很難看,身體隱隱地發麻,動彈不得,海瓊很少陷入這樣的境地中。
對一個時時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人,沒有反抗之力,就代表著任人宰割,海瓊很討厭這種感覺。
「小瓊瓊,今天你終于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今天我就要把你生米煮成熟飯!」千竹得意地笑著,心里其實很心虛的,自己敢這樣暗算他,以後肯定會死得很慘。
「你敢!」海瓊怒火狂燒,心里隱隱有些慌亂,這個千竹可別玩火。
「你看我敢不敢!」千竹低頭在海瓊的耳朵邊吹了口氣。
本來真的不敢,可是看著海瓊無力地躺在自己懷里,懷抱著他修長的身體,千竹竟然有點把持不住了。
海瓊感受到耳邊溫熱的氣體,身體微微一顫,鐵青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
「你若是敢亂來,我就閹了你!」海瓊又羞又怒,惡狠狠地說道。
我擦,「閹了你」三個字就像一盆涼水一下子澆在了千竹頭上,讓他火熱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本來蠢蠢欲動的小千竹一下子就慫了。
「小瓊瓊,你真狠心!」千竹哀怨地看著海瓊,一副心傷欲絕的樣子。
看到千竹這個樣子,海瓊暗暗地松了口氣,看來千竹還是很理智的。
「那你還不解開我的封印,還等什麼?」海瓊心里微微還是有些得意的。
「我才不呢!「千竹將海瓊打橫抱起,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將海瓊的頭倚倒在自己的肩頭,吃不成小瓊瓊還不能揩油嗎?
千竹心里覺得很委屈,就是小瓊瓊在自己的懷里,毫無反抗之力,自己都不敢吃,他怎麼活得這麼憋屈?
海瓊無語地看著千竹,知道這貨不動他就不錯了,想要他不揩油幾乎不可能,只能氣悶地瞪著千竹。
「小瓊瓊,你看,那邊的夕陽多漂亮!」千竹不斷的在海瓊身上卡油,還一副正經的樣子,指著天邊的夕陽。
海瓊一開始覺得全身都不自在,不過,後來也就釋然了,賤賤地放松下來,想起了在魅影樓的時候,自己那會也是身受重傷,虛弱的身體被千竹抱來抱去,當時也不知道被卡了多少油。
順著千竹的手,海瓊看向了天邊,漸漸地迷失在天邊的雲彩里。
千竹則心滿意足地抱著海瓊,心里也回想起了魅影樓那段時光,雖苦猶樂。
梅寒知趣地走開了,他也不算多八卦,故而沒有在哪里偷看兩人的「苟且」之事。
輕飄飄的感覺令梅寒感到很舒服,腳尖輕點竹竿,就可以輕松的騰躍而起,黑衣隨風翻飛,柔順的長發在身後亂舞,梅寒想起了當年學輕功的時候,被逼著在懸崖上練習的場景。
當時自己都還小,不過出于對飛的熱愛,小如雪並沒有該有的害怕,反而很興奮很積極地練習輕功,有空跑到山崖的底部,一口氣飛掠而上,看著自己能夠達到什麼高度,直到力竭才放松身體,乳燕歸巢般飛掠而下,堪比九天玄女!
這種感覺,無論前世今生,梅寒一直都很喜歡!
咦。梅寒一路飛掠而過,居然看到了一個湖泊。
沒想到這里竟會有一個小湖泊,梅寒輕輕地停在了湖邊,看著這一片湖泊,心里忽然覺得一片放松。
湖面波光粼粼,一圈圈水紋像一個如翻浪般涌向遠方,整個湖泊呈碧綠色,就像一快美麗的裴玉。
梅寒輕輕一笑,洗去了所有的煩惱和深沉,這一刻,他只是梅如雪,沒有變強的渴望,沒有偽裝的冷漠,沒有想方設法的殺戮,
輕點腳尖,梅寒一下子就飛掠到湖面上,猶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地站在上面,任由清風掀起他如墨的長發,梅寒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成名一舞——寒梅輕鴻舞,反正這里沒有別人,乘興一舞,無傷大雅。
身隨心動,梅寒就這麼隨意地起舞起來,一道道袖風,卷起一顆顆水晶般的水珠隨之飛舞,雖沒有白衣似仙的感覺,但是黑衣長發卻格外舞出了一種凌冽和霸氣,
玉臂旋轉纏繞,修長瘦小的身體柔軟的放佛沒有骨頭,竟然可以任意的彎曲和扭動,梅寒盡可能舞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扭曲,可是他心里卻前所未有的痛快,好像所有的孤單、痛苦和無奈都被這一舞發泄出來。
梅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眼角眉梢盡是舒心的快樂,或許,這才是他最完美的樣子!
「呵呵。」梅寒輕笑出聲。看著那些被自己卷到空中的小水珠,在夕陽的照耀下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璀璨奪目。
好像泡在水里睡一覺啊!梅寒看著綠油油的湖水想到。
說干就干,梅寒緩緩地沉入水中,一點一點,直到頭頂被淹沒,整個人都沉入了水里,產生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旋即平靜如初。
水里的梅寒閉上了眼楮,任由自己漂浮在說中,沒有沉到底,也讓人看不見。
「主人,你就是想死也別做水鬼啊!水鬼好難看的!」小焚幽幽的聲音從心底傳來。
「死你個頭!你想死我都不想死呢!焚梅不是可以生生不息了嗎?你趕緊給我焚化這水中的靈氣,我感覺他們比外面的更精純,我就在這里睡一覺!你敢吵我,我就一輩子不讓你出來吃東西。」梅寒心中吼道。
「擦!主人不是吧?你這是壓榨童工,是要遭天譴的!」焚梅嘀咕兩身,不情不願地干起活來,一時間梅寒周身的靈氣被焚滅的一干二淨,水中其他的靈氣被梅寒身上的吸力源源不斷地吸來,然後被焚掉。
梅寒感覺到周圍的情況,滿意地笑了。對著小焚說道︰「等回天尊城,我天天讓你出來吃東西,好不好?」
「還算主人你有點良心!」小焚更加賣力起來。
梅寒心中嘿嘿笑了兩聲,平心靜氣下來,呼吸漸漸隨著水中的波動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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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輕紗似的月光灑在如銀鏡般的湖面上。湖岸沒有一個人,只有一串串蟲鳴聲。
忽然,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黑衣蒙面男子捂著左肩快步走到湖邊,他步履有些不穩,捂著肩膀的手指縫里不斷滲出血來,顯然受了重傷。
幾步到了湖邊,男子一下子跌坐在水邊,咳出兩口血,右手松開,掀起湖水就開始洗起左肩的鮮血來,猩紅的液體落入湖中,旋即消失不見。
忽然,男子警惕地看向了湖中央,那里什麼也沒有。
男子勾出了一個冷冷的幅度,眼中寒光閃爍,隨手抽出長劍,當心一劃。
凌冽的劍氣帶著耀眼的光芒似乎要將湖面劈成兩半,就在劍氣接觸到劃破水面的時候,一道人影從水中爆射而出,帶起一圈水珠,將劍光沖散。
男子看到水中的人沖了出來,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抬手一劃,便又是一道銀光閃閃的劍氣,向剛還在半空中的人襲去。
半空中的人沒有想到這人這麼心狠手辣,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殺自己,心中也怒了,身邊沒有帶武器,手中驀然一只碧綠色的竹笛,當空一劃,閃過一道翡翠色的光芒,與男子的劍氣踫撞在一起。
「踫」,兩道起勁相互抵消,空中的人順勢飄落在遠處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