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看著海瓊的臉色,千竹連忙改嘴。
「真的只有一件?」海瓊的眼楮變得銳利起來。
「真的只有一件,愛信不信,你就是強了我,我也只有一件!」千竹忽然硬氣起來,有一股悍不畏「上「的豪情。
靠!誰願意強你啊!梅寒十萬分地鄙視千竹。本來他還在看好戲呢,誰知道這貨死豬還不怕開水燙呢。
知道千竹不可能放松條件了,海瓊就果斷道︰「拿出來!」
千竹哀怨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十分不情願地掏出一對耳墜,「就是它羅!」
這對耳墜通體呈寶紅色,猩紅如血,耳墜並不透明,卻放佛是有猩紅的液體在流動,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有生命的東西!
我擦,耳墜!我是男的!
「師叔,你有沒有男性化一點的東西?」梅寒試探著問,想一想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對大紅耳墜到處跑,梅寒就覺得很蛋疼。
「沒有!」千竹斷然否定道。嘿嘿,小樣兒,我叫你敲詐我!我叫你帶個耳墜怎麼見人,哼哼!
「師叔,那換一個顏色行不?」梅寒低聲下氣地商量道。
紅色,自己對這麼艷麗的顏色實在是不太感冒!雖然這個紅色,有一種動人心魄、誘人犯罪的瑰麗,可是,還是換一個吧!
「什麼?還換一個?你知不知道空間之物多麼貴重?丫的,愛要不要,不要拉倒!」千竹一看梅寒的表情就知道梅寒不喜歡這個東西,不喜歡好啊,不喜歡為我節省開支啊!
我卡卡卡!梅寒心中怒火狂燒,這個死人妖就是跟自己作對的!你不是對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老師有覬覦之心嗎?好,我氣死你!
從千竹手里一把抓起兩只長長的吊墜,梅寒沖著千竹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回過頭來看著海瓊,梅寒溫柔地笑了。
梅寒用甜膩膩的聲音說道︰「老師,你能給我戴上嗎?」說著,把耳墜送到海瓊手上,
我 個去,太惡心了!梅寒心里狂嘔著,自己怎麼可以和那個人妖一般見識呢?
海瓊看到梅寒溫柔到令人發指的笑,在听到某人肉麻到極點的聲音,只覺得汗毛一下子都倒豎起來,頭皮上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動。
不過,為了報復一下某個人妖,海瓊也很「柔情」地笑了,與梅寒「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伸手接過耳墜,海瓊上前一步,就快貼到梅寒的身上去了,他十分「溫柔」地低下頭去,湊到梅寒的耳朵邊,輕輕地說道︰「別怕,不疼!」說完,把耳墜釘在了梅寒的耳垂上。
額……一滴冷汗從梅寒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梅寒只覺得小心肝撲撲地跳,兩腿快跪了。
老師,你要不要那麼「賢惠」啊!就算你想要氣氣人妖,也不可以這樣打擊我脆弱的心靈吧!
千竹在一邊看得妒火狂燒,好你們兩個奸師yin徒!本以為你們兩個是清白的,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如膠似漆的地步。真是氣死我了!
不行,總有一天,我會把小瓊瓊拐到床上的!
海瓊為梅寒帶上了耳墜,趕緊退了回來,這才發現身後的衣襟都打濕了,完全是被自己惡作劇給嚇到了,其實他自己心里也一直發毛!
再看梅寒,沒有想象中的女氣,多的不過是一絲邪魅和嗜血,比之前多了一分妖孽般的魅力。
「怎麼了?是不是很像娘娘腔?是不是很不倫不類?」梅寒無奈地看了海瓊一眼。
「不是,挺好看的!」海瓊對著梅寒笑了笑,然後又沖著千竹問道︰「你說呢?」
「就是太妖媚了,你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漂亮干嘛!不過,真的很好看啦!」千竹撇了撇嘴,實在是無法詆毀這張漂亮到極點的臉,哪怕他真的很討厭梅寒和海瓊那麼親近。
「是嗎?」梅寒模了模鼻子,知道他們沒有騙他,自己帶上了血紅色耳墜,居然還能好看?實在是太詫異了!
「好吧,我餓了。」梅寒無語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好餓!
海瓊好千竹同時翻了個白眼,這真是破壞了他的一副好皮囊!
木屋房頂,梅寒慵懶地半躺在上面,手中把玩著一只竹笛,這是他從千竹那里騙來的。
海瓊站在地上,看著梅寒的身影,眼中神色復雜。
他感到這個人很孤獨,那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就算梅寒站在人群中,在他身上看到的永遠只有沙漠中孤獨一人的蒼涼。
飛身而上,輕飄飄地落在梅寒身邊,坐在他身邊,海瓊低著聲音說道︰「這次的事並不是你的風格,你既不會跟別人一般見識,殺了朱史,也不會傻到等他老爹來報仇!」
「呵呵,」口中發出低低的笑聲,梅寒歉意地對海瓊說道︰「這次是我心急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絕對不會讓你再給我擦**了!」
梅寒真的覺得這次有些過了,他知道海瓊一定會救他,可是,他都沒有考慮海瓊的感受,海瓊並不欠他的。
「我不是在乎這些麻煩,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目的,可是,也不該拿自己的生命去賭啊!」海瓊有些抱怨地看了梅寒一眼,梅寒還沒意識到事情的重點在哪里。
「嗯,」梅寒倒是听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活著比什麼都強。」
「已經十幾天了,你打算怎麼辦?」海瓊看著梅寒說道。
「怎麼辦?」梅寒想了想,到底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好呢?
「其實都無所謂吧,做我的弟子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風險,就算你活著回去,也沒有什麼的!你覺得呢?」海瓊淡淡地說道。‘
「這樣也好!」,梅寒倒是無所謂,「若我沒記錯,再過幾個月就是大陸學校精英賽了吧!我自然會出現,為你爭光!」說道這里梅寒調皮地沖則海瓊眨了眨眼楮。
海瓊大汗!梅寒一個「幾百歲」的老家伙去欺負那些年輕的學生,一點不害臊不說,還說什麼為他爭光!就是梅寒拿了個比賽的第一,他臉上也是無光的!
「等過幾天,我們就回去,」梅寒隨意地雙手抱頭,「圖書館里的書,我還沒看完呢!」
「就這麼定了!」海瓊沒有什麼意見。
「不行!」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讓梅寒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子,你給我滾得越早越好,小瓊瓊,必須留在這里!我還沒把他拐上床呢,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千竹屁顛屁顛地跑了上來。
梅寒邪惡地笑了起來,看著這兩個曖昧不清的人,怪異地笑了一下,飛身而走,往竹林深處飛去。
「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玩玩!」梅寒覺得打擾別人的好事,尤其是背背山的好事,是十分罪惡的,所以他走了。
海瓊無語地看著跑掉的梅寒,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幾次想要撇清,可是無論他怎麼解釋,梅寒都會用一種「我懂」的眼神看著他。這讓海瓊很郁悶,反正他和千竹的斷袖關系是澄不清了。
千竹一下子撲了過來,海瓊一怒,抬腳就是一踹,誰知千竹就是等著這個機會,十分精準的抓住了海瓊的腿,一個拉扯,海瓊就順勢跌倒過來。
海瓊比千竹強,所以總是手下留情,並沒有靈力,只是單純地用肉身的力量,猝不及防這下,居然被千竹算計了。
「踫」,海瓊一下子撞在千竹的懷里,千竹在海瓊還沒回神過來之前,屈指一點,抬手封了他的經脈,抱著海瓊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