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齋對著電話筒一本正經地說︰「張局長,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太太在你這犯事了,好像是殺人,其實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听說死的那個人是個**犯,替國家清理敗類嘛,你看能不能放了算了?」張局長問︰「犯人叫什麼名字?」白敬齋說︰「關潔,關系的關,清潔的潔,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長得蠻標致的。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張局長傳來驚訝的叫聲,為難地說︰「白老板,這恐怕張某無能為力了,不是兄弟不盡力,日本人在管這件事,說一定要判刑,這牽涉到另外一個影響很大的案子啊,請白老板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其他事情盡管說。」
白敬齋咯 了下非常失望,不是因為辦不成這事薄了自己面子,而是郝允雁的回報就要泡湯,這是他們重歸于好的機會,他這麼認為,在過去的八年里,玩這個女人猶如自家的太太,幾乎是隨叫隨到一點不希奇,經過下午的那場爭吵,自知將永遠失去她,電話那頭張局長不停的打招呼解釋其中的要害之處,白敬齋對此不感興趣,為了欺騙郝允雁一個勁的點頭說︰「好好,那就謝謝張局長了,過段時間我听你的好消息,到時候我請你吃飯,這就不打擾你了。」他放下電話捧起郝允雁的手聞了聞,說︰「小k司,沒有我白某辦不成的事,張局長說辦下手續,過段時間就放人,這下你放心了吧?」郝允雁信以為真,抽出手微笑著說︰「那就謝謝白老板,我先回去了,關潔放出來那天,我一定到白府來兌現承諾。」
郝允雁也是說說而已,雖然她做好了最後獻次身的準備,但等到關潔放出來懷她未必會真的兌現承諾,白敬齋不會輕易讓她離開,本來張局長放人就是個謊言,連忙抓住她說︰「不要走啊,我都替你辦妥當了,今天就留在這吧,提前提前,呵呵。」他嬉皮笑臉著要去抱她,郝允雁猛然感覺他很惡心,掙月兌他嚴肅地道︰「別這樣,白老板,我們的事情已經結束,但是如果關潔放出來,我會回報你一次,你不要有其他非分之想。」白敬齋見此計不成一拍桌子威脅道︰「你這個女人把我當 大啊?關潔放了你還會給我嗎?現在我已經把事情辦完了,只是時間問題,你要是翻悔,我馬上打電話給張局長取消。」說著悻悻的回到房間里,對于郝允雁的弱點他心里模得非常清楚,她從來就禁不起威脅。
白敬齋靠在床架偷眼望著門口,他確信她會進來卻仍懷著忐忑,又坐起身對著電風扇敞開香羽紗衣襟,露出白白女敕女敕的胸脯吹著,他正在思考是否要出去強行把她拖進屋,這個女人外表看似沉穩,只要背一沾床或者身體敏感部位被人觸到,就會馬上束手待斃,就像拍蒼蠅一拍子下去,要麼不動了,要不飛不起來翅膀吱吱的在顫動。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正當白敬齋以為她離開了白府後悔不已時,郝允雁怯生生走了進來,他面前站著完全換了一張卑微的面容,心里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身體驟然被抽空成一具軀殼,輕飄飄的不能站穩。兩人僵持了幾秒,郝允雁直勾勾看著白敬齋抬手去解衣服上的鈕扣,衣服如舞台的幕布徐徐打開然後滑落,白敬齋張皇的望著,堅挺的**猶如懸崖峭壁上突起的兩塊風濁的巨大岩石,延伸下去幾株水草掩蓋著半濕的洞穴,靜靜的等待著探險者,此刻他好像是一個初識世事的懵懂少年,突然來到這個陌生之地緊張得不知所措,郝允雁以為他還在生下午那一記巴掌的氣,慢慢合上眼楮說︰「下午我打過你,且讓你打還吧,打完了氣就消了。」
白敬齋模了模自己臉,曾經的屈辱瞬間爆發出憤怒之火伸手重重扇了過去,郝允雁呀的一聲半邊臉泛起紅暈,扇去了她全部的自尊心,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以前她一直是這樣的,在白敬齋面前她沒有尊嚴,所以今天下午她狠狠的扇了白敬齋的臉討還了屬于自己的一切,而現在她恍然之中又回到了過去。
緩過勁來的白敬齋重新找會了失去的角色,決定懲罰這個不听話的女人,跑到客廳讓三姨太拿繩子來,三姨太剛才並沒有走遠,躲在客廳的走廊上听他們的對話,似乎從中也明白了些兩人目前所處的緊張關系,內心從未真正熄滅的復仇之火頃刻被點燃,兩人把郝允雁吊在房間的橫梁上。白敬齋問三姨太︰「你的繡花針呢?」三姨太心花怒放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拿來叫給他說︰「老爺今兒個還是賤妾替你做嗎?」白敬齋光了膀子說︰「老子今天要親自動手,好好的挫挫這****的銳氣。」
晚飯時,劉秋雲搬了飯菜到郝允雁家陪著王月韻一起吃,王月韻很沒胃口的一粒一粒往嘴里扒著米飯,劉秋雲問︰「囡囡身體不舒服嗎?」王月韻沒有吱聲多吃了幾口又停下來,打起了嗝,劉秋雲說︰「囡囡勺口湯喝喝。」王月韻手忙腳亂的拿起調羹,撲哧一聲哭出來,調羹掉落在地。
郝雲雁的腳尖勉強可以觸到地上,白敬齋手中的繡花針雨點般扎向她的身上,穿透她的**,郝允雁的咆哮聲在整個房間里震蕩,不停的求饒︰「老爺,我再也不敢了,我永遠是你的女人,求求你別扎我……」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的時候,郝允雁在噩夢中醒來,昨天被白敬齋折磨了一晚,望了望**上被針扎過的幾處紅點,沾了些吐沫涂在上面,按上去隱隱的痛,體內蔫呼呼很不舒服,她想去洗洗然後回家,白敬齋醒著一把抓住,問︰「上哪去?」郝允雁冷冷地說︰「已經回報過你了,我要下去洗個身回家。」白敬齋露出凶相說︰「關潔放出來起碼要一個禮拜後,這些日子你要每天來,不然要你好看。」郝允雁氣憤地說︰「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白敬齋很清楚釋放關潔根本不可能,張局長說得很明白了,所以騙多少時間就多少時間,等到了放不了關潔拿他也毫無辦法,便耍起無賴來,說︰「我說好幫你忙還要怎樣?一個殺人犯喔,你想看到她掉腦袋啊?不想的話乖乖的。」郝允雁既已為此作出犧牲只能堅持下去了,又回到床上,躺著任憑他的作弄,不一會自己也禁不住迷茫起來。
沈默然約邊連友在亨達利鐘表店門口等開門,歐陽雅夫開車來上班,職員連忙下門板,打開店堂的照明燈,邊連友驚呼︰「行啊,歐陽老板的店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道身價不菲。」沈默然夸獎道︰「歐陽老板在‘一二八事變’後積極參加了募捐活動,據說捐過不少款啊。」歐陽雅夫笑笑,謙虛地說︰「我這點錢算得了什麼,比起你們在敵後與日本人斗爭才偉大。」
他們將兩尊‘自鳴鐘’小心翼翼的打包搬到車上,三人同往邊連友的軍統站,沈默然調侃邊連友說︰「邊先生要覺得我不適合去可以明說,我立即下車。」邊連友打趣說︰「改天你也讓我參加你們的聯絡站就行。」沈默然大笑起來,道︰「國共本是一家人,其實彼此不應該對對方保密,我們的敵人是共同的。」邊連友嘆口氣說︰「但願如此吧,真不知道抗戰勝利後會是什麼樣子。」沈默然沉默良久,說︰「我們還是不要去枉評政治吧,眼下我們就合作得很好,那件事就按照計劃行事,我可能要準備幾天,你聯系不到我。」
‘自鳴鐘’藏匿完畢他們回到亨達利鐘表店門口分手,邊連友問歐陽雅夫︰「你太太的事如何解決?」
「我也不知道,警察說過幾天開庭前會通知我,我已經準備好律師了。」歐陽雅夫神情沮喪地道。
沈默然說︰「這件事情我會向組織匯報想想辦法。」邊連友突然想到郝允雁去找白敬齋的事,問︰「郝阿姨說去找白敬齋能起作用嗎?听我媽吞吞吐吐的說,他們兩人關系不正常好幾年了,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這人留著是個麻煩,當年我們在新公園襲擊日本人的慶典活動時他看見過我,目前還不知道我就住在同泰里,要被他發現去報告日本人我不就束手就擒啦?」沈默然說︰「是啊,這個白老板是個地道的漢奸,不過他曾經為抗戰也做過好事,要不我就干掉他了。」邊連友問︰「你還準備用他?」沈默然說︰「我們這次行動可能用得到他,如果他能給我們提供線索的話。」邊連友擺擺手說︰「我的建議還是別對他太抱希望,萬一他去告密,反倒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歐陽雅夫停泊完汽車說︰「二位還有事情吩咐嗎?」
沈默然親切的跟他握手道︰「再次感謝你保護了我們中華民族的瑰寶,人民會記住你。」
「歐陽先生……」劉秋雲和伍侯從遠處跑來神情慌亂地說,「歐陽先生,郝允雁從昨天下午去白老板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啊,你們誰認識他家?」
歐陽雅夫說︰「我認識。」
「那還等什麼啊,人家是為了你才去的,要晚了不得了的事,郝允雁打過她,那個白老板還會輕饒她?」
邊連友說︰「那你們趕快去吧,沈先生你也去,他怕你,我就不去了,跟他照過一面,盡量讓他忘記我,再說我還得去搞張日本憲兵司令部的通行證,把兩尊‘自鳴鐘’從水路運出上海。」
事不宜遲,除了邊連友他們三個擠在歐陽雅夫的車里急匆匆駛往白敬齋家。
劉秋雲念叨著︰「這八年里郝允雁吃盡苦頭,好不容易熬到和他分手,現在又為了救關潔跳進火坑,哎。」沈默然對這事一知半解,問︰「她當初真的是為了救她躺在床上的丈夫?」劉秋雲說︰「就是啊,她真偉大,要是我不肯的,女人最寶貴的是貞潔……」
歐陽雅夫邊開車邊在听,劉秋雲的嘮叨句句刺痛到他的心里,突然一個剎車趴在方向盤哭起來,他不僅是因為深受感到,更是他內心深處始終愛著這個女人,八年前在廢墟里的一夜沖動,經常在睡夢中恍恍惚惚想起,泛起強烈的渴望,每到這時他覺得家里所有的太太包括關潔在內,都那麼的黯然失色,有次他抱著關潔時刻意的閉上眼楮,去感受心中那個女人體內的溫暖,事後關潔夸獎他很投入,歐陽雅夫像在夢中驚醒,抓起煙就猛抽,他很少抽煙,邊咳嗽邊陷入無盡的思念中。
他哭出了聲,喃喃道︰「我對不起郝小姐……」
伍侯埋怨劉秋雲道;「都是你,話那麼多干什麼?」
沈默然也在勸,並提醒道︰「事已至此還是先去救人吧。」
白敬齋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放走郝允雁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騙她來,三姨太送來點心說︰「老爺補補身體,你面對的可是一只金錢豹喔,對了,郝小姐,不,白太太,您的奴婢也給您帶來份。」說著遞過去又說,「得有力氣了我們再玩昨天的游戲。」白敬齋邊吃邊哈哈大笑來了精神,吃飽後又把郝允雁吊起來,這次變了個花樣雙腿懸在半空中綁在手臂上,女人羞怯的部位赫然洞開,郝允雁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侮辱,白敬齋對三姨太說︰「她就交給你了,去拿把躺椅來我休息休息,媽的,我還沒睡醒,給我點支雪茄。」
白敬齋躺在椅子手里夾著雪茄,邊喝茶邊欣賞三姨太翹著蘭花指頭扎郝允雁,說;「我喜歡听她的叫聲。」白敬齋說︰「我也是,越響越刺激,你自己決定吧,反正你恨她。」郝允雁提心吊膽的望著三姨太手中的繡花針,這種痛是無法忍受的,她開始後悔昨天不應該逞強到這里來求情。
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迎來白敬齋滿足的狂笑,三姨太興奮地道︰「老爺,我真想把這賤人吊到院子里讓所有家丁一起分享,這才有趣呢。」白敬齋搖頭晃腦道︰「嗯,可以考慮。」
一個女佣慌張的跑進來稟報︰「老爺,外面有人闖進來攔也攔不住。」
白敬齋並沒有意識到會跟郝允雁有關系,跳起來罵道︰「冊那,誰那麼大膽子敢闖我白府?」話音剛落,歐陽雅夫領著劉秋雲他們沖了進來,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郝允雁**luo懸在半空中,四肢撐開著就像一只風干的板鴨,女人所有的隱秘暴露無遺,三個大男人驚慌失措的轉過身去。郝允雁大喊︰「快救我。」劉秋雲撲過去不知道如何解開繩子,看見她身體的敏感部位穿著兩根繡花針,歇斯底里的罵道,「白敬齋,你這個畜生。」
沈默然沖過去掏出小刀迅速割斷繩子,歐陽雅夫和劉秋雲一起托住她放在地上,郝允雁背過身自己拔掉繡花針連忙穿上衣服,想起剛才的丑態,抱著劉秋雲大哭起來︰「秋雲姐,我沒臉見人了啊。」
白敬齋魂飛魄散的站在那里,擔心沈默然會殺他,三姨太也一臉的惶恐搞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路,沈默然揮了揮手中的刀呵斥道︰「你這個漢奸上次我留你條狗命,今天居然如此對付郝小姐?看來你是活到頭了,還有你,作為女人如此殘忍。」
三姨太咕咚跪下求饒︰「這位大爺,不管我的事啊,都是他讓我做的,別殺我,別殺我。」白敬齋慌忙跟著跪下支支吾吾地說︰「沈,沈先生,看,看在白某曾經立功的份上,您,您就饒過我吧。」劉秋雲在床那邊厲聲道︰「住口,你死有余辜,沈先生,殺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白敬齋不停的在地上磕頭,他意識到自己的生死就在這一瞬間,他跪爬過去求郝允雁,道︰「郝小姐救救我,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他又向歐陽雅夫叩頭說︰「歐陽先生救救我,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姨太太救出來,好不好?」
歐陽雅夫很想殺他為妻子報仇,但又覺得不能直接說出來,萬一沈默然沒殺他反倒被白敬齋記仇,他與日本人關系密切,目前正是救關潔的時候,伍侯看透了他的顧慮過來解圍,問白敬齋︰「關潔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白敬齋忙答道︰「昨天我當著郝小姐的面給警察局張局長打過電話了,他說考慮考慮,我已經盡力了啊。」郝允雁沖過去質問︰「你不是說他答應了嗎,怎麼一會變考慮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