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王府正殿,宛傲天坐在首座,楊清慈等人坐在下方。
宛傲天濃黑的眉下一雙眼楮目似閃電,他那眸黑深沉的眼僅是盯著你,都能讓你感受到他的威壓有多可怕,這也並非夸大其詞,宛傲天這個天明王朝唯一的異姓王,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早年的老王爺宛石洪跟著先帝常年征戰,當時宛石洪並非是王爺,是先帝靡下的常勝將軍,出兵打仗無一敗績,獨子宛傲天在宛石洪的影響下,僅便是幼時就會握劍,少時更是打遍京城無敵手;可惜好景不長,宛石洪因中了敵人的埋伏,等明白過來已為時已晚,喪在敵軍手下。
先帝看宛傲天年少時已經喪父,自然于心不忍,而他父親更是為國戰死,不封些什麼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于是,朝臣一致商量,追封宛石洪為鎮賢王,獨子宛傲天成年時繼承老王爺襲位,也就是現在唯一的異姓王,宛傲天少時便喪父,母親是婦道人家,王府上下全靠宛傲天一人打點,僅僅是個十幾歲的小娃,就把王府打理的有條不絮,怎麼可能簡單?
殿內氣氛越發冷凝,每個人的呼吸聲好像都在刻意壓低,怕忽然驚擾了上面那個滿臉怒容的人。但,這樣的場景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對楊清慈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宛傲天眸色黝黑,眼神直射楊清慈,余光看到宛紫一張臉笑的像麻花一樣,眼里閃過復雜的光芒。
楊清慈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低氣壓,抬頭就看到宛傲天冰冷的眼神,剛想開口說什麼,又沒膽子的低下頭,楊清慈向宛蓮打手勢,示意她開口。
宛蓮一張臉早已哭的梨花帶雨,往常這時候父王就會想盡一切哄自己,可是現在連看都沒看,宛蓮想到這里,哭的越發猛烈了,也就沒有理會母親。
宛紫嘴角抽了抽,這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那個渣爹還沒開口,你說你是哭什麼?
晦氣!宛紫不屑的瞧著宛蓮,說了這麼一句,說完宛紫就想為自己抹一把同情淚,自己穿越過來,就是個炮灰的命。
放肆!宛傲天猛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隨著桌子劇烈擺動,不堪重負的從桌子上滾落下來。
看著滾落在自己腳下的茶杯,宛紫再也忍不住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冷笑道,「宛傲天,你就這點本事嗎。」
宛傲天冷眉豎起,「你什麼意思?」這說話一來一合之間完全不像是父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有什麼仇恨,可笑的是,倆人是再親不過的父女。
楊清慈這時也不糾結怎麼說了,滿臉是看好戲的神色。
宛蓮眼里滿是陰狠之色,只是宛傲天背著宛蓮,看不到宛蓮的神色。但他絕對不會想到他那單純善良的女兒,竟然還會有這副表情。
這些宛紫都看在眼里,冷笑不屑之,「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你。」宛傲天用手指著宛紫,被她氣的說不出話。
宛紫眼神漸冷,她最恨的就是有人用手指著她,而宛傲天無疑是觸犯了她的逆鱗。
宛紫這時候動了,誰也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動的,之不過一瞬間的時間,宛紫已經來到宛傲天身邊,縴細的手指反握宛傲天的大手。
不光是楊清慈,宛蓮震驚了,就連宛傲天也是震驚的看著這個滿臉冰冷的女孩,那一瞬間,就連他自己也沒看到宛紫是怎麼辦到的,可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只見宛紫神色不符之前的只有囂張毫無氣勢,她僅是站在那里不開口,都沒有人敢忽視她,因為她渾身散發那鎮人心神的氣勢,沒人敢小看,好像只要她想,這天下的一切事物,都會盡在她手中。
宛紫嘴里吐出冰冷不帶感情的話,「這世界上,用手指著我的人,都已經死了。」
宛傲天眸瞳難惹震驚,盡管告訴自己這不可能,他女兒有幾斤幾兩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此刻,沒人敢懷疑她的話。
這,就是實力!
只听宛紫道,「不信麼?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