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閉上眼楮大叫。
「啪」的一聲,一聲爆裂在耳邊炸開了,我睜開眼楮,發現身旁的一根柱子斷裂成了兩半。
我猛得抽了一口冷氣,這……這鞭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如果剛才那一鞭真落在我身上的話,那我的下場就跟這柱子一樣了。
戎遲欺近我,用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還想做垂死掙扎麼?」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痛痛痛~~這家伙不笑的時候更恐怖啊,我全身都冷颼颼的。
「你……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血腥暴力麼?」我希望喚起他一點點的同情心。
「是不喜歡。」他似乎有被我提醒到了。「但是,我只是不喜歡親眼看到而已,叫別人來就可以了吧。」他轉身要叫門外那些長得跟野獸般的獄吏。
「啊等等!」我欲哭無淚,還是你sm我吧……
他突然笑了,收起了鞭子坐在我的面前看著我。
「你做什麼?」我驚魂未定。
「等人。」
「等誰?」
「等我想等的人。」
蝦米?
「我數一二三哦,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繼續了。」
他、他在跟我講話麼?為什麼他的話我一點都听不懂?這個人的頭腦可不可以有點正常的邏輯思維啊。
一個人影從屋頂上飄身而下,我定楮一看,這不是郁森是誰?他護在我的身前,全身戒備地瞪著戎遲。
「我就知道你一直沒走。」戎遲重新綻放出他那自信的笑容。「只要你的同伴一天沒有安全,你就一天不會獨自離開的。」
啊~~~郁大帥哥你真好,我癟了癟嘴,終于哭了出來。
他轉過身來,伸手幫我擦眼淚,有些生硬地道︰「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嗚~~~~我明明不是男人來著,我哭得更大聲了。「剛才我被這****的家伙嚇死了,將軍你怎麼不早點來救我啊。」我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比上次的寥寥好看不到哪里去。
「這家伙斃不了你的,你放心。」他說著看了戎遲一眼。
啊,我沒看錯吧,他們兩個眼神交匯的時候,郁森的眼楮里竟然略略帶了一絲似笑非笑的戲謔。而戎遲的臉色都綠了。
門外傳來了哄鬧聲。
郁森道︰「我的部隊已經和主力部隊會師了,如果你還想繼續扣留我們的話,主力部隊就會對你們墨歸坊進行全面圍剿。」
「不可能。」戎遲的神情有些慌亂。「從時間上算根本不可能來得及會師!」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出去看。」
我們跑出牢獄,果然看見圍牆外一片火光。我頓時心里大爽,「狐狸軍師,還想請我們在這里作客麼?你願意繼續盛情款待,我們是不會介意的啦。」
戎遲臉上一片陰霾。他朝手下揮了揮手︰「放他們走。」
「可是軍師,矩子面見秦王未歸,你真的……」
「矩子不在這里就得听我的,我讓你們放人你們就放人!」
「是是!」眾墨者放下兵器為我們兩個讓出一條路來。
我沖戎遲招了招手︰「來,狐狸!」
「做什麼?」
「你剛才把我綁得那麼緊,我的胳膊和腿腳都麻了啦,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背我一程吧。」
他的臉色臭得要命。
郁森暗地里扯了扯我︰「別鬧了,我們快點走吧。」
我不依,我小緣向來具有有仇必報的優良品性,這麼輕松放過戎遲這家伙的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你到底背不背我呢?」我瞄了瞄外面的火光。
他哼了一聲,走到我面前,背對著我蹲來。
我很不客氣地趴了上去。「駕——」我開心地大叫。
他整個身子震了震,回頭看了看我,眼神復雜。
「看什麼看,主人叫‘駕’的時候馬兒應該乖乖地撒蹄子跑知道麼?……你笑什麼笑,你知不知道你那笑臉有多欠扁……對嘛,乖乖把我送到門外去哦……」
到了門外,戎遲把我放下的時候在我耳邊輕聲道︰「希望有緣再見啊。」臉上是十分****的笑容。
我瞪他,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下次再見的時候就是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的時候!
我竟然有幸和郁大帥哥同騎一匹馬,而後面一大片人馬全是為我們護駕的。哇卡卡卡,我的心兒飛啊飛~~
可是郁森突然給我一個栗子頭︰「你剛才在胡鬧些什麼?」
「他那樣欺負我,我報復他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呃將軍,用不著跑那麼快吧?」本大小姐的餡兒都快顛出來了。
「過不了多久戎遲就會識破我們的計謀了。」
「計謀?」我回頭望了望,卻見後頭舉著火把的人馬漸漸散去。「啊,難道……」
「這些士兵是我讓達仁臨時召集了當地的村民假扮的,我們只是裝裝樣子把戎遲給嚇住,還好天色較暗沒有被識破。」
「那麼,你所說的與主力部隊會師也是假的了?」
「以戎遲那麼精明的頭腦,怎麼可能估算錯誤?我們的部隊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主力會師的。」
我大力鼓掌︰「將軍你好聰明啊,你真是諸葛再世……啊不,你真是他爺爺……啊不不,你是他老祖宗……」
他忍著笑看了我一眼︰「不過你剛才耍他的那招反倒將他給鎮住了,戎遲他那麼好勝的性格,怎麼可能受得了你的侮辱,你小心他將來報復。」
咦,他受不了我的侮辱那他當時笑什麼啊?不過我知道始終不能以常人的邏輯思維來推斷他的,他最後的那句「有緣再見」莫非是向我下的挑戰書?
我一陣冷戰,好對手,看來這梁子我們算是結上了。
我怯怯地問︰「那個……將軍,你剛才在牢獄里說戎遲他斃不了我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郁森輕笑。
我驚訝回頭看他,有什麼事情值得這個木頭將軍會笑出來?
「這個,是個秘密。」
「為什麼是個秘密啊,將軍你告訴我啊,是不是戎遲那狐狸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了?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
「這是我和他同學時期的秘密,他讓我發誓不能說出去的。我不能毀了諾言。」
「你就透露一點啦,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我說過不能說就不能說。」
「將軍~~~~說啦說啦!」
「不說!」
「將軍,你們以前一定交情不錯吧。」
「……算是吧。」
「那麼現在呢?」
「……現在啊……」聲音有些落寞。
「前面就是大月堂了。」郁森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我。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恍惚間感覺到郁森將我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啊,這感覺真是舒服,我往他懷里蹭了蹭,閉上眼楮繼續睡。
「將軍,徒弟,你們回來啦。」好象是達仁的聲音,這家伙的聲音怎麼到哪兒都那麼刺耳?「徒弟?睡著啦?」公鴨嗓逼近。
「恩,他也奔波了一天一夜,累著了。」還是將軍的聲音好听。
「將軍您也累了吧,讓我來抱他進去休息吧。」達仁欲從郁森懷中將我抱走。不要不要,我雙手死死地抓住郁森的衣服不肯松開。「咦,睡覺的時候也能抓得那麼緊?」
「快把你那雙爪子從我表哥的身上挪開!」啊~~又一個討厭的聲音!我睜開眼楮,猛然瞧見寥寥正拿了袖箭對準我的腦袋。我雙手一松,「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fufufufufu……」誰的笑聲這麼惡心?我繞過達仁看到凌風笑得五官都快移位了。這下子我徹底清醒了。我爬起來沖到他面前,揪住他領口︰「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我的家啊。」
「你怎麼可以在你家里?!」
「我……我怎麼可以在我家里?」那家伙完全懵了。
「你你你把我一個人丟給戎遲,自己卻跑回家來了,你個沒良心沒義氣的家伙!」
「明明是你叫我先跑的嘛。」他一臉的委屈。
「我叫你先跑你就先跑啦?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呃……」
「你知不知道我被那只****狐狸抓回去差點被人sm啊?」
「你差點被什麼?」
「听不懂英文字母啊?我差點被……」這家伙的腦袋怎麼變成兩個了啊?好多星星在我面前打轉哦……
「喂,小緣……小緣你不要整個人賴我身上啊……喂……暈了?」
「你醒啦?」
我翻了個身,剛夢見郁大帥哥抱我來著,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插進來做電燈炮?!
「喂喂,不要再睡啦,你都已經睡了很久了啦。」
「唔……」我不耐煩地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被子很快被扯下,「你這家伙還真會嚇人,當初你倒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暈過去了呢,害得我們手忙腳亂地幫你叫大夫,結果大夫說你是疲勞過度即時性昏睡,睡一陣就好。喂喂,別睡了,我們出去玩吧。」
「不要。」
「求求你行行好吧,將軍和達仁都出去了,你一個人總是睡啊睡的不會膩啊?」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
「將軍要我守著你啊,你到哪里我就得跟到哪里。」
你那什麼表情啊,守著我就讓你這麼痛苦?
「我們出去玩吧出去玩吧~~~」沒想到這家伙的磨功跟我有得一拼。
「你想去哪里?」
「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啊。」
「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們站在麗春院的外面仰望著這幢三層樓的建築長達60秒鐘。
「小緣,你還打算看多久?」
「我在想我到底該不該進去。」我一純情少女你讓我進這種地方?
「進去吧,是男人的都會來這里玩兒的。這叫磨練,懂不?」
十個男人九個壞,這話真一點沒錯。
我把視線轉向底樓大門,門口那兩個招客女人的胸部怎麼會這麼大啊?
「庸脂俗粉!」我啐了一口。
「嘿嘿,你少裝清高了。呃對了,看你的年紀也不大,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來來來,今天大哥我就給你上這第一堂課,保證你********。」
「可是你後頭跟著的這兩個家丁是做什麼用的?」
「他們自有他們的用處啊!」他一手攬過我的肩膀往那大門口走去,一手朝身後打了個響指。
後頭兩個家丁扯開嗓門嚷道︰「我們英明神武蓋世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打遍天下無敵手情場殺手鬼見愁的玉面飛龍岳凌風岳大少爺駕到——」
好家伙,說那麼一大段都不用換氣的。
立即有幾條五顏六色的水蛇游了過來︰「喲,是岳大少呀,好久沒見到你了,人家想你都快想瘋了——」
「岳大少,你不要只看著牡丹嘛,人家荷花也很想你啊——」
「還有我還有我,岳大少,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戀戀啊,上次你還夸贊我的歌唱得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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