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兒這下有點急了,自己這也不知道走多遠了,爹爹和小白知道自己走丟了嗎?看到前面有個假山,悠兒想著站高了也許能看到乾慶殿。就開始往上爬。悠兒費了好大勁才爬上假山,衣服弄髒也顧不上了,可御花園有好多大樹,遮著也看不真切,悠兒失望的一**坐在石頭上有點想哭。
坐了一會,感覺沒那麼累了,還是再繼續找找路吧,爹爹他們一定很擔心吧。正想著要往下爬,就听到假山後有說話聲,悠兒開心的想要問問該怎麼回乾慶殿,就听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如果他還不順從就把他殺了。」听到要殺人,悠兒害怕的捂著嘴巴蹲了下來,「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是個年輕的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哪,是姬懷灕。
「不能在等了,現在太子的勢力漸漸穩定,還在不斷擴充,我們如果不能盡快的拉攏勢力,你拿什麼和他爭。」過了一會又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灕兒放心,為父一定會幫你登上那個位子的。」悠兒想著,來這里偷偷模模的見面一定不是皇上,原來姬懷灕不是皇子啊,悠兒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這時他們還在商量著什麼,只是聲音小了,听不真切。
過了好長時間他們還在商量著,悠兒蹲著腿有點麻,想動動腳,剛好把一塊小石頭踫的掉下了假山,「是誰?」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悠兒心想,完了,要是讓他們發現就死定了。對了,只見悠兒捏著鼻子,「喵,喵,」「是貓,晚宴快開始了,我們快離開這里吧,別被人發現了。」是姬懷灕在催促。
過了一會就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此時的悠兒衣服都濕透了,腿軟的動都動不了。坐在石頭上擦著頭上的汗水。想著坐一會就離開這里,太危險了。咦?假山後好像還有聲音,悠兒豎起耳朵听著,「七皇子,奴才只是路過,什麼也沒听到,繞了奴才吧。」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讓他閉嘴。」姬懷灕說到。悠兒听了好長時間,沒聲音了。看來是滅口了。
又過了一會,悠兒覺得腿能動了,還是快點離開的好。等等,又有腳步聲,在假山後走了一圈又走遠了,還真謹慎,這次不會再來了吧,自己剛好腿軟沒離開,要不這會……悠兒想想都後怕。悠兒顧不上擦破皮的膝蓋,也顧不上劃傷的手指,爬下假山提著裙擺就跑,遠遠的看到一個拱門,心想,這下有救了。
悠兒跑到院子里靠在拱門的內側喘著粗氣,伸出小腦袋看看後面有沒有人追來,發現沒人從這邊過來,也安心了。悠兒休息了一會,開始觀察自己進來的院子。好冷清呀,這個院子以前應該是個很美的地方吧,院子中間有個很大的池塘,而正殿就在池塘的另一邊,池塘上架著一座很漂亮的木橋,彎彎曲曲的,看上去很遙遠,卻又近在眼前。現在的池塘里沒有魚兒,沒有植物,院子里的空地里也只有些枯死的雜草,悠兒通過木橋進了正殿,一個人也沒有,不會沒有人吧。
悠兒發現屋子里的擺設陳舊稀少,卻都很干淨,應該有人住,在找找。悠兒邊找邊問著,「有人嗎?」找到臥房的時候好像床上有人,是睡著了嗎?悠兒輕輕的走過去,床上睡著的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雖然閉著眼楮,但也能看出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小男孩手里握著一只白色玉笛,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悠兒覺得他很可愛,睡著了臉還紅噗噗的。
「冷。」只見小男孩皺著眉頭,好像很不舒服,手還亂抓著,像是在找被子,嘴里不停的說著「冷」。不會是發燒了吧!悠兒走到床前,把自己髒兮兮的小手貼在小男孩額頭上,好燙啊!真是發燒了。看這小男孩的穿著也不會是個下人,這麼大的宮殿只有一個人,悠兒又想起了前段時間不被爹爹理睬的自己,可那時候還有小白和小蜻蜓在身邊,可是他好可憐啊!發燒了也只有一個人,悠兒看了看他身邊不遠處就放著被子,爬****給他蓋上了被子,剛要下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娘親!」
「咦?」悠兒以為自己听錯了。「娘親不要離開玉兒!」原來是把自己當成他娘親了,「我不是你娘親!」悠兒好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在說,我也不可能有你這麼大個兒子呀!」說著掰開了小男孩的手下了床,找來了一個盆先把自己的小手洗干淨,看到手上已經凝固了的血漬,剛才只知道害怕了,現在才知道疼了,可是這里又沒看到有創傷藥,床上的人還發著燒說胡話哪,怎麼就沒人哪?悠兒又找來一塊絲帕,給小男孩擦著額頭,可床上的人一點也不老實,一會把額頭上的絲帕打下去,一會又把被子踢開,弄得悠兒焦頭爛額的,「小祖宗,你別折騰我了行嘛,我也是剛死里逃生,身上還傷痕累累的,還要伺候你,你說我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雖然嘴上抱怨,還是給他換了絲帕,蓋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