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安公公來的特別交代,又怎麼听不出對方的意思呢,德妃非要那丑東西進宮,這又是何意呢!難道跟婚約有關,作為在官場混跡這麼多年的風雲人物,又怎麼會猜不到幾位後宮娘娘們的心思,恐怕這壽宴要出風波呢,不過那又怎樣,最好把那丑女解決掉,也省的我一番心思,臉上盡是狠辣。
客棧里。
「主子,德妃下旨,邀百官攜所有家眷參加明日壽宴。」剛剛從宰相府傳來的消息,積極的稟告著,怎麼也得讓主子抓住先機,對方丑是丑了點,可那麼厲害的女人絕對有當王妃的能力,不過要是漂亮點就更好了,八卦的想著,心里思忖著要不要去為未來王妃弄顆傾丹吃吃。
「哦,那可好玩了呢!」修長的指節在銀月箭身滑過,暗黑的眸子泛出些光彩。
指尖緩緩模上箭尖的千年冰火,暗紫的氣息流轉,一團火光剎那亮起,細小卻燒的盧雲盧天止不住後退。
「主子,你的銀月箭修復了麼?」盧雲眼神不自覺亮起,自從半年前銀月箭丟失一只,主子就再也沒調出過冰火,如今這火光重燃,實在是一大喜事。要知道有冰火的銀月箭威力才堪撼天震地,看來主子的實力又提升不少。
與此同時,初夏一臉鄙視的看著手中的銀月箭︰「什麼破箭嘛,還比不上我打鳥的彈弓呢!」隨手一丟就扔進了院子的角落里,半響人影又迅速的跑了回來︰「嘿嘿,用來當烤肉叉還是不錯滴!」
「小姐,小姐,大喜事,大喜事……」听見叫喊,半香整個臉徹底塌了,完了,真沒救了!
「嘿嘿,什麼大喜事啊!」一手研究著做個什麼形狀烤肉叉的初夏,嬉笑的問道,半香也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
「哈哈,那個虛偽的女人臉上長滿了膿包,我剛剛偷瞧來著,丑死了,前廳都亂成一鍋粥了,可熱鬧了!」可愛的臉上全是興奮。
一手凝聚暗息,準備灼燒手中銀月箭的初夏,眼里暗光閃過︰「哦,那可不得了呢!」
瞧著主子的漫不經心,幻靈繪聲繪色的再次講到,每個人的表情,話語硬是被小妮子模仿得惟妙惟肖,瞧著在房間里一人飾多角,表演得不亦樂乎的幻靈,兩人眼里盡是笑意。
前廳。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你可得救救初晴呀!」二夫人一臉悲戚,這女兒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明天就是壽宴,這模樣不就徹底毀了麼。
「一定是那丑女人做的怪,老爺,一定是呀,初晴就是從那里回來就這樣了呀!」二夫人的話讓皇甫相宜皺了皺眉,想到這可能失掉皇甫家前途,心里就窩火,這丑東西,真是生來禍害的!
「來人,迅速尋找能者醫治,賞銀萬兩。」滿腔怒火的朝偏苑而去。
「小姐,另外還有個消息,明天壽宴百官的家眷都得前行!」
「嘎!」手中好不容易有些變形的銀月箭掉在了地上,呲出些銀光流轉。
「嗯,是的,听說是德妃下的旨。」迅速的稟告著起先在前廳听到的消息。
「德妃麼?」眼眸微沉,看來對方沉不住了呢!
「砰!」門鎖撞擊的聲音,初夏皺了皺眉,不是被封了麼,怎麼還有人來。
「丑東西,給我出來!」一聲底氣十足的吼叫,初夏寒意清晰的散出。
瞧著眼前低眉的女兒,皇甫相宜就忍不住火大,這死東西,盡惹些事!
「說,你二姐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毫不猶豫的責怪,一臉都沒有詢問的意思。
低垂的人身體輕顫,沒有半分言語,依舊靜靜站在那里。
「你個死東西,你二姐現在整個臉都毀了,都是你丑東西來禍害我皇甫家,現在害我懸賞萬兩救治你二姐,我皇甫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東西!」
顫抖的身子有剎那的停止,片刻又迅速的顫抖起來。
正準備再罵的皇甫相宜瞧見對方抬起頭來,一耳光就想狠狠扇死這丑東西,入眼的情景卻讓身體迅速的後退,滿臉的驚嚇。
初夏臉上掛滿了淚水,一雙眼里盡是委屈,半面丑被淚水侵濕,說不出的丑陋,那凹凸不平的皮膚,紅紅點點的顆粒有些嚇人,半面丑更黑了些許,皇甫相宜一瞬間覺得這女兒又丑了,落在半空的手有些顫抖,不敢模上那丑陋的東西。
「明天隨我進宮!」一句話落下,迅速的逃離,眼里深深的厭惡。
待到看不見來人,女人袖口一抹臉上的淚水,興奮驚喜,咋咋呼呼的叫到︰「天任,天任,給主子賺錢去!」隨著聲音喊叫,暗處天任的身影閃出。
房間里幾人暗暗的嘀咕道。
春日遲遲而升,卉木萋萋惹人喜。倉庚喈喈讓大地一片欣喜,紅綢祁祁飄滿整個西夏京城,大批大批的隊伍緩緩進入皇宮里,攜的是奇珍異寶,帶的是絕色佳人。
「主子,宰相府出發了!」盧雲八卦的說道,堅決傳遞一切信息,臉上止不住的激動,待會一定跟王妃打好關系,旁邊盧天一臉鄙視,心里卻不停的思索著要怎樣表現。
「呵呵,那我們也出發!」慵懶的聲音響起,滿是期待。
兩支隊伍從京城兩方緩緩前行,整齊的行軍聲,讓京城的主道上顯的氣勢恢宏。
「快看,快看,那是天景王,那是血煞軍,我的天,天景王居然來西夏了,神呀,救救我吧!」周圍全是此類的呼叫,主道越來越擁擠,儀仗隊行駛的方向卻是一片空曠,眾人都忍不住為心中的神讓路。
傳言,天景王,南陵剎神,生來自附「銀月」箭,能撼天震地,跨海奪日。血煞軍,天景王一手教出來的軍隊,血煞七軍,各個能言善武,血煞刀齊配,一人抵千軍。
雖是南陵一王,卻得五國百姓愛戴,只因血煞軍從不濫殺一人,天景王更是猶如神抵,傳言天景王是攜紫雲而來,得上天獨愛,賞其風華一身!
此時,男人暗眸流轉,說不出的愜意悠然,手指冰火跳躍,泛起紅光。
蘭苑角落里,被制的一半烤叉的銀月箭尖閃爍,像是在回應什麼。
宰相隊伍里。
「二妹呀,你不是平時最疼那丑女人麼?怎麼今日也不與她同塌呢?」皇甫初曼滿臉嘲諷,總覺得這女人就是能裝,比那丑女人還討厭幾分。
面上閃過尷尬,柔柔的回道︰「姐姐你說哪里話,我這不剛剛大病初愈,爹爹交代要與妹妹遠些,省的再染丑病,今日這場合,可怎都不能出狀況呢!」
听到對方提到爹爹,皇甫初曼不再多言,只是內心詛咒這女人怎麼沒得丑病病死。皇甫初晴的眸子里盡是嘲諷,想到昨日德妃娘娘派人傳來的暗話,心里一陣激動,眼神瞄著後方的轎子,盡是狠毒。
「嘿嘿嘿嘿,發了發了,天任,不錯,不錯,有錢途,有錢途。」看著手里多了一倍的診銀,臉上笑的很是璀璨,暗處的天任很是驕傲的揚揚腦袋,那是!怎麼也不能丟了主子臉。
「半香姐,你說小姐不會笑傻吧!」幻靈偷偷的嘀咕道。
粉色紗裙的半香無奈的拂拂額︰「很有可能!」
懷里白玉小巧的貓腦袋探出,趁著女人銀票擋住視線,小爪一撓︰「嘿嘿,這是我買小醉蝦的!」身子又迅速的縮了起來,在懷里搗鼓。
感受到動靜,初夏一把揪出白玉︰「你干啥呢?」
「嘿嘿,沒干啥,沒干啥,做夢而已,做夢而已。」
「小姐,白玉怎麼越長越小了?」幻靈奇怪的問道,記得半年前這貓很大的呢,旁邊半香也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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