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到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白茗兒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動彈不得
她想到自己陷入昏迷前看到的景象擔憂地叫著兒子的名字︰「豆豆瓜瓜你們在哪兒有沒有事」
她不斷地叫著可除了自己的回聲始終沒有人回答她
有回聲說明這里的空間不小而且很空曠
她用手撐住背後的牆壁試著站起來可才動了一下就因為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呵呵呵……看不見的感覺怎麼樣」忽然一道陰陽怪氣非男非女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茗兒驚覺的提高了警惕︰「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豆豆和瓜瓜呢如果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蕭晨不會放過你的」
「蕭晨哈哈哈哈……」那個聲音忽然變得凶狠起來「你以為他真的那麼神通廣大能夠找到這里告訴你就算你在這里變成一堆白骨他也找不到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他帶來和你相聚讓他親眼看到你和那兩個臭小子死在他面前……你說他那是時候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想想都很開心啊哈哈哈……」
听出對方口中**luo的恨意白茗兒試探性地問︰「你是蕭晨生意場上的對手」
商場如戰場會因此樹敵也並不奇怪可是到底是什麼事能讓這個人對蕭晨產生如此之大的恨意呢
「對手他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對手」
「你听說我在商言商蕭晨也是為了蕭氏為了所有蕭氏員工的利益才會和你競爭如果你因此受到了什麼損失只要你說出來他很願意對你做出彌補的」白茗兒試著安撫對方的情緒「我知道他的手機號碼你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的」
對方卻並不買賬他只是冷哼了一聲︰「彌補怎麼彌補白茗兒你難道真的忘了你五年前的男友關震了嗎」
關震
一提起這個名字白茗兒就覺得渾身打了個冷戰
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差點被他**的事當時如果不是蕭晨及時趕到她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怎麼心虛了五年前你搭上蕭晨就拋棄了他他找你理論你惱羞成怒聯合蕭晨把他給殺了你以為這件事你們做得天衣無縫沒有人知道嗎」對方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起來緊接著一股猛力揪住了白茗兒的長發狠狠地往牆上撞去
「戴茗兒你這個賤人」她以為她改了姓他就找不到她了做夢
對方卯足了全力狠狠地把她的額頭撞向堅硬的水泥牆白茗兒起先覺得疼揪心地疼後來就麻木了她只覺得不斷有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額頭流下來血腥味頓時在這個黑暗的空間里蔓延開來
「為什麼不說話啊你不是能言善辯嗎你說啊說你後悔了說你錯了說你就是個自甘下賤的賤人說」
話音剛落白茗兒只覺頭皮陣陣發麻那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揪著她的頭發像是要把她的整個頭皮都扯下來
錐心刺骨的疼讓白茗兒臉色發白
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黑暗之中雖然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她幾乎可以想象此刻他臉上的瘋狂神情
白茗兒默不吭聲的承受著劇烈的疼痛讓她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昏過去那人沒有等到想象中白茗兒呼天搶地的求饒聲手上肆虐的動作終于漸漸消停了下來
「怎麼這樣就昏過去了」
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不一會兒白茗兒听到有開關撥動的聲音緊接著一道刺目的光束從她的正前方照了過來白茗兒直覺地偏過頭去躲避那道光束長久地處于黑暗的環境中這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
「嘿嘿嘿原來還醒著嗎哎呀額頭都破了嘖嘖嘖看起來真可憐……」那一頭的黑暗之中那人的身影在手電筒的光芒之中若隱若現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鬼魅
「你……是關岳」
她記得關震曾經跟她說過他有個弟弟因為犯了事被關了進去關震每隔一個月就會去看他看得出來他們兄弟的感情不錯
啪
回答白茗兒的是一個來勢洶洶的巴掌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的名字賤人」
白茗兒沒料到他會抽過來一時不查牙齒咬到了嘴唇內側頓時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滴落下來讓她看起來更加狼狽了
白茗兒很害怕她怕得雙腿發軟心里發慌可是她不能哭因為豆豆和瓜瓜還等著她去救她不能這樣就放棄了
「我、我想你誤會了當年是關震先想對我不軌的……」
啪
又是一個巴掌︰「我哥想對你不軌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哥就算想上你那也是他看得起你」
白茗兒的腦袋被他打得嗡嗡直響她抬頭眼前的頸項都開始搖晃起來她緊緊咬著牙關強撐著不許自己暈過去
「我沒有殺關震他只是……只是被修理了一頓然後就回老家去了……」白茗兒還在不死心地解釋著
當年從蕭宅醒來後她也問過蕭晨關于關震的下落而這就是蕭晨給她的回答
「回老家」關岳忽然「咯咯咯」地陰笑了起來「是他現在是回老家了知道我最後見到他時的樣子嗎他的頭部因為受到了重創整個人全身癱瘓他的語言中樞也出現了問題他甚至不能說話……生不如死你們讓他生不如死所以我用一把刀子解放了他他終于不用再活著受苦了……」
所以是他動手殺了關震這個男人不止搶劫還殺人白茗兒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無法想象自己和兩個孩子的下場會是什麼
「都是因為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他不會死所以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你們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想知道那兩個小鬼現在在哪里嗎嗯」
豆豆和瓜瓜白茗兒的心里暗暗一驚
「他們……你把他們怎麼了」白茗兒盡量放慢自己的語速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緊張
「放心他們現在沒事」關岳欣賞著白茗兒臉上的表情慢悠悠地繼續道「不過我不保證下一刻他們依舊沒事噓听……火車來了……」
轟隆隆隆……
果然白茗兒听到了火車越過鐵軌的轟鳴聲n市是個臨海的城市根本就沒有鐵路他到底把他們帶到了哪里
「哈哈真是動听的聲音」關岳的情緒看起來很高昂「你猜下一輛火車會不會軋過那兩個小鬼的身體呢噗嗤血花四濺……真是美妙的景象……」
難道他把豆豆和瓜瓜綁在鐵軌上了嗎
白茗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終于情緒失控地尖叫起來︰「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們是無辜的我求求你放過他們」
「不不不」關岳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搖晃了一下「游戲已經開始沒有任何人能夠讓它停下來了再過半小時就會有一輛從北方來的火車穿過他們所在的鐵軌真可憐那麼瘦小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了那種力量呢……哈哈……」
「啊他們還只是孩子啊你這個魔鬼」眼淚終于開始從白茗兒的眼眶里不斷洶涌而出她顧不得自己的手腳被捆綁極力站起來對關岳張牙舞爪盡管她從頭到尾都只是在撲撲撞撞根本連他的衣角都沒有踫到可是她卻沒有停下自己類似自虐的動作
關岳看著她像是在欣賞野獸臨死前的掙扎
過了許久白茗兒終于累了乏了她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地上她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惡魔︰「不是說要蕭晨親眼看著我和孩子們死嗎如果他們現在就死了蕭晨根本就不會感覺到那麼痛苦……」
「嗯也是」黑暗中關岳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個手機扔到了白茗兒手邊「所以現在你可以打電話給他了……不過嗯還有十八分鐘你猜他來得及從n市趕到h市嗎哈哈……」
說完關岳把手電筒往地上一扔自己則大笑著向大門的方向走去門被打開從門縫里看到門外的景象白茗兒隱約猜出自己是在某個廢棄倉庫
在門被關上的同時關岳忽然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把煙頭丟在了里面︰「哎呀我真不小心這可是個氧濃度極高的密閉空間呢……白茗兒小心了趕緊打電話不然…… 就什麼都沒了……哈哈……」
隨著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關岳的笑聲徹底被隔絕
白茗兒看著門邊的那一粒細小火星就像是看著地獄中的鬼火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打電話打電話……她要找蕭晨讓他去就孩子們……
白茗兒努力的用手去拿地上的手機可是試了幾次眼看著就要成功手機卻又從指間滑了出去
該死
白茗兒急的快要哭出來
終于她的中指踫到了手機鍵盤艱難地一個鍵一個鍵按號然後呼出
「嘟嘟嘟……」
蕭晨快接電話快啊
感覺到越來越灼熱的空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個煙頭周圍的火星似乎有蔓延的趨勢
在白茗兒焦急地等待中蕭晨終于把電話接了起來︰「喂」
「蕭晨快救豆豆和瓜瓜他們被綁在鐵軌上很快就會有火車……」
白茗兒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一波熱浪猛地襲來只听「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炸開了
「茗兒」蕭晨撕心裂肺地大喊
「就在那里那個倉庫」身旁開著車的韓琦警覺的叫到
「直接開車沖進去救人」坐在他身側的黑衣男子看了眼後座已經紅了眼的蕭晨當機立斷
開車沖進去韓琦猶豫不到一秒最後咬了咬牙
拼了如果大難不死蕭晨你可一定要給一筆對得起他們的撫慰金啊
「坐穩了」
黑色的保時捷如同森林里的獵豹快如閃電地沖進了不遠處正在冒著濃煙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