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猥瑣醫妃 第六十七章 洛岩個渣渣【二更求首訂】

作者 ︰ 爺是爺們

她雖然挺沒心沒肺的,但是卻不是個沒良心的,宇文府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中,所以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名聲,卻不能讓宇文府因為她而丟了臉面。

人雖然請進來了,但是洛慕容並不急著去見。

如果可能,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看見蘭氏。一個毫不猶豫扔開女兒的母親,一個為了自己男人,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女兒的母親,這樣的女人,她看著就覺得惡心!

悠悠的讓人端來晚飯,洛慕容干脆叫出了宇文及,她要邊聊邊吃!

蘭氏對于前身來說或許是生母,有生育之恩,但是在她眼里連個屁都不是!她的生母在二十一世紀,高貴優雅,醫術高超,享名中外,而不是這個為個男人要死不活,連女兒都不顧的女人!

洛慕容會為了一個連屁都不是的女人而餓著自己的肚子?自然不可能!

等廚房燒了菜,洛慕容吃完,已經是華燈初上。這個時辰通常已經過了用膳的時辰。

但是洛慕容還沒有打算走,而是叫了茶水,對著坐在對面的宇文及問道︰「最近洛家有什麼動靜?」

當日他們都把話說絕了,如今蘭氏還眼巴巴的上門尋辱,莫不是洛家除了什麼問題?但是她混淆與市井之間,若是洛家真出了什麼大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洛慕容自然想到了宇文及那比狗還靈的消息來源,眼巴巴的看著宇文及等著回答。

宇文及看著洛慕容那一閃一閃的雙眼,眼中閃過三分笑意,三分無奈,四分寵溺,這女人也就有求于他的時候才會這麼乖了。

雖然如此,但是看著洛慕容那乖巧的模樣,宇文及的心還是柔軟了下來。自洛家的那場鬧劇過後,他猜著洛家不可能就此罷休,也便讓隱衛時時刻刻的關注著洛家的消息,想不到此刻倒是派上用場了。

「回門第二天,洛岩拜訪了戚長言。具體說了什麼倒不知道,只是那天洛岩是笑著回去的。想來是允了什麼好處。」

回門第二天?洛慕容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自己出宮回府之時遭到了戚長言的阻攔,之後戚長言還來宇文府擺放了。難道跟洛岩有關?

「蘭氏……」話剛出口又覺得不妥,換個稱呼,「洛夫人跟洛太醫的妾侍相處的怎麼樣?」

記憶之中蘭氏不管雜務的時候,都是由李氏掌管府務的,儼然成了洛府的正經夫人一般,如今蘭氏出關,兩人之間不說天雷勾動地火,小打小鬧總該有的吧。

宇文及自然知道洛慕容口中的妾侍是哪個,府中能與蘭氏抗衡的,除卻生育了兩個女兒的李氏還會有誰?

「蘭氏與李氏沒有沖突,李氏照樣管著府中雜務。」

話音落下卻見洛慕容滿臉同情的看著自己,縴長的睫毛扇了扇︰「慕容,怎的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阿及,作為一個大老爺們關注著女人後院的這些事兒,挺辛苦的吧?」洛慕容靠近宇文及,雙手捧著他略涼的臉蛋,嘟囔道。

聞言宇文及哭笑不得,玉蔥般的長指輕輕的點了點洛慕容的鼻尖︰「我這般做還不是擔憂你的安危?你毀了李氏小女兒的臉,李氏為人刻薄,又豈會這般放任你逍遙?」

話落,宇文及又嘆了一口氣,伸手環住洛慕容的身體說道︰「有時候我倒真的懷疑你是否真的在塵世間游蕩了千年?這毛毛躁躁的性子怎麼就沒被磨平了去。」

听了宇文及的話,洛慕容那堪比城牆的臉難得的紅了起來,她哪里是真的飄蕩了千年,左不過是跨越了千年的時光罷了。再者她生活著律法嚴格的二十一世紀,家中又是父慈子孝的,寵她寵的沒邊,雖然听說過古代大宅子里面堪比戰場,但是到底是未曾親身經歷過,又怎麼會想得完全?

在宇文及的懷里磨蹭了半天,洛慕容這才起身朝著前廳走去。

前廳內蘭氏早已等候的不耐煩了。

她下午的時候便來過了,但是卻被門房告知主子不在,讓她等黃昏的時候過來。

到了黃昏,她沒有吃飯便趕了過來,人倒是在了,只是門房說少夫人不方便,讓她等等。

再等也等不到什麼時候,她依言坐了下來。府上禮儀也周全,茶水點心一個也不少,還派了人來陪客!但是又並非什麼熟知的人,又有什麼話可以聊?呆呆的坐了,說是陪客倒更像是監視!

自黃昏等到了點燈,洛慕容還是未來。

她本就沒有吃飯,在洛府的時候雖然不掌家,但是李氏不敢虧待她,飯食都是照著時辰送來的,這般下來,倒是沒有一頓錯過點的,養成了她一到飯點就餓的習慣。

這桌上倒是有點心,但是去別人家做客,點心從來都是放在桌面上看的,哪有客人真的吃的道理?蘭氏是大家出來的小姐,自然更注重這一點,因此再餓也不肯動桌上的點心。只能不斷的喝茶用以抵抗肚子里傳來的餓意。

這茶喝了倒是有些效果,于是不斷的喝茶,茶水喝了一肚子。

再看這個陪客,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身上穿的雖然樸素,但是布料也是綢緞的,一舉一動間也帶了極好的涵養,看著在府中的地位不低。一個不低的人來當陪客,蘭氏想著洛慕容終究還是顧著天倫孝道的,等待之余,也覺得這趟的任務也會成功的。

對方的面前也擺了茶水點心,但是一坐下就不言不語,她也不好說什麼。到了點燈的時候,對方也不慌不忙,撿著桌上的點心就著茶水就吃了起來。

等到對方吃飽喝足之後,大廳之外才傳來了人聲。

帳房一听就知道是少夫人來了,拿出手帕擦了擦沾著點心屑的手,起身站到一旁。

洛慕容踏步進來的時候,目光掃了一圈,之間一方空位上放著空了的盤子,而帳房正站在那桌邊,而蘭氏這邊點心一塊未動,茶水卻是看不到。更為重要的是蘭氏身後居然沒有跟著丫鬟,連個婆子都沒有。這樣看來她在洛府的生活過得並不如意。

洛慕容心中有了計較,面上多了幾分笑意,對著蘭氏說道︰「之前自外面回來,收了些許驚嚇。怕招待不周,所以用了晚膳,緩了勁兒才過來,洛夫人不會介意吧。」

一聲洛夫人是徹底的斬斷了洛慕容與洛家的聯系了。

听到洛慕容說自己是吃了飯才過來的,蘭氏心里氣的發抖,晾著自己的親母在一旁餓肚子,真是她的好女兒!

若是洛慕容知道蘭氏此刻的想法定然會惡心的想吐,這時候想起了洛慕容是她女兒,早干嘛去了!

蘭氏畢竟是在佛堂里沉澱了十幾年的人,縱然心中氣的發抖,但是面上還能保持著面無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洛慕容說道︰「自然不會介意。」

「不知洛夫人可是用了晚膳?」洛慕容頗為好心的問道。

蘭氏目光帶著審視的看向洛慕容,心中不敢置信,將她晾在這里這麼長時間,如今會如此好心的來詢問她是否用膳?

但是洛慕容始終都帶著笑意,根本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的想法。

想不明白洛慕容到底是什麼用意,蘭氏想要拒絕。

但是洛慕容似乎只是開口一問,根本沒有想要她回答的意思。轉身便對著帳房問道︰「帳房先生,怎的不叫膳?若是餓壞了洛夫人,洛太醫找上門來該怎麼辦?」

帳房是西文管家親手教出來,就是在他不在府上的時候暫代管家一職的。西文管家肚子里裝滿墨水,黑不見底,他教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差?

看著少夫人吃完飯,又不知道做了什麼,拖了這麼久才來見這未親家夫人,就知道是極不待見的,甚至是到了厭惡的地步。眼皮一跳解釋到︰「主子和西文管家離去前,西文管家怕主子吃不慣外面的飯菜,便帶了大廚房的廚子。如今少夫人所用的都是小廚房出來的菜。但是小廚房的廚子只做少夫人一人的吃食,所以做了少夫人的膳食之後便回家了。」

洛慕容尋了位置坐了下來,厲聲說道︰「不是還有中廚房嗎?」

帳房先生垂目︰「那是給奴才的吃食。」

宇文府家大業大,膳食極為講究,一般各吃各的時候都是小廚房開火,要到前廳家人聚餐時,就是大廚房開火。至于中廚房,自然是給下人煮飯食的。別家下人都是吃主子的剩菜,但是宇文府上的奴才都是世奴,那是和主子有了感情的,自然要有自己燒菜的地方。

「總不能虧了洛夫人不是?去讓中廚房開火,燒些飯菜過來。」這話說的像是無奈之下所做之舉,但是事實上何曾沒有將蘭氏跟下人並肩的意思呢?

蘭氏是古人,地地道道的古人,自小灌輸的就是主僕之分,如今洛慕容居然將自己和僕人相提並論,且讓自己吃下人的吃食!這不是侮辱她嗎!

蘭氏面上的平靜徹底破碎,臉黑得徹底,冷聲說道︰「不必了,我不餓。」

洛慕容仍舊笑意盈盈,也不勉強︰「既然洛夫人不餓,那本夫人也不勉強了,也省的下人忙活。」

心疼下人勞累,卻絲毫不心疼自己的親娘挨餓,正是她養的畜生呢!

洛慕容絲毫不在意蘭氏黑得徹底的臉色,蘭氏越氣,她才越開心!

轉身對著候在一旁的帳房說道︰「之前替本夫人招待洛夫人多有辛勞,自己去支些銀子當作犒賞了。」

听得蘭氏又是一肚子氣,這人哪里是招待了,往那一坐,只顧著自己吃點心喝茶水,這便是招待好了!

這時候丫鬟上了茶水,洛慕容抿了一口,壓住自己想笑的沖動,對著蘭氏問道︰「不知洛夫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蘭氏這才想起洛岩出門前的交代,面色柔和了幾許,對著洛慕容說道︰「這月二十乃是你父親的壽辰……」

蘭氏話還未說完,洛慕容 當一聲將茶碗蓋子扔到了杯子上,嘴角泛起冷笑︰「洛夫人,人未老可別犯了糊涂!當日之事才過了幾日,怎麼洛夫人就忘記了?洛慕容與洛太醫早已恩斷義絕!那老匹夫又怎麼配當爺的父親!爺的父親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今宇文府的主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事兒用不著爺教你吧!」

洛慕容原本還想著跟蘭氏這麼做戲下去,客套客套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火氣太旺了容易傷身,但是沒想到蘭氏張口就是你父親!

父親你妹!

就洛岩那個渣渣,他配當她的父親嗎!

這麼一听,蘭氏也來了火氣。

在她眼中洛慕容是她生命中的污點!若不是因為她,她又怎麼會覺得對不起洛郎而自請去佛堂,導致如今府中李氏橫行!

但是終究想起那晚與洛岩相隔十六年之後魚水交歡後的那番推心置月復。面上柔和了些許,眼中狠厲之色卻未曾褪下,只要成功,洛府必當回歸成為以前極盛之時的模樣,到時候這個污點可以擦去了。

殺氣什麼的洛慕容是感覺不到的,她還沒到那檔次,但是作為對心理學略有研究的醫生,她沒有錯過蘭氏面色柔和之下的狠厲,眉頭一斂,有情況!

隨即笑意漫上嘴角,有情況最好,就怕他們窩著!既然他們敢動,那她就敢把他們徹底打死!

「雖然斷了父女情意,但是你畢竟是姓洛!這次家主大壽,你必須去!」在蘭氏眼中她能將洛慕容生下來,那是對她天大的恩賜,因此這個因為她恩賜而留下的生命必須听從她的才是!這個想法根深蒂固,以至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蘭氏還是想著控制洛慕容。

「這是自然,到時候爺定然會備份厚禮!」最好是讓你們終身難忘才是好的!洛慕容笑得意味不明。

蘭氏卻不願意深究,洛郎要的是這個孽女過去,而且在和李氏達成的協議之中,只要這個孽女過去,李氏便會放下手中的權力。

任務完成,蘭氏站起身來,正要起身離去,肚子卻突然脹了起來,這感覺分明就是內急了。蘭氏這才想起自己茶水喝得過多了。

洛慕容見蘭氏突然站著不動了,目光掃過蘭氏的面容,嘴角微揚,眉腳下拉,眼神慌亂,再看她夾腿的動作,這是內急了?

詢問的目光掃向門口侍立的丫鬟,詢問道,喝了多少?

丫鬟比了比手中的茶壺,又劃拉出一個三字。

三壺茶水!這人該不是把茶當飯吃了吧?

難怪會如此內急!

嘴角揚了揚,洛慕容好心的問道︰「洛夫人可還有什麼事?」照著記憶之中的了解,在這個年代,女子在外面內急什麼的都是巧巧的說的,不然視為不雅。蘭氏是個好面子的女人,又和洛慕容不對盤,自然不會告訴洛慕容說自己內急。

所以洛慕容知道自己這麼一問絕對是給蘭氏添堵,而非幫她解決問題。

果然蘭氏的臉黑了下來,那黑中還帶著一抹不知是氣急還是羞極的紅,讓洛慕容肚子里樂呵的不行。敵人不幸就是自己的笑話,這是洛慕容一直來貫徹的思想!

雖說是母女,但是兩人比著陌生人還不如呢。蘭氏自然不願意自己在洛慕容面前出丑,黑著一張臉憋住想要如廁的感覺,邁開步子說道︰「只是囑咐你一句,切莫忘記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洛慕容撇了撇嘴,換做是她絕對沒那麼傻,喝了那麼多茶水,憋著尿,那得多難受呀。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吃飽喝足伺候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不過讓蘭氏就這麼憋著也不錯,至少能娛樂自己的身心。

坐在位置上的洛慕容並沒有起身,看著蘭氏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伸手捂了捂肚子,憋笑憋得辛苦,肚子疼。

讓身邊的丫頭去告訴帳房把二十號要去洛府的事情記下,洛慕容回去洗簌睡覺了。

大約是那次被掠,洛慕容心中存了陰影,這幾日都非常乖巧的呆在府中沒有再出去。不但如此還每天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閉門不出。

見著洛慕容一連幾天都呆在府中,顏碎反而有些不適應了。那天是不是洛夫人跟主子說了什麼呢?

但是她身為一個奴婢是沒有資格過問的,只能將疑惑壓在了肚子里。

倒是宇文及有些忍不住了,洛慕容自打進了宇文府,吃好喝好玩好,每天都出去蹦一回,然而這幾天突然不蹦了,難不成是那天受了驚嚇?

寵妻如命的宇文及決定去探探口風,開導開導。

這幾日洛慕容雖然沒有出門,卻給自己找了另一個有趣味的活動,研究毒藥!

對于草藥的藥性原身的記憶之中原本就存在的,因而玩弄起草藥來洛慕容完全不費力。

照著二十一世紀的知識來看,毒草藥不外乎五種。

腐蝕毒︰指對機體局部有強烈腐蝕作用的毒物。如含有強酸、強堿及酚類等;

實質毒︰吸收後引進髒器組織病理損害的毒物。如含有砷、汞重金屬毒。

黴系毒︰抑制特異性黴的毒物。如含有有機磷農藥、氰化物等。

血液毒︰引起血液變化的毒物,如含有一氧化碳、亞硝酸鹽及某些蛇毒等。

神經毒︰引起中樞神經障礙的毒物。如含有醇類、麻醉藥、安定催眠藥以及士的寧、古柯堿、苯丙胺等。

這些是她還是小孩的時候听身為老中醫的爺爺提起過得。

但是她也只是知道個分類,具體的物種卻是不清楚的。

如今有了前身的記憶,但是也只有古代對于草藥的解釋,至于現代的知識還是需要她自己去融合。

洛慕容再一次哀怨起了自己當初怎麼不去學習中醫呢?又好用,又好玩。雖不及遛鳥來得趣味,但是比起遛鳥要實用的多了。

想起了二十號的赴約,洛慕容越想越覺得這當中有問題,所以備些毒藥防身總是沒錯的。

對于毒藥的研究,洛慕容是越玩越有興致,一天一個花樣那是沒有重復的。

這一日洛慕容正在藥房之中煉藥提取玩的不亦樂乎,宇文及忽然現身了。洛慕容的藥房正是宇文及原本的書房,原先洛慕容只是小部分的試練,然後漸漸的多了起來,宇文及的書房如今竟被洛慕容霸佔了去。

突然冒出個人對于玩得不亦樂乎的洛慕容來說是看不到的。

直至洛慕容將煉制好的藥放入瓷瓶之中,洛慕容這才起身松了一口氣。

宇文及掃視洛慕容的面前,放著的都是花園之中采來的花朵,又見洛慕容面前的瓷瓶,不由得有些疑惑,這些花也可以煉藥?

宇文及雖然有各種毒藥,但是對于草藥是沒有研究的,隱衛中有專門的藥師,可以制藥,這些並不是他操心的。

但是看著洛慕容並沒有郁郁不樂,心中也松了一口氣,他怕看到洛慕容抑郁的模樣。看到色彩張揚的洛慕容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這些花是用來做什麼的?」有些好奇的宇文及開口問道。

洛慕容隨手拿起一株曼陀羅,小心的用藥楮搗碎了,擠出了它的汁液放在小爐上烘干,听到宇文及突然的問話,手上一抖,差點將手中的藥汁倒在了火爐上。臉上帶了氣惱,沒好氣的說道︰「你怎的突然出聲!」

頓了頓,才對著宇文及說道︰「大多數的花卉都是含毒的,這世上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所以用花來制藥是最好不過了的。」

末了又好奇的問道︰「你怎的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那次走得多了傷了元氣,宇文及在那天晚上陪她聊完天後,魂體竟然變得飄渺了起來,之後便附在玉牌上沒有再出來過。

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對方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是醫生,但是對于宇文及真是束手無策。

宇文及听著關心的話,面色變得柔和,伸手抱住洛慕容說道︰「那日在陽光下行走的久了,陽氣入侵,休養了幾日便恢復了。」

這一抱差點又將洛慕容手中的藥給打翻,但是洛慕容听著宇文及的話,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而在陽光之中,心中情動,反而沒有生氣,干脆放下手中的物什,摘取手上戴著的棉手套。就著宇文及的懷抱,轉過身摟著宇文及的脖子,將腦袋埋在宇文及的懷中悶聲說道︰「阿及,以後不準再出現在外面。我有狐影跟著,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外面不但有陽光,而且還有戚長言和鐘離邪兩方虎視眈眈,只等著宇文及自己現身,他們好知道復活之術。

若是為了她讓宇文及出了事情,她不但心里不好受,也會覺得虧本。好容易找到了一個順眼的男人,還是她夫君,若是沒了,那她豈不是又得守寡?

宇文及沒有立即答應她,而是指著桌上的毒問道︰「所以這些東西?」

「防身的,各種毒素,誰敢動爺,爺就讓他們試藥!」洛慕容抬頭,一臉的驕傲。神采飛揚,美目盼兮,看得宇文及一陣出神。

忍不住低頭含住那一抹嫣紅。

孤男寡女,情動時刻,又是夫妻,自然是干柴澆油又觸烈火,天雷陣陣勾動地火。

只可惜了一個是人,一個是鬼,再怎麼情動也做不了什麼。

洛慕容是至陰,宇文及作為魂體體內多的是寒氣,凡是都有個度,一旦過了就會釀成不可挽回的災禍。洛慕容是至陰,體內陰氣已滿,自然再也接受不了身體之外的陰氣,因而宇文及再怎麼情動,為了洛慕容的小命著想也不會做出什麼。

一吻方罷,洛慕容才听到宇文及抵著自己耳朵的嘴里輕飄飄的吐出個好字!

十來天的功夫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在洛慕容不斷制毒之中就過了去。

當中發生了一見對于宇文及與洛慕容來說不大不小的事情,鐘離邪入了太子門下,成了湛天翔的門人!

根據消息,湛天翔對鐘離邪敬重有加,隱隱的竟然有將對方捧做下一任國師的意思。

听到消息的時候,洛慕容正好中場休息,陪著宇文及閑聊。

原本含笑的臉忽然成了諷刺︰「一只小鼠找到了一只大老鼠投靠,企圖扳倒貓?湛天翔倒是個聰明的,猜到了青帝有意除去國師,但是也就聰明了這麼一瞬間。有戚長言作為前例,青帝又怎麼會讓青國再出現一個國師呢?」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道盡了洛慕容對于湛天翔與鐘離邪的不屑。

宇文及沒有說話,他們猜到了洛慕容的血對于吸引魂魄有作用,但是沒想過死而復活的洛慕容身體里陰氣比之前身更重,對于吸引魂魄的效果也更為明顯。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尋回了兩魄。相信不久六魄便可齊聚。那麼復活之術也可以實施了。

但是在這之前,鐘離邪與戚長言無疑是不得不除的隱患!

他原先覺得鐘離邪身為正統的玄術傳人,定然做不出什麼齷齪的事情來,但是卻沒想到鐘離邪被復活之術的蒙蔽了雙眼,竟然連給慕容喂毒之事都能做出來,這麼一來鐘離邪自然也不能留了。

看著笑意嫣然的洛慕容,宇文及眼中一暗,即便是為了慕容,復活一事也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他才找到一個相守之人,怎能就此離去,獨留她一人在世?

嘆了口氣,宇文及加緊了對太子府和國師府的關注。

到了二十這一天,洛慕容照舊是一身大紅。倒不是她花哨,而是宇文府上給她備下的衣服里都是大紅大紫的,比起紫色的素雅,對于洛慕容來說自然是大紅更合她的胃口。

她也跟宇文及提過,她還守著寡呢,穿的太艷不好,宇文及卻覺得很好,理由也充分,他們正是新婚,況且他也不是不回來了的,這樣子的衣服喜氣,也能博個好彩頭。

一身逶迤拖地的大紅纏金的錦衣,錦衣卻是露肩的,自肩膀到頸部露出大片乳白色的肌膚,在錦衣之下襯得光艷照人。

在這里成了婚的女子是要將頭發都梳上去的,洛慕容成為婦人也有一陣子了,對于這些發髻也沒有太多的反感,反而覺得精致好看。

顏碎是宮里出來的,生了一雙巧手,梳起頭發來花樣又多,看的洛慕容對古代的發髻是越看越喜歡。

今兒個是去拜壽,去得又是有仇的洛家,洛慕容覺得必須鄭重的打扮,壓下洛家的那一家子最好!鬢發高挽梳成一個雙刀髻,揚起的發髻之上細細的插了發鈿,發鈿是用金子融成的梅花樣子,上面瓖嵌了一顆顆米粒大的珍珠,整朵發鈿不過指甲大小,顯得特別的精致可愛。

簪子是也是十足金的,上面卻是用金絲紅翡雕刻而成的小朵薔薇花,花瓣層層疊疊,一根簪子上瓖嵌了四五朵,張揚不失莊重,看的身後的宇文及眼都直了。

顏碎雖然知道宇文及的存在,但是洛慕容卻並沒有告知她宇文及的真實身份,只說了這是宇文府為她備下的夫婿,代替宇文及給宇文章盡孝的。這樣一來宇文及便有了進出洛慕容房間的理由,加之府上的下人又不是多嘴的,宇文及的身份竟然真的瞞了下來。

梳好了頭,洛慕容將玉牌系到了腰上,之前是不知道宇文章在哄她,如今知道了,但是這玉牌卻是帶著習慣了,摘不下來了,再者,這麼貼身帶著也有好處,至少這男人可以時時刻刻的在她身邊,如同一人一般。

平生不知相思,才知相思便害相思。說得大抵就是他們如今的情況,以前一個人也沒覺得什麼,現在有了個宇文及在身旁,或在玉牌之中,或陪在身邊,一時半會兒不在了,反而覺得不習慣,覺得少了些什麼似得。

來到洛府的時候,洛府門前已經客如雲涌了。

來的大多都是國師門下的人,在幾日之前不知是誰將洛家投靠國師的事情傳了出去,大多數人都當作笑話听了算了,但是官場上的人大多心中有數了,因而皇帝這邊的人不登門了,國師這邊的有帖子的,沒帖子的都趕了過來。

洛慕容才這事情是宇文及做的,但是心底清楚就行,沒有問得必要,也就沒有證實。

這次守門人倒是比上次態度好了許多,但是卻也是如同對待一般客人一般,尊敬是有的,卻少了一份自家人的親切。

來客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洛大小姐被逐出洛家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京都,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洛大小姐還會來賀壽,難道不丟臉嗎?這些放在心里卻沒有膽子說什麼。不是因為洛家成了同盟,而是洛慕容的身份放在那里,第一世家的少夫人,如今又是皇帝器重的,這樣子的身份,誰敢得罪?

洛慕容一看到門房的態度就明白了這是給她下的套子呢,她是被逐出洛府的,但是如今卻是上門賀壽,這不是拿自己的臉貼別人的冷**嗎?到時候傳出去還不是說她洛慕容死不要臉?

洛慕容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冷冷的笑開了,不就是想壞她的名聲嗎?這玩意兒她還從沒在意過。

不過雖然名聲這玩意兒她不在意過,但是也容不得別人這麼給她下套子,她也得好好回敬回敬才行。

給坐在馬車前的帳房使了個眼色。帳房授意,自車里捧出原本準備好的賀禮,遞到了洛慕容的手上,順便開口說道︰「少夫人,當日洛夫人來了宇文府兩三回邀請您今日前來賀壽,看著門房的態度怎的不像是真心實意的?」

洛慕容抬了抬手,語氣平淡的說道︰「當日以為是誠心邀請才來,如今看這模樣卻是將我們宇文府的人當猴兒給耍了。」

這一對話下來,路過的人心中有了計量,估計是洛府的人想給自己的大女兒穿小鞋了。這才有了這一出,也好讓抹黑宇文少夫人在外的名聲。

在場之人對于洛府所做的事情是不屑的,若換成他們,自己的女兒出嫁之後能如此只好,早就巴結討好不已,要知道宇文府那不是青國的第一世家,而是天下間排得上名號的古族!

然而更讓他們還在後面。

只見那宇文少夫人面上笑意不減,對著一臉詫異看向自己的門房說道︰「替爺向洛太醫轉告一聲,既然洛府不是誠心相邀,那爺也不便登這門。只是洛太醫雖然枉為人父,但好歹給爺的性命提了點貢獻。今日他賀壽,這禮還是要送的!聞孝,將禮送上。」聞孝正是帳房先生的名字。

早就听聞洛家大小姐出嫁之後桀驁不羈,但是听聞是一回事,如今親耳所听卻又是另一回事。

一個女子以爺自稱,非但沒有讓人覺得罔顧人倫的感覺來,看著那一身紅衣張揚,美艷至極的女子,在場之人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子想要匍匐膜拜的感覺來!

大門之後,洛岩在听到下人通報洛慕容來了之後便趕來,想看個好戲。卻沒想到戲是有了,但卻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

不由得怒從心來,但想著洛慕容如今將話放在這兒了,若是他再不出來,不是的就是洛府了。

畢竟洛慕容的那話說來,原因是有了,孝道更是有了!那麼理虧的只剩下鄭重請了對方,卻不曾好好招待的洛府了!

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洛岩臉上帶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走了出來。

「洛府當然是誠心相邀,宇文少夫人,誰敢怠慢?」洛岩終究自控系修煉的還沒到家,面上功夫做到了,這一出口含諷帶刺的話語完全完全的暴露了父女不和的事實。

「想不到是壽星老爺親自來接,倒是慕容托大了。」嘴上謙遜著,洛慕容隨手拿過聞孝手上的禮盒,遞給了洛岩,「洛太醫大壽,慕容備上薄禮一份,願洛太醫如同這禮物一般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如同禮物一般?這禮盒之中到底是什麼?

話音落下,倒勾的周圍的客人有些蠢蠢欲動了。

有些官位比洛岩高的官員開口說道︰「宇文少夫人一番孝心,不知我們是否有幸見識這禮物到底是什麼?」

洛岩心中同樣好奇這禮物到底是什麼,但是想起之前與洛慕容的交鋒,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不知是對洛慕容還是因為這禮物。

心中起了警惕,洛岩自然不肯在這大街之上揭開禮盒,手中拿著禮盒對著周圍的人說道︰「洛某同樣好奇這禮物到底是什麼,只是此處到底是街上,若是當眾揭開對宇文少夫人也不尊重,不如隨洛某一同進府,再揭開?」

隨後對著洛慕容問道︰「宇文少夫人意下如何?」

「隨意。」橫豎已經勾起了在場之人的好奇心,這禮物當眾揭開是必然的了。在這里亦或者在里面也沒什麼不同。

洛岩就當是洛慕容同意了,親自領了客人進了府,到了大廳之中,將禮盒放在桌上之後,洛岩慢慢的打開了禮盒,有些緊張的打開盒子之後發現里面居然還是一個盒子。

只得耐著性子繼續拆,拆了近五個盒子之後,露出了最里面的一個比巴掌大點的盒子,宇文及再一次打開,一陣金色流光閃過,露出了里面所謂的禮物。一個鵝蛋大小的金蛋。

金蛋色澤亮眼,一看就是好貨,用來作為賀禮也算是貴重了。

只是在場之人想起洛慕容在府門口說的話,莫不是悶聲憋笑。

將自己的父親比作蛋?這宇文少夫人何止是張狂!

洛岩在看清楚金蛋的一瞬間,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禮物是個金蛋!

想起洛慕容在門口說的那就像禮物一般歲歲有今朝,這是讓他年年都像個蛋?

其實洛慕容想送個金子做成的王八蛋的,只可惜那王八蛋太小,若是多送幾個又覺得有些虧,只得拿個鵝蛋充充數。

將洛岩比作鵝蛋,到有些抬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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