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別這樣,您能夠告訴我們原因嗎?」海倫看著那個老婆婆的眼淚,心里就是一陣的發酸。海倫記得很清楚,穿越來這里之前,她老家的隔壁也有這樣一位阿婆的。那位阿婆熱心腸,對海倫也好,海倫的父母去世之後,每次放假回家都是阿婆做了飯菜招呼海倫過去吃,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雖然現在眼前的老婆婆已經換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就連時間、地點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那種懷念恩情的感覺不是作假的,讓海倫更加堅定了想要幫助這位老婆婆的勇氣。
看到海倫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和顏悅色,又從海倫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種叫做感恩的目光,那個老婆婆才完全放下了戒備,讓開了門口示意讓海倫和阿喀琉斯進來,似乎是打算把事情從頭講給他們听。
「小亞娜,你看看家里還有沒有吃的了?」進屋之後,老婆婆對那個小女孩說著。女孩雖然答應了一聲,卻站在一邊沒有動。等那老婆婆招呼海倫他們坐下之後再回頭的時候,小亞娜才小步的走到老婆婆的身邊,怯生生的說了一句︰「外婆,我們家從昨天就……沒有吃的了。」
「唉……」老婆婆听了又嘆氣,然後看向了海倫。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也不知道你們究竟要干什麼,可我卻知道,你們根本就不是路過的這麼簡單。」
「哦?老婆婆,您為什麼這樣說呢?」海倫好奇這個老太太很聰明啊,要麼就是她很世故,不然怎麼會一下子就看出自己和阿喀琉斯其實是特意找上門的呢。
「因為如果我這間房子在村子的中央,但卻是靠近大路最遠的。而你們如果只是為了喝口水,大可不必走這麼遠來到我家門口討水喝,只要隨意敲開村口任何一家的門都不是問題吧。」
「哎呀,老婆婆你真厲害,這都看出來了。不過我也說過了,你們村里的人都很奇怪,好像很怕我們,都不肯開門的。」海倫不禁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個老婆婆分析的很有道理啊。
看了一眼阿喀琉斯,最後再次選擇了直白的說明來意︰「其實,我們是從巨人國路過的,然後听說他們昨天晚上被一些小偷偷盜了,然後那些小偷很可能就藏在這附近,所以我們打算過來幫幫忙,找回那些被偷走的糧食的。」
「糧食!呵呵,你們真的認為那些巨人所吃的是糧食嗎?他們是在吃人啊。」老婆婆的一句話差點讓海倫吐出來,想起之前在巨人國她還吃了一口點心,忍不住又是一陣的干嘔。
阿喀琉斯一直沒有說話,看到海倫這個樣子忙過來幫她捶打一下後背,讓她順順氣舒服一些,然後對海倫輕聲的說道︰「別急,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
「啊?不是?那老婆婆剛剛說……」海倫吃驚的看著那個滿面皺紋的老太太,這才想到或許她的話是指「剝削」的事情。問她︰「老婆婆,您能詳細的說一下嗎?我想要知道,那些巨人究竟對你們做了什麼,才讓你們這樣討厭他們,甚至要冒險去偷他們的東西呢?」
「唉……」老太太似乎習慣每說一句話之前都要嘆口氣,但也無形中表明她那過分壓抑和苦痛的內心。就听那位老太太說道︰「我們的村子原本不是這樣的,距離巨人的城堡也不是這麼遠,而是兩邊共存的,生活在一起。巨人因為害怕黑暗,所以我們在晚上幫助他們守夜,而巨人則是提供一些財富供給我們的生活。可現在想起來,原來那些巨人竟然把我們當成了守門狗一樣啊。可是最近的十年,突然發生了一次變化,那些巨人不再給我們供給珠寶和財富了,原因是我們村子里有幾個外來的人,對他們的寶物進行了偷竊,再之後,他們將我們趕了出來,我們就來到這里。再後來,我們在沒有支援和供給的情況下越來越窮,幾乎要餓死了,可是那些巨人根本不再看我們一眼。」
「可是,難道你們都不能夠自給自足嗎?你們可以種地、打工,用自己的雙手來改變生活啊,沒有理由一直需要別人的供給。」海倫對于這點十分的奇怪,而且如果這個村里的人都是喜歡不勞而獲才變成這樣的,那她表示深深的鄙夷。
「不,不是我們不想要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而是因為這附近的土地非常奇怪,地下可以挖出金子來,卻長不出任何的糧食。而偏偏那幾個外鄉人總是作惡,從中挑唆,我們村里有那麼一些年輕人因為挨不住饑餓的痛苦,竟然跟著那幾個外鄉人跑到另外的那邊山上,白天挖金子做著發財夢,晚上就去巨人那里偷盜食物。因為只有巨人那里有一小塊田地可以種出糧食來,其他的地方不行。而自從巨人停止供給之後,我們自然也就連能夠自由耕種的地都沒有了。」
「呃,金子可以發財,卻填不飽肚子,這個道理他們都不懂嗎?居然還要靠偷東西過日子。」海倫已經義憤填膺了,拉一把阿喀琉斯的胳膊說道︰「走,我們去找到那幾個人,把他們的老窩端了,教給他們要學好,偷東西不是好做法。老婆婆,他們在什麼地方?」
「在北邊的那座小山上,山上有個洞,洞里有……」
「好了,我們知道了。把人抓回來之後,誰家的孩子自己管教好,再放出去偷東西,我知道了都打斷他們的腿。」海倫說完拉著阿喀琉斯就走,卻沒有想到身後的老婆婆低聲的嘀咕了一句︰「有兩個是我的兒子。」
「呃,老婆婆,抓回來你把兒子管好了,別讓他們再出去作惡了。」海倫說的苦口婆心,轉頭就發現阿喀琉斯一臉的笑意看著她,忍不住就問一句︰「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呵呵,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是這麼有正義感,想當初在聖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成為一個小****呢。」阿喀琉斯竟然笑的一臉的寵溺,還伸手揉了揉海倫那頭金色的秀發。
「去你的,你才是****。」海倫俏皮又霸道的拍掉了阿喀琉斯的手,上下看了阿喀琉斯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了阿喀琉斯那張俊美的臉上,忍不住上前一步,緊緊貼著阿喀琉斯踮起了腳尖,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印上了他的唇邊。
「轟隆」一聲,阿喀琉斯感覺一聲悶雷敲在自己的腦袋上,眼前一張忽閃的藍眼楮仿佛一潭深湖,將他的靈魂都吸入進去了。而那唇瓣上的柔軟和甜蜜只是一觸即去,竟然讓阿喀琉斯的心里有了幾分的留戀和不舍,似乎想要海倫的唇多留一刻才好。
「看什麼看?再看真的****你了?我不是小****怕你失望,所以打算以後只對你****。」海倫撅起小嘴似乎還在回味著剛剛對阿喀琉斯非禮後的那種甜蜜感覺,不過那種痞氣倒是發揮的淋灕盡致。
看著海倫洋洋得意的樣子,還有她剛剛離開自己嘴唇還有些濕潤的粉女敕的唇色,阿喀琉斯的心猛然一緊,就好像給抽掉了一股子心神一樣,有種朦朧似幻的感覺。
「別愣著了,我們走,打巨人我們有些吃虧,在那些小毛賊的身上討回來。」海倫說完就拉起了阿喀琉斯的手。她的小手軟膩滑溜,小小的手心、細女敕的指尖,握著阿喀琉斯的大手幾乎只塞滿了他的手心。而阿喀琉斯卻覺得,那只小手像是一只貓爪,一下一下的撩撥在了自己的心尖兒上一樣。
阿喀琉斯精神恍惚的和海倫上了馬,向著北方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座小山。山上光禿禿的,已經滿是坑窪,乍一看就好像是月球的表面一樣,不過那些坑窪可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像是被挖出來的。海倫和阿喀琉斯對視一眼就明白了,那應該就是老婆婆說的,那些人挖金子的地方。
「我真不知道金子是可以這樣隨便挖出來的,還真是稀奇哈。」海倫搖搖頭,對于金子並不如何的熱衷。
馬無法在這樣的山上行走,所以海倫和阿喀琉斯依然要步行上山,山不高,順著山坡蜿蜒一條不是路的路走上去,就看到一個大大的深坑,像是天然形成了一個洞穴之後又被人工挖掘過的。
「應該就是這里了,那個老婆婆不是說北方有座山,山上有個洞嘛,听起來就好像是悠遠古老又無聊的故事一樣。」海倫向洞里看了看,發現洞的外徑很大,但是里面看起來非常深,在幾不可見的深處還有一個拐彎,再向里就完全看不到了。
「現在下去嗎?」阿喀琉斯向洞里看了看,憑著直接感覺不到什麼大的危險,于是轉頭問著海倫。
「去吧,難道等他們出來請我們進去嗎?不太可能呀。」海倫說完,一馬當先的邁步走進了那個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