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不會……不會游泳……咕嚕……」海倫撲騰著四肢,努力的想要把頭鑽出水面,無奈到阿喀琉斯胸口的水深對于海倫來說還是太深了。所以叫一聲就有大量的水從自己的嘴巴里灌進來,清涼水的直沖進肺里,把海倫嗆的感覺肺部好像要爆炸一樣的疼起來。
「救……命!」海倫又叫了一聲之後,就感覺身體猛的往下沉去。努力的睜開眼楮能夠看到水面上透下來的月光,水下白色的細沙也可以看到,可她即使用腳尖使勁的想要站住都站不穩,雖然湖水沒有水流,可她自己翻攪起來的水波把她自己那縴瘦嬌小的身子沖的東倒西歪的,就更加沒法站起來再沖出水面了。
混亂間,海倫不管不顧的向著阿喀琉斯撲騰過去,想要抱住他也能找到一個支撐點,起碼扶住身子能夠讓自己露出水面喘口氣也好啊。
好在水很清澈,海倫落水的地方距離阿喀琉斯也不算遠,所以她才向著那個方向劃一下,就感覺指頭尖踫到了阿喀琉斯的身上,只是距離還是不給力,海倫的指尖在阿喀琉斯光滑的皮膚上一掃而過,根本就沒有抓住。
海倫又嗆了一口水,急的再努力的瞪腳、劃水,馬上就抓住了一樣突起,不管不顧的一把抓緊,似乎……有毛發的感覺,那個東西被自己的手一抓住還跳了一下,然後……呃,慢慢的變熱,變大了!
海倫自己也震驚了一下,忙著想要再把眼楮睜開一點,看看自己究竟抓到了什麼東西,可還沒看清楚,就感覺身邊的水波一亂,一只大手直接掐住了海倫的後脖梗,把她整個人從水里提了上來。
「謝……啊!」海倫被阿喀琉斯剛提出水面,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完「謝謝」兩個字,就看到阿喀琉斯的手臂一揮,做了一個剛剛和普洱老猴子一樣的動作。
而海倫馬上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不過這次摔在了草地上,比摔在水里還疼!
「咳咳,你們……你們有病啊!你……普洱老猴子,我不會游泳,你知道不?你……阿喀琉斯,你救人有這樣的嗎?沒把我淹死,差點把我摔死了。」
海倫嗆咳了好幾聲,斷斷續續的才把話說完。翻身躺在草地上,海倫感覺自己真是太悲催了,這一天過的不只是刺激可以形容的,簡直是——慘無人道!
「你不會游泳?那以後應該好好學習了。」普洱搖搖頭,一副很失望的樣子,轉身就回了他自己的小木屋,就好像剛剛開始扔人玩兒的不是他一樣。
「……」阿喀琉斯卻沒有出聲,一步步的從水里走了出來,彎腰撿起了他剛剛月兌在湖邊的白色長袍披在身上,頭也不回的往他自己的小屋走去了。
海倫猛的意識到了什麼,就虎瞪著一雙眼楮往阿喀琉斯的胯下看過去。雖然已經有長袍遮住了關鍵部位,可是長袍下分明有什麼東西突起著,把長袍都撐成了一把小傘樣的。
而看那把「傘」的大小,海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很齷齪的喊了一句︰「呃,好雄壯!」
阿喀琉斯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听到海倫的聲音就轉頭瞪了她一眼。不過海倫發現阿喀琉斯瞪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似乎也是在往她的胯下瞄著什麼似的。
如果海倫當時能知道阿喀琉斯的意思,一定會把自己笑翻的。因為她當時還沒有注意到,阿喀琉斯和普洱一直都是稱呼自己為「小子」的,而阿喀琉斯此時看一眼海倫那癟癟的胯下,那眼神是無比同情的;阿喀琉斯還以為海倫是在嫉妒和羨慕自己的「雄壯」呢。
「咳咳,這都是什麼人啊!」看到阿喀琉斯也關上了門,整個盆地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天上的那一輪滿月,海倫感覺自己是上了賊山了,不然怎麼一天之內被虐了n次,而且還都是一次比一次慘呢。
身上的衣服已經都濕透了,海倫嘆了口氣,又給自己拍了拍胸口,把剛剛被嗆到的水都咳出來,海倫才站起身來往她自己的小木屋走去。只是才站起來,海倫就感覺渾身無力、兩腿發軟。
「我發誓要討回來,普洱、阿喀琉斯,你們給我等著。」海倫咬牙發狠、發誓起來,可是當她勉強支撐著走到小木屋的時候,就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扶著牆才能邁進門檻,一進屋就知道倒在了地上。
又累、又餓、又嗆水,現在海倫覺得自己比穿越之後還悲催,起碼那時候還有人來哭兩聲,給自己洗個熱水澡然後送點吃的。可是現在哩?啥也沒有不說,就連自己做點吃的都要被搶了,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啊!
躺在地上再無力起來,海倫就直接睡了過去。身上的衣服由濕到干,最後變成了皺巴巴的裹在了身上,極度的難受。可就是那樣的難受,海倫都好像完全沒有力氣起來整理一下,處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疼之外,就是一種從五髒六腑都傳來的一種火燒的灼痛。
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海倫能夠感覺周圍亮了,可意識又馬上消失了,將她拉進了一片黑暗之中。朦朧中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又好像只是一種錯覺,反正海倫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之外就是耳鳴聲,其他的感覺一律都飄的遠遠的。
「普洱,這個小子還在睡覺。」阿喀琉斯第三次推開門向屋里看了看,就看到仍舊睡在地板上,但已經蜷縮成一團的海倫,然後轉頭向著普洱匯報著。
「那我們的早飯怎麼辦?難道等到午餐的時候再一起叫她起來?」普洱用拐杖戳在地上,有些懊惱的說著。
「不過,這個小子看起來有些奇怪啊,怎麼臉那麼紅呢?」阿喀琉斯再一次推開門,開始只是因為不想要放棄叫海倫起來做早飯的機會,所以才再看看的,可是現在看來,發現海倫很不對勁兒,為什麼臉那麼紅,喘氣還那麼的粗呢?
就好象……就好象昨天這個小子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雄壯部位,惹的自己也是臉紅氣喘一樣。
忍不住又往海倫的胯下掃了一眼,阿喀琉斯沒有發現海倫被抓著那個重要的部位啊,那為什麼他也是臉這麼的紅呢?又上前一步,阿喀琉斯干脆蹲下來,伸出手指頭捅了捅海倫的臉蛋,想要弄清楚他為什麼不醒。
海倫的皮膚十分的女敕滑,乍一戳上前有種滑不留手的感覺,可阿喀琉斯還是一下就感覺出,她臉上的溫度非常高,就好象有團火在她的身體里燒起來了,而且燒的臉皮膚都要冒火了一樣。
「普洱,普洱!」阿喀琉斯叫普洱的聲音大了些,顯得有些焦急。
「醒了嗎?」普洱也來到門口,不過仍舊是站在門口,看到海倫還那樣蜷縮著身子躺在地板上,顯然沒有起來做早飯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
「不是,這小子好像哪里不對了,身體在發熱。就像……就像是太陽神一樣渾身會發熱。」阿喀琉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更合適了,不過海倫現在的感覺確實讓他想到了太陽神。
「什麼?」普洱也楞了一下,然後跳進屋來,先是用手里的拐杖捅了捅海倫的胳膊。見海倫沒有任何的反應之後,才蹲下來,用他干枯消瘦的手模了模海倫的腦門。然後抬頭看著阿喀琉斯,兩人都是一臉的懵懂。
「是不是不太對勁兒?」阿喀琉斯希望普洱能有什麼特殊的見地。可普洱看著阿喀琉斯又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會不會是……」普洱做出很認真的思考狀態,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抬頭對阿喀琉斯很不確定是說道︰「會不會是生病了?」
「生病?」阿喀琉斯又看看海倫,伸手在她的臉上又模了模,果然燙的嚇人,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溫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發燒?想到或許會是真的生病了,阿喀琉斯很不解的問普洱︰「那該怎麼辦?讓這小子繼續睡嗎?」
「我也不知道,我去問問大黃吧。」普洱最後還是決定去問一下目前和人類最為接近的物種大黃了。
很快的,大黃和其他的幾只猴子就竄了進來,大黃直接來到了海倫的身邊,煞有介事的過去,伸出猴爪子在海倫的腦門上試了試溫度,然後就「吱吱」的叫了幾聲。
「大黃說她這是受涼了,所以才發燒。」普洱說完,又正八經兒的問大黃︰「那該怎麼辦?」
「吱吱」大黃叫了幾聲之後指了指床鋪,又指了指外面,然後又叫了幾聲,就帶著其余的幾只猴子跳了出去,一竄一跳的向遠處跑去了。
「把這小子先放回床上吧,大黃說去樹林里看看,或許有什麼果子給他吃了能夠好點。」普洱說完,背著手又走了。阿喀琉斯看了看海倫,嘆了口氣彎腰把海倫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