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記之雅如 第29章 緣由

作者 ︰ 佳人筱筱

來不及細看,只覺得現場氣氛一觸即發,雅如對如一說︰「如一,咱們去夙違那邊!」如一沒有任何猶豫,抱起雅如就朝夙違那邊飛躍過去。

一落地如一就忍不住沖夙違喊︰「哥!」夙違听著如一對自己擔心的喊聲,僵硬的面部表情不由放松了些!細腰她們亦驚喜地喊著︰「二爺!」有二爺這個強兵相助,她們就不怕吃虧了!

而伏羲雖吃驚于雅如他們走到了對方陣營,但多年為王的經驗令他處驚不變。不僅自己不動聲色亦阻止神農跟緋羅的蠢蠢欲動。

雅如仔細打量著夙違,不知是不是自己沒讓香藥與夙違相見的原因,夙違並未受內傷亦沒有被邪毒反噬,此刻正光明正大地立于陽光之下。

見夙違並未有大礙,那麼此時他應該不會去吃那修羅魔芋了吧!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雙方不再僵持。正當雅如正在思考該怎麼和伏羲夙違商量此事時,那邊的緋羅卻不知為何竟不顧人王伏羲的阻攔向這邊沖殺過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們,神農擔心緋羅的安全,因此亦跟了上來。而細腰她們又豈是好欺負的?當下都嬌叱一聲,上前迎戰。

不過是幾瞬的功夫,雙方的士兵都已激戰在一起,情況根本就控制不住了!雅如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混亂的局面,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如一也有些左右為難,只是,他密切注意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人王伏羲,一個便是他的孿生哥哥夙違!

這兩個人是兩方人馬的領頭人,一旦交上手必會有所損傷。如一不想哥哥受傷,也不願雅如為人王伏羲擔心。于是一直注意這兩個人的動向,一旦交上手自己就盡全力分開他們!除此之外,自己已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雙方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戰場上竟響起一聲熟悉的驚呼︰「啊!神農哥哥,救我!」听見這個聲音,雅如的腳下一絆,竟險些摔倒!在混亂戰場上呼喚著神農的人赫然竟是香藥?她來這里做什麼?

說起來,香藥在伏羲開拔到這里的時候便想跟著來,但是神農怕她什麼都不會,到戰場上刀劍無眼,傷到她可怎麼辦?于是堅決不同意香藥來。想那香藥的性格亦是執拗的,你不讓我來我便不來了嗎?

于是香藥悄悄尾隨大軍模進這大黑山!前幾日伏羲等人為能否能擒住大黑山主人而煩心,因此竟也沒發現香藥跟在身後,今日雙方正激戰時,香藥見神農和緋羅合作無間,共同對敵,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為心思不屬,竟連自己越來越接近戰場也沒發覺,直到大黑山這邊的一個手下見她愣頭愣腦地闖了進來,抬刀就要將她劈于刀下。香藥才發現自己竟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

香藥一邊急慌地躲避著,一邊叫著神農讓他救自己!听見她的呼喊,神農連忙飛身過去幫香藥解決面前的危險。神農對于香藥不听話地跟來戰場的行為很生氣。但現在最重要是保證香藥的安全。

神農一邊對敵,一邊分神四顧,想為香藥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四下打量時,神農看到了如一正護著雅如立于戰場的邊緣。心想,雅如和香藥感情很好,托她照顧香藥也好。于是一邊對敵,一邊護著香藥向雅如的方向移動過去。

其實雅如看見了神農帶著香藥邊戰邊向自己這邊移動的舉動。雖然有些惱怒香藥這個時候來添亂,但此時拋下香藥不顧她的死活,自己的確做不出來。

于是,在雅如的默許下,神農將香藥交由雅如照顧,自己則向緋羅的方向拼殺而去。各人都與自己的對手全力對戰,不知不覺中,竟都四散開來。

雅如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一時好心照顧香藥的舉動,竟會導致自己與如一從此生生分離……

就在雅如分神護著香藥躲在如一的庇護下時,伏羲和夙違這兩個雙方的頭領人物終于對上了。

其實在雅如和如一出現之前,這兩個人已然交過手了,只是一個是暮年垂老卻對敵經驗豐富,一個是初生牛犢卻有些欠缺對敵經驗。因此兩人半斤對八兩,誰也沒討到什麼便宜,都不同程度地受了點傷!

而此時兩人再度對上時,已沒有了初次的不知底細,出手已有些針對了!只是兩個人並沒有交手多長時間,因為如一出手了!

如一一直注意著兩人的動靜,此時見兩人交手,當下吩咐雅如不可妄自踏入交戰圈,在邊上安靜待著。見雅如點頭答應了,這才飛身躍入伏羲和夙違的戰圈!

一個是疼愛他的孿生哥哥,一個是對他另眼相待的人王伏羲,自然都不願他受傷,于是出手便有了諸多顧忌。

「夙和,快閃開,這伏羲必除!否則哪能順利發展咱們的計劃?」夙違有些不悅地對如一冷喝道!

「如一,我與你哥哥這一戰已是不可避免的了!你還是在一旁觀戰吧!只是無論結局如何,還請以天下蒼生為重!」伏羲見夙違的氣勢銳不可當,自然明白這一戰是勢在必行。因此也勸說著讓如一離開,只是最後依然請求如一能以天下蒼生的生存為念!

如一有些著急,他先對夙違說︰「哥哥,一直以來你都是自己進行著你的計劃,究竟是怎樣的計劃非得生靈涂炭才能得行?不能有別的方式嗎?」

接著又扭頭對人王伏羲說︰「老伯,請你看在雅如和我一直盡心幫你的份上,請先不要動手吧!我會盡量和哥哥商量出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辦法的!」

如一也是費盡思量了!夙違的計劃他的確一知半解,加上他的記憶又缺失了,因此更加是不明所以。當下之急,是弄清哥哥的計劃究竟有沒有緩和的余地?難不成真的要天怒人怨?那哥哥還能有好結果嗎?

如一用雅如和自己一直以來為人王辦事作為親情牌打出,也是為了給人王伏羲一個平息戰爭的台階下。畢竟以現在的狀況來說,夙違並不弱于伏羲,更何況一個是夕陽西下,僅存余溫,一個卻是旭日東升,正發光輝。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若是再這般打下去,怕是夙違還要佔上風的!那到時可就真的生靈涂炭才行了!

伏羲聞言便明白如一這般說的意義所在,也住手不再進攻。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剛剛就在跟夙違動手時受了不輕的內傷,此時只是為了身後的眾將士才硬是壓下傷勢。如一此時勸他不要出手,便也樂得送個順水人情。

見人王伏羲听進自己的話不再出手,如一松了口氣,畢竟在當世兩大高手中間插手不是件輕松的事,縱然雙方都不願傷他而刻意留了手,但那壓力仍令如一有些吃不消。現在伏羲停了手,那他只要專心對付夙違便可以了!

如一也不跟夙違真的動手,見夙違打過來便直挺挺地迎上去。果然見夙違憤憤地收手。「夙和,你究竟想干嘛?做什麼總是幫伏羲?」夙違心情有些激憤,但要他真的傷了如一他又不舍。只得質問如一究竟意欲何為。

見夙違也停手了,如一也抓緊時機問︰「哥哥,你做這些事究竟是為什麼啊?」要說在如一僅存的記憶中,夙違一直都是對他很好的哥哥,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使夙違如今要毀天滅地來發泄不滿啊!

如一的話觸到了夙違的痛腳,不僅有些惱羞成怒。「你從小就福氣強勁,所有人都喜歡你!但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自從小時候那場意外開始,我便是邪毒纏身,到哪就會將災難傳播到哪。大家都不喜歡我!

隨著年紀的長大,我身上的煞氣越發嚴重,已經到了我所在的地方方圓百里寸草不生的地步。如此一來,我不得不帶著你隱居山林。但我不甘!我一生半點壞事未做,上天為何這般懲罰我?既然世人皆是這般愚昧無知,我又何必憐惜他們?

若是這個世界不能接受我,那我便改變這個世界!到那時,看誰還敢對我指手畫腳!看誰還敢看不起我?拒我于千里之外!」

這些話夙違從未在人前訴說過,他本來也是個乖巧的孩子,卻因為六歲那年被邪靈附身而改變了一切!他從此變成了人見人厭的孩子!去哪里都被人討厭!自此開始被人不公平地對待!因此他的心智有些扭曲了,亦深深地記住了當初救自己的女孩的話︰「如果改變不了自己!就改變這個世界,讓世界容納自己!」

如一被夙違的話震撼到了,原來自己一直不懂得哥哥的辛苦!哥哥被世人無故詆毀,自然萬般不甘!只是單只一人之私便要全世界陪葬,更會為世人所不容!

最重要的是,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哥哥只會自取滅亡!又哪里能真正地為世人所接納?不行,不能讓哥哥一直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天下人如何他不在意,但哥哥的生死自己卻不能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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