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年華 第22章 22

作者 ︰ 灼影

2007年12月24日夜紐約第五大街

朱曉然獨自一人走近一家禮品店,挑選禮品。

徘徊、猶豫不決,她最終在一個精美的白色帽子下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對情侶帽,擁有藍色和橙色雙層底色,采用半翻蓋的設計。

2007年12月24日夜紐約庫侖

平安夜,天空降下了適逢其時的雪花。

學生都聚在一起在禮堂開熱鬧的party,師生都撕下平日嚴肅面具瘋在一起。一起瘋狂歡慶平安夜晚的到來。

校方的這種活動。在庫侖是每個人所期待的,因為軍事化的庫侖學校平常是嚴格管理,只有在平安夜校方才打破禁忌。但是唯獨有兩個人沒有參加。一個是葉晨,另一個當然是angina。

2007年12月24日夜紐約庫侖

雪花紛飛,在夜幕中緩緩起舞,地面上已積滿了一層白白的積雪,照亮了北方的操場。

校園中的路燈,照在林蔭道上的裝飾上,越是增加了節日的氛圍。

angina與葉晨兩人並肩漫步在平時熱鬧的校園林蔭道上,雪灑在了兩人的大衣和帽子上。

「朱曉然,昨天為你定了機票,讓你和好一起回中國」。

金發女生停住腳步,注視著男生,用中文說道。

「總部已下達指令,我會全程的陪伴保護你」。

葉晨也停住腳步,良久才問,「去中國,是去深圳嗎?。她應該是去投資,可是——」,手扶下巴,深思起來。

「可是什麼?」

「周誠曾告誡我一旦我離開庫侖,安全不能保證,那些狙擊者會從遠距離開槍,那時,我身邊的人,都可能遭遇不測」。

「這點我考慮到了,一星期後,你要穿上特種防彈衣」。

「而且,有我這種國際刑警保護你,安全問題可暫不考慮」。

angina信心滿滿,而葉晨依然憂心忡忡。

「如果傷到我母親、我妹妹怎麼辦?」

angina伸手拍了拍葉晨肩膀,目光沉著,「不會,你母親有專業保鏢,而你妹妹不是那些人的目標,他們犯不著——他們的目標只有你」。

葉晨長吐了一口氣,「那就好,他們是我最珍惜的人,我只求她們平安」。

女生若有所思的看著嘆氣的葉晨說笑,「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別人,那麼」,笑意更甚「接我一記右鉤拳。」

女生突然展開攻勢,起勢剛勁有力,動作利落,速度極快,完全是一氣呵成。而男生出乎意料的檔住了這式凌利的攻勢,然只守不攻。

「不錯,有進步」。女生由衷地贊了一句。反手扣握男生胳膊,卻被其快速躲開。這樣來回的多個回合,進行了十分鐘。

當然,又是以葉晨的第三次倒地為結尾。

男生氣喘吁吁地躺在雪地上,筋疲力盡。而女生卻獨自走遠,留下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空氣中。

2007年12月24日夜紐約公寓

朱曉然獨自坐在窗前,看著雪花飄散。,桌上擺著一張照片,正是葉晨從前住的地方,高大的別墅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顯的明亮和溫暖。

朱曉然收回看雪的目光,將目光定格再桌上的照片上,露出一絲意察覺的悲涼的神情。

突然而至的手機鈴聲打斷回億,女生極不情願地掏出手機,接電話。

剛一接通,來人就迫不及待用帶有本土口間的英語道,「總裁,查出權玄泰和權玄武的出入記錄了,權玄泰在案發當天曾與他的助理李浩哲一起消失過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正好與案發時間吻合……另外,通過調查,我發現李浩哲很可能是替真正的主謀頂罪。」

朱曉然不動聲色,「這我已猜到,找到證據了嗎?」

「只是一些旁測證明,無法起訴」。

朱曉然的聲音低沉道,「也就是無法通過合法的程序來起訴逮捕權氏兄弟?」

朱曉然生氣的掛掉電話,望著桌上的一疊報紙,自言自語道︰,「那麼,再需要等一年,我會把你們統統的送進監獄,那時,就是你們要為自己所做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2007年12月24日夜紐約庫侖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葉晨吃力的望著林蔭道深處。回頭轉身的一剎那間,granny卻站在離他不到十步的地方,戴著一雙邊手指的手套。葉晨拾起地上的帽子,漫不經心的觀察了四周,朝著granny走去。

「你怎麼在這里」,女生疑惑的開口。

「我想獨自一個看看雪」。葉晨的目光還留戀著angina消失的地方。granny注視男生,微感失落。

「你喜歡雪嗎?」葉晨開口,淡然處之的問道。

女生伸手接住落手心的雪花。一點點的融化,目光漸變。

「喜歡,它干淨,精美,不摻雜任何骯髒——我自己想成為雪,也希望我能找到這樣的人。」

葉晨點點頭,視線轉向紛揚的大雪。

專注而認真的看著雪,男生似有所思的說︰「是純潔無瑕。」

韓國女生解下手套,遞向男生,問道︰「你願意接受嗎?」

看著對方誠摯的目光,葉晨略一思考,伸手接過手套,慢動作戴了一支,仔細觀摩,欣賞它。

「謝謝,真漂亮。」

女生會意的微微一笑。隨即看著男生脖子上纏繞的圍巾,吃驚的問道,「你還戴著?」

男生下意識的朝女生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居然是圍巾,驀然窘的有些臉紅,「因為很冷,所以——」

發覺自己詞窮,掩飾的低下頭,「我們回禮堂吧!」

granny有意刺激葉晨,剛走一步,假意要摔倒,卻被男生迅速接住,沒有得逞。

「怎麼了?」葉晨問道,「哪里疼嗎?」

女生皺眉,指腿,「昨天傷了膝蓋,這會可能站久了,有些痛」。

「那我扶你回宿舍。」立刻下了決斷,葉晨伸手攙扶女生,慢步行走。女生斜視近在咫尺的男生,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兩人的身影在燈光下漸行漸遠。

2007年12月25日早深圳聖德中學

教室內,冬天里溫暖的陽光為白靜的面孔增加了些暖氣。

這是一堂語文課,老師正揣著課本對同學們聚精會神的上課。只有少數的幾個愛好語文課的學生認真的做著筆記,其余的學生大多是做自己的事。葉佳正仔細的做著筆記。突然,背後的同學塞了一個紙條給她,趁老師轉身的瞬間,打開。上面寫著小小的六個字。

「放學等我,屬名「麥瑾」

小心地收好紙條,女生好奇的回頭看了看麥瑾,見對方若無其事的正在听課,懷疑紙條的真實性,打開再仔細的看了一遍,直到確認是其筆跡無疑後,才再次收好。

2007年12月25日中午深圳聖德中學

放學之後,麥瑾徑直走到葉佳面前,直入話題中心。

「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夏帆吧,她病了,想見你。」

葉佳還是無動于衷,只冷冷的問道︰「她生了什麼病?」

「腦神經衰弱,可能一個月要在家靜養……她一直想見你,向你為她姐姐的事道歉,請你原諒她姐姐。」

葉佳目光淡泊地望向窗外,不起波瀾。

「我會原諒」,葉佳道「也會忘記那段記憶。」

麥瑾听出女生的言外之意,憤怒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卻突然被顧晰接住。他一臉不高興的道,「你不要這樣,她沒有錯。」

麥瑾意外的抽回手,心里不是滋味。

「我打她,礙你什麼事了!」

顧晰想爭辯,但又想不起理由,只好呆呆的不說話。而葉佳自行的開始收拾起書本,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

整理好後,她繞過麥瑾,快步走出教室。

留下臉色發青的麥瑾和顧晰各自大眼瞪小眼。

走廊

葉佳走幾步,停下,似猶豫不定。

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而過,葉佳凝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倍感孤獨。

最後,她快速的跑下樓梯,跑向校門。

穿過一密麻的人群,她來到一輛奧迪a4前,上車,關門。

司機從後視鏡子看到葉佳憂心忡忡的面孔。小心啟動引擎,意識到車後面有人,按了聲喇叭,倒車,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先不要回家」,車內,葉佳抬起了頭,漫不經心的說,「去哪兒?」

司機不解的回道。

「去深南路,在第4個公車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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