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後,丁香已經睡下,許是受到了素仙怨氣的波及,她睡得並不安穩。靈歌褪上的衣裳只著****後躺在床上不能入眠,突然耳邊又傳來動听的歌聲,靈歌一震。素仙暫在昏迷,那這歌聲又是哪里傳來的?
渾渾噩噩中,靈歌陷入睡眠,而就在她睡下之後房間里突然多出了一個男人,鐘離霧。
「我們又再次見面了,小丫頭,奈何這是個是非之地。」鐘離霧目帶柔光的看著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靈歌,輕聲說道。而後,鐘離霧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靈歌的額頭上,睡夢中的靈歌頓覺一陣清涼感侵襲全身,很是舒服。
當日,穆錦陽離開後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一天一夜,每日例行的早朝他都沒有去也沒有通知王管家去宮里知會一聲。安氏被禁足听到這個消息後多少有些擔心,但奈何她被鎖在水瓊院里,每日只穆雲語被允許進來看她陪她解悶。後來穆雲語去求了老夫人,老夫人卻覺得這沒什麼。
「男人要忠于國事,忠于大事,你父親把自己鎖在書房里自有自己的想法,你且只需把三餐一頓不少的準備好送過去便是盡了孝道。」
得了老夫人教誨的穆雲語自然不敢再說些什麼,而安氏這般擔心還有另一個理由,穆錦陽又去了素心院,還是帶著天師大人去的。
安氏雖被禁足,但她當當家主母這麼多年自然在府里的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眼線,就連穆錦陽的一舉一動若是有異常的都會向她舉報。而這些眼線又是極其牢靠的,是她嫁過來前安平公府的老爺子送給她的新婚禮物,是一群死士。
「母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若是想興風作浪我們也不會安然在侯府里過舒服日子了。過幾日哥哥便回來了,母親這般憔悴的樣子若是讓哥哥見著了還會以為是女兒沒有照顧好母親。」
鏡朝注重孝道,即使穆雲語對安氏的行為多有不耐煩,但面子上還是要依著她的。
「沒用的丫頭,你說的方法到現在還沒有奏效,若是辦不成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安氏已是苦悶至極,說出的話也是無遮攔的,這還是第一次對女兒說這麼難听的話。
「若是不成的話便找人將她們逼瘋又如何?雲苓跟那個丫頭正好有過節,這件事交給她來辦就可以。」穆雲語一發狠便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倒是讓安氏一下子對她刮目相看了。
「不愧是我的女兒,穆雲苓那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若是能幫到我們一些忙也算是對她物盡其用了。」安氏奸笑道,也不生穆雲語的氣了。
不愧是她的女兒,栽贓陷害無所不能。
在書房又獨自待了一夜而且滴水未進的穆錦陽終于在第二日的下午出了書房的門,穆雲語早就端著吃食等在門外,看向穆錦陽的眸子里帶著刻意的討好和一絲畏懼。
穆錦陽的形象很不好,眼楮周圍都是青色的,胡子拉碴,但卻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父親,您終于出來了,這是女兒特意為您熬得參湯,父親這兩日什麼東西也不肯吃可別傷了身體。」穆雲語端著托盤走向穆錦陽,其實她已經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白皙嬌女敕的臉頰被火辣辣的太陽烤的紅紅的,幸好還有丫鬟為她撐著傘,不然她這嬌女敕的身子非中暑不可。
「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穆錦陽接過穆雲語遞給他的參湯,不動口就那麼端著,然後柔聲說道,但目光里卻是冰涼一片。
「是,女兒告退。」穆雲語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參湯,轉身便退了出去。待穆雲語走後,穆錦陽才把手里的托盤遞給一直候在門外的王管家手里。
「拿去喂狗吧,順便看看吃了這個東西之後狗有什麼反應。第二件事,調查那個叫靈歌的丫鬟身世,越詳細越好。」
穆錦陽說完便抬步離開了,留下王管家對著托盤發愣,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復如初的淡漠老成。大宅院里的骯髒事啊,他看的太多了。
「素仙,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但請給我時間。」穆錦陽不知不覺的又來到了素仙死去的那個房間,也就是在這里他再次見到心愛的女人,然後知道那些殘酷骯髒的事實。
「侯爺。」穆錦陽發誓發呆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多了一個人隱在暗處,若不是他出聲音,穆錦陽也是絕對發現不了他的。
「六子,徹查當年之事,我不管你從哪里查起,我授予你一切權力。就算是掘墓開棺也無所謂,調查夫人的真正死因還有當年那個孩子現在是死是活到底在哪里。給你們三個月之期,若是完成不了就滾回崖下重新鍛煉去。」
穆錦陽頭也沒回的說道,但語氣里滿是冰冷的氣息。這是他第一次下這樣的死命令,暗影卻眉頭也沒皺一下的便應了下來,而後就如沒有出現過一般消失了身影。
而後,穆錦陽便恢復了正常。先是回自己的院子清洗打理一番,然後便去了靜心院陪老婦人用晚膳,穆雲語也在。
「祖母,父親,二妹也在門外候著,是否叫她一起進來用膳?」穆雲語先到的靜心院,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穆錦陽便果然進來了,而後便是她安排的穆雲苓也到了這里。
「叫進來吧,沒必要差別待遇。」老夫人不是顧忌等級門第之分的老思想,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素仙進侯府的大門,所以在她眼里對孫你也都是盡量一視同仁的,但卻總感覺少了些什麼東西。
「是,雲語先替二妹謝謝祖母了。紅霞,去吧二小姐喚進來吧。」穆雲語見穆錦陽只是如往常一般吃著飯沒有說話,便大著膽子讓貼身丫鬟紅霞去把穆雲苓叫了進來。
「雲苓見過祖母、父親,祖母身體尚好?」圓臉的穆雲苓長得不若穆雲語的美麗動人,但也算是個清秀的美人,加之她這次很有禮貌倒也看不出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