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打了輛車,告訴司機地址,車子奔跑在夜色中的a市,這是安好回來後第一次出去,卻完全無心看外頭的夜景,車子到了片區公安局停下,安好匆匆進去,值班警察是個男的,見到她眼楮都直了。
「這,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
對她的語氣也是格外的溫柔可親。
安好趕緊把來意道明,那警察還親自陪著她上上下下跑,忙忙碌碌轉,到處找人,找出說明情況,美女的福利,在某些方面真是體現的徹底。
只是,方海珠嗑了藥,而且無法證明她是無意識嗑的,所以保釋後,警局扣留了方海珠的簽證,也就是說,保釋期內,方海珠都不能出國。
更簡單點說,安好不可能沒義氣的丟下方海珠不管,所以安好也必須取消明天的行程,直到方海珠這件事解決了為止,兩人才能回美國。
安好頭大,可是看著出租車上害怕蜷縮著哭泣的方海珠,什麼脾氣都沒了,只是不住安慰方海珠。
「別哭了,沒事的,沒事的,海珠,別哭了。」
「安安,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反正辦完畫展我有一個多月的假期,沒事的。」
「可是你不是答應了陸總去夏威夷旅行嗎?」
「夏威夷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你快別哭了。」
「安安,我真的對不起你。」
方海珠抱著安好,嚎啕大哭起來,安好只能不住的順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還以為能走了,結果……
哎,她現在最發愁的是怎麼和陸覺解釋,肯定不能實話實說,不然陸覺的脾氣一定會把方海珠開除了,對陸覺撒謊,是繼上電視之後,安好覺得最難做的事情。
安撫了方海珠休息了安好才回房,徘徊在房間客廳里,手中握著手機,她終究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者說她覺得自己肯定一開口就露餡,于是乎發了個短信。
「陸覺,這邊畫展結束後我還想私底下拜訪幾個我以前的老師,可以嗎?」
電話響起,嚇了安好一條,是陸覺的,她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深呼吸一口,她才接了電話。
「陸覺。」
「從沒听你說過你的老師,怎麼了?要延長旅程嗎?」
「恩,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大學就是在a市念的,念的美大,我想去拜訪一下以前對我很好的幾位老教授。」
「這樣,好,正好boss有事讓我去一趟法國。」
安好松了一口氣。
語氣都輕快了一些︰「法國是個浪漫之都,不過如果秋天去應該更美。」
「有你在,哪里都是浪漫的,安好,我想你。」
「我也是。」
「你的拍賣品進行的還順利嗎?」
安好微微一怔︰「什麼拍賣品?」
陸覺道︰「海珠沒告訴你嗎?我給她發了右鍵,這次a市有一次大型慈善拍賣活動,公司把你和jerry的畫做了捐贈。」
「哦!」安好應了一聲,沒做多想,這種捐贈時常有,也不是一次兩次,她其實已經習以為常。
陸覺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喊他,想想這個時間,陸覺應該正在公司,安好忙道︰「你忙吧先,我要睡了。」
「恩,晚安。」
「晚安。」
「安好我愛你。」
「呵呵,晚安。」
掛了電話,安好叫了roomservice,打掃了一下房間,換下衣服,泡了一個澡,忽然一下從浴缸里做起來,打開手機登陸了方海珠的郵箱,里面是陸覺發的一封郵件。
打開郵件,只看了一眼,噗通,手機掉進了浴缸里。
「怎麼會是這一副。」
里海小區,傳說中的富人區,寸土寸金的豪宅別墅區,但凡能在住在這里的人,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幢白牆尖頂的二層花園別墅,亮著燈。
沙發上邊上靠著一幅畫,包裝還沒有拆,畫作的邊上,席地坐著一個男人,面容俊朗,笑容幾分激動和傻氣,伸手一寸寸的撫模著那畫框的包裝。
「哥,謝謝你。」
「柳淺說你想要這幅畫,讓我務必拍下送給你,怎麼不直接和我說?」
秦遠東撓撓頭︰「我怕我沒說服力,而且如果直接拜托你,如果被我爸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秦昊和秦遠東為堂兄弟,兩人私底下關系不錯。
只是兩家的大人因為當年分家之爭,鬧的十分不愉快。
這幾年來生意上又頗是沖突,所以弄的秦昊和秦遠東也頗為尷尬,兄弟感情本是很好,卻也只敢私下里見面。
秦昊手里端著兩杯紅酒,姿態慵懶的靠在一邊的落地魚缸上,將另一杯遞給了秦遠東。
「不是是攝影發燒友嗎?什麼時候還喜歡畫了?」
秦遠東臉頰上飛起一抹酡紅,幾分靦腆的又撓撓頭︰「哥,怎麼樣才能討女孩子歡心?」
秦昊輕笑一聲,走到秦遠東邊上的沙發坐下,一手醒著手里的紅酒,姿態慵懶卻又優雅的像個王子。
「怎麼,喜歡這個叫安妮的畫家?」
秦遠東臉更紅,卻不想否認,點點頭︰「很漂亮,很有氣質,是我攝像頭下最完美的女人,哥,你等等,我給你看她照片。」
秦遠東終于舍得離開那幅畫一會兒,起身去包里拿相機,只是一分鐘後,有些遺憾的回來︰「那張卡沒帶,放家里了,反正看一眼就能讓人心醉,哥,你第一次見柳淺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第一次?
看一眼就讓人心醉的人。
其實在秦昊生命里也曾有過,只是不是柳淺。
他笑笑,不置可否,只是舉杯示意向那幅畫︰「不拆開看看?」
「有點不敢看。」
「呵!」
撓撓頭,秦遠東就像是個毛頭小伙子︰「感覺離她好像很近,我想請她做我的模特,有了她我肯定能拿到攝影大賽第一名。」
「為了你和你爸爸的賭約?」
「當然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