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溫澤老是眉目傳情的,啥時候來一炮?」她喃喃自語道。腐女的思想真是深入骨髓了,平常的時候不敢說的話,現在一咕嚕全給說出來了。的確病的不輕。
「估計你也不懂。就是你被他壓著,然後呵呵你懂得……」
「……」他的臉堪比包公,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強行重新給她蓋了一下被子。他怕他一生氣直接把她踢下去。
愛上這種人注定是命里的劫難。
日上三竿,她退燒醒了過來,額頭上的一袋冰塊早已化成了水。是誰那麼好心給她傅上的呢?
抬眼看去,就見龍詡修坐在一張凳子上,手肘支持著側腦,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看來是累得睡著了。
隱約記得雲帆來過這里,說是他們已經成功抵達到了迷霧島。因為自己生病龍詡修單獨留了下來,其他人都先走了。這麼說來這艘船上只剩下她和他兩人了。
自己退燒多虧了他。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關心人的。
她玩心大起拔了一根雞毛撢子上的雞毛偷偷模模的靠近,不知道他打噴嚏的囧態是啥樣的。
用雞毛在他鼻翼下面逗弄了半天也沒有預想中的結果。這小子是奇葩中的戰斗葩吧,怎麼一點都不怕癢。
「恩?醒了?」他突然睜開眼簾看著她,因為剛醒來語氣中透著一股沙啞磁性,薄繭的大手兀自撫上她的額頭,莞爾一笑,「看來是退燒了。真好。」
兩人距離近的都可以清楚的數到對方的眼睫毛,他的眼睫毛就像是個女孩子一樣又密又長,但並沒有一絲女氣反而增添了一股陽剛的魅力。
「雲帆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快跟上吧。」她的小臉上還帶著發燒未蛻的紅潮,他那無意識的舉動害的她的心間仿佛有著數只小鹿般跳的猛快。急忙轉移話題。
「好。」他輕柔的看著她,眼里滿滿都是她的倒影。這可是他們難得一次獨處的機會,待會一定要走慢點,細細品味。
結果,如他想的一般兩人走的真的是很慢。只不過沒有預料中的那麼愉快。
「天吶。龍詡修我們剛才是不是走過了這里?」她驚呼。這里的景物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剛才走過。「你該不會是個路痴吧?」早知道就不讓他帶路了,害的她都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毛病?森林里的樹木都是長的差不多的。過後就能走出去了。」他郁悶的盯著手中的地圖。按理說他沒有看錯啊。怎麼會這樣?
好吧,地圖在他手里他說了算。她半信半疑在旁邊的石塊上做了一個標記,然後跟他走。
「這怎麼可能呢?」黃昏時分,他眼角抽搐的看著石頭上的標記,顯而易見他們兩個又繞了回來。他不信邪直指著某地,「這次我們走這邊。」
「那你走吧。反正我是不走了。等你找到出路再回來叫我吧。」她大刺刺的躺在樹下擺手道。
已經確認這貨是路痴了,還是個會自己繞道原地的路痴,基本他走了她也不擔心。
「那好吧。你小心點。我先去找出路。」他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向另一邊走去。
粗心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誤入了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