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尋和肖大帥一起來到了那巨大的牌樓前,四大天王立刻現身,先向肖大帥行禮,「見過大帥。」然後又沖著凌尋紛紛鞠躬,「凌先生來了。」
凌尋一擺手,顯出一絲疑惑,「四位不必多禮。」
四大天王的虛影又重新回到了那四根鳳柱里去了。
肖大帥帶著凌尋來到了正堂,只見正堂里面金碧輝煌,兩排頂梁柱均雕刻著四爪金龍,屋頂足有三丈有余。凌尋說︰「我說肖亞,在天帝行宮喝酒,排場太大了吧?這里可是會見天帝的地方。」
原來這肖大帥名字叫肖亞,正是掌管天界十萬天兵天將的元帥,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肖亞說︰「無妨,這里本來就沒什麼用,天帝你是知道的,這點小事也不會在意。再說天帝宮你是去不了了,只好在這里會見天帝了,他應該一會就到,我已經傳音給了天帝。」
而此時的天帝正在天帝宮內忍受著幾十個女人的斗法,卻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天帝本是個英俊瀟灑的青年男子,因為風流倜儻惹了不少風流債,卻又對誰都說「對你一心一意」,如今金屋藏嬌的事情東窗事發,這簡直不是金屋藏嬌了,每個女人居然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天帝,而且背著自己偷偷找了幾十個女人,天帝沒辦法,只好把她們都接回了天帝宮,誰知道這幾十個女人每天都是斗來斗去,你爭我奪,天帝每天都被這幾十個女人擠兌得的焦頭爛額,突然接到了肖亞的傳音,「啟稟天帝,人界天行者來訪。現在設下做客。」如果此時肖亞在這,天帝肯定會抱著肖亞痛哭流涕,嘴里還會喊道︰「恩人吶~~~」天帝此時可算解月兌了,他喊道︰「我有貴賓來了,不管你們了,你們鬧吧。」下一刻便消失了。
且說凌尋走進了天帝行宮說︰「肖亞,不知道天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東天門有了守衛?是不是東西南北四個天門都有了守衛?」
肖亞嘆了口氣說︰「這件事,也不該瞞你。鳳凰城叛變了……」
「什麼?天界也有叛變?」
肖亞奇怪地看著凌尋︰「怎麼?人界也有叛變?」
「不,不,不,人界的體系和天界不同,這樣的事在人界頂多算是切磋。我說的是妖界。」
「噢?凌兄也管起妖界的事了?」
「哪里是我管了,是妖界妖皇派人來人界調查,讓我遇到了,說起了妖界的事,我才知道的。妖界中的叛變根本算不得叛變,不到兩個時辰就被鎮壓了,叛變的種族也都是一些小種族,簡直和自殺差不多。唉,我是在是弄不明白,人界也出現了太多太多的問題,所以我上天來想問一問天帝,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
肖亞突然感覺到凌尋身上有一種無助的感覺,他拍了拍凌尋的肩膀,「怎麼了凌尋!這可不像你啊,以前的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多愁善感過,也從來沒有怕過什麼……」
凌尋苦笑一聲,「自從師父死後,我接替師父做了天行者,就沒有一天是開心的,我深深感覺到責任重大,而且能感覺到自身的力量在天道面前是多麼的渺小,恩師離我而去,而我喜歡的女人現在也不知道所蹤,大師兄的神算也失靈了,人界發生了很多很多的異象,每當出現這些,就會有一種無力感涌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凌尋,你這種思想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墜入魔道的。上次你來天界的時候,拜托我找雪瑤,我也找過,可是我的天鏡始終也找不到她。她的修為很高,或許是給自己做法,隱去了自己的氣息,不讓我們找到,她有意為之,凌尋你又何必執著呢?」而當肖亞看向凌尋的時候,發現凌尋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肖亞嘴巴長大老大,口水都快要留下來了,「我靠,這也能入定?真是個畜生啊,怪不得天帝說你是開天闢地以來修煉的人了。你這什麼時候都能入定,這誰受得了啊?」
此時的凌尋思想回到了百年前的那場人魔之戰的戰場——虛靈之境,凌尋看到了第五代魔尊問天和手持鎮魔劍的廣陵子正在天上打的昏天暗地,而他看見自己正在和一個蒙面的半魔打的難舍難分,地上是江湖中人和魔界的人相互廝殺。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切,突然作為旁觀者的凌尋和場內和半魔廝打的凌尋同時大喊了一聲「師父,不要!!!」作為旁觀者的凌尋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化身如鎮魔劍中。
原來廣陵子的修為和魔尊問天不相上下,廣陵子為了永遠的封住魔界,自己化身進入鎮魔劍中,鎮魔劍化作一道藍光插入了問天的體內,問天發出一聲慘叫,消散在人世間。而和凌尋對戰的那個蒙面半魔也慘叫道︰「父親~~~」原來這個蒙面半魔是問天的兒子。
鎮魔劍仿佛有了靈性,直刺蒙面半魔而來,而半途似乎被什麼阻止了,有一個虛影抓住了鎮魔劍,那個虛影居然是問天,原來問天凝聚出自己最後的精神力阻擋了鎮魔劍對自己兒子的致命一擊,問天的虛影看著蒙面半魔,「兒子,記住,我們魔界永遠也不會輸,我們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同意六界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魔界第六代魔尊。」
問天說完,一揮手,那蒙面半魔就被送進了魔界。而鎮魔劍將問天最後的精神力絞殺了,一代魔尊從此魂飛魄散。
鎮魔劍又將所以魔族的人送進了魔界,緩緩地落在虛靈之境的上方,突然急速旋轉起來。最後慢慢地停止了。
兩個凌尋同時跪倒在鎮魔劍的前面,同時叫到︰「師父,師父……」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尋兒,為師肉身已毀,現在已經身死,留下的只是一縷殘魂和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