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二皇子現在說這些,你認為還有什麼用嗎?」鐘離妍轉過頭,眼楮中滿是冰冷。
如果說著之前,她對這個皇甫睿那高超的毒計還有一絲敬意,那麼再听到他是當年她救過的那個乞丐之後,之後還發生哪些事情,她不能原諒!
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背叛自己,而最沒有讓她想到的是,四年前的那場戰爭,原來是兩個人同時都背叛了她。
鐘離妍冷笑了一聲,他有什麼資格,現在在自己面前說這些,他皇甫睿還是她鐘離妍的敵人。
皇甫睿看著鐘離妍直達眼楮的冰冷,心一下子便揪了起來,只怪自己當年沒有及時的阻止住他。
「妍兒可還記得是誰救了你?」皇甫睿把最後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個上面,希望她能夠最終體諒自己。
鐘離妍眯著眼楮,完全的把皇甫睿當成了一個自己的敵人,這個是她從來都不想提起的事情。
「二皇子想說什麼?」她現在想的是,會不會是皇甫睿當年故意派人陷害他的,那麼皇甫睿就一定知道其中的緣由和來龍去脈。
「妍兒,恨那個男人嗎?」皇甫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掌心早就已經出了一層層汗。
「哪個男人?」
「慶兒的親身父親?」
「恨又如何,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拿什麼來恨,我還要感謝他把慶兒給我送來,他只是一個提供了一個種子的人罷了,其余的事情,跟他無關。」
鐘離妍說的雲淡風輕,對于那個男人,她從來都是當那晚被蚊子給咬了,他沒有參與之後得任何事情,所以他也沒有任何的資格。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慶兒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只關心鐘離慶,至于其余的人,不再我們母子關心的範圍之內。」
「那你有問過慶兒,想不想要一個父親。」
鐘離妍的心咯 一下,這個是她心里隱藏的一個永遠的痛,她怎麼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難道說找到了知道了就能夠了卻這樣事情了嗎。
如果那個男人並不能給慶兒帶來什麼好的影響,她為何還要去冒這個風險,有還不如沒有來的好,這樣她還能保證他兒子快樂的成長。
「你想找到那個男人嗎?」
皇甫睿的話再一次的讓鐘離妍提高了警惕,她就像是一只斗獸場上的一只雄獅,隨時都能把對方置之于死地的氣勢!
「不想!」鐘離妍說的斬釘截鐵。
「妍兒,你難道真的不記得那個男人了?」
「不記得。
二皇子,如果你想說些什麼盡管說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耗在這里。」
鐘離妍依稀的能夠感覺出來,皇甫睿一定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而且他在有意無意的把她往那方面引導。
「如果那個男人無能,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士兵,妍兒還願意知道嗎?」
「二皇子如果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我們母子兩個過的很好,並不缺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跟我們沒有關系。」
鐘離妍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可是最終她的私心戰勝了她那所謂的理智!
皇甫睿看著鐘離妍,想要在那冰冷的面孔上找到一絲遲疑,可是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妍兒,你能原諒那個男人嗎?」
「慶兒,妍兒,你們在不在里面。」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鐘離妍忙碌的手瞬間停了下來,自己怎麼忘記了還有一個宇文皓的存在。
「慶兒,去開門。」既然要離開,宇文皓是不可能不告訴的。
「妍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宇文皓看著桌子上面的大包小包疑惑的問著。
「太子,我們要離開了,就在這里拜別。」
「離開,去哪?」宇文皓被鐘離妍這突如其來的話也是為之一振。
「去哪無所謂,關鍵是我們要離開。」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會突然的離開?」
「這些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們是不能再在這里了。」
「既然這樣,你們等一下我,我跟你們一同離開。」
「好!」
宇文皓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宇文皓走後不久,這里便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而這個人卻恰恰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
「慶兒,收拾好了嗎?」鐘離妍轉頭看向身後。
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一刻擋住了外面所有的陽光!
「娘親,二皇子叔叔來了!」
「慶兒,過來!」鐘離妍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從頭到腳的都在防備著皇甫睿。
「妍兒,你要離開?」皇甫睿皺著眉頭,她走後,他的心便開始不安起來,他想過給她時間去消化,可是四年前的那突然消失讓他已經怕了。
他怕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去找尋她下一個四年了,所以他來了,正如他所想,她又一次的想要逃跑。
「這是我的自由,二皇子還要干涉嗎?」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告訴慶兒真相嗎?」
「為什麼要告爽我想慶兒也不會想知道的,慶兒有我就夠了,不需要別的多余的人。」
「慶兒,過來!」皇甫睿蹲子,微笑的沖著鐘離慶伸出了手。
鐘離妍使勁的往後把鐘離慶拽了拽,她的兒子誰都別想拿賺似乎也是在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不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既然你已經說了,我也知道了,那麼就請讓我們離開。」
鐘離妍此刻有那麼一絲的後悔為什麼要來到這里,如果早就已經預料到是今天的結果,她就帶著慶兒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妍兒,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我說過,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沒有存在過我們的世界過。」鐘離妍的表情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對皇甫睿的那一點點敬佩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慶兒,想不想要一個爹爹?」
「我已經有一個宇爹爹了。」鐘離慶用他那個稚女敕的聲音道出了一個事實,卻讓皇甫睿的肺差一點氣炸。
他怎麼把那個男人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