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夜風襲來,帶著令人難耐的冷意,薄安安拽緊浴袍回過神,走進了臥室。
她剛剛打開門,就看到景盛穿著黑色的浴袍,大敞著寬大的領口,靠在陽台的玻璃門上,優雅的抽著煙。
薄安安身子僵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的越過他,向屋里走去。
在她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手臂一收,把她攬入自己性感的胸膛,低下頭,薄唇貼上她的雙唇,舌尖抵開她的牙齒,將口中含著的縈繞煙霧送入她口中。
煙霧直沖她的喉嚨和鼻子,嗆得她難受。
她推開他的腦袋,咳嗽了起來。
景盛摟著她,繼續抽了一口煙,勾著她的身子走向陽台。
他吐出一個煙圈,眼楮看著遠方的天,問道,「你剛剛在想宋思城?」
薄安安的心嘎登猛跳了一下。
他莫不成會讀心術?
景盛好似只是這麼一說,並不在意自己有沒有說中她的心,更沒有刻意留意她的異樣。
他在她起身後就醒了,而後就點了一根煙靠著玻璃門看她。
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周身不在是疏離的淡泊冷漠,反而帶了種令人捉模不透的氣息。
「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會這麼了解。」
景盛自顧自說著,把手指尖將要燃到盡頭的煙頭掐滅,隨手扔了出去,染著煙味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笑得如夜般迷幻,「安安,這世上的事分兩種,一種是我要知道的,另一種是我不屑知道的。」
溫柔的語氣呆著霸道的氣勢。
他,景盛,惟我獨尊。
薄安安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盡管內心正在澎湃。
景盛低頭封了她的唇,大口吻著,唇齒曖|昧交纏。
等他享受夠了,這才輕咬著薄安安的舌尖,飄渺的語氣流散在夜幕中,「明年三月,如果我不要你也就罷了,若我還沒讓你離開的打算,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薄安安認真的听著。
因為她知道,景盛接下來的話對她來說必定是個轉機。
「兩個月,如果你們還能彼此相愛,認定一生一世,我會成全你們。如果你們不能在一起,我們交易依然作數。」
他會這麼好心?
薄安安有些懷疑。
見她滿眼的不信,景盛懲罰的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直把她咬的出血。
舌頭連心,她痛極了,卻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他,讓他不快,以至于收回剛才的約定。所以,她忍著疼,乖乖的站著,任他霸道的為所欲為。
景盛穩著性子,淡定的舌忝著她舌尖那溢出來的血珠,「君無戲言。」
他不是君子,只是君!
*
微風輕送,晨光微露。
薄安安睡在黑白條相間的kingsize大床上,她的身上,壓著一個睡姿霸道的健壯男人。
鬧鐘響後,薄安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全身的酸痛在意識清醒的那一刻瘋狂的蘇醒,如滔滔的江水,瞬間淹沒了她。
她咬著牙,忍不住哼哼了兩聲。
身體的重量讓她呼吸困難,她皺著眉撇過頭,就看見景盛近在咫尺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