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雷歐正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突然前台一通電話上來。
「總裁,這里有一位小姐說和您認識,需要見您一面。」
「是誰?」雷歐語氣淡漠的問,明顯的拒人千里之外。
前台沉默了一陣,應該是在問那人的來歷。
雷歐的第一想法是艾晶,不過想她已經來過公司好幾次了,這里的人都認識她,所以應該不是她。
過了片刻,前台才說︰「對方說,她是海龍集團的副總裁。」
雷歐沉默了一下,海龍集團副總裁?還是個女人?
赫然,他一下想到了她。
嘴角冷冷的勾起,淡淡的應了句「嗯」便掛了電話,並且起身,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詹燕在大廳里等著,並不急,雖然雷歐並沒有多說話,但她相信,她很快就會見到雷歐。
果然,不到五分鐘,雷歐一路電梯,直接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詹燕今天的打扮十分正式,西裝襯衫高跟鞋,氣質飛揚,看讓去十分惹眼。
見到雷歐,詹燕面露微笑,正式的伸出手︰「冒昧來擾,請勿見怪。」
雷歐臉上淡淡的笑容一閃而過,恢復他的冰山氣質,壓低聲音︰「當然不會,金融黑馬詹小姐。」
詹燕眉目微笑,笑容鎮定,雷歐知道她的背後身份很正常。
只要是在商場上混得有頭有臉的人,知道她,很正常。
只怪去年的時候,她在美國那邊太耀眼了,雖然她的一切都很神秘,可要查起來,還是很容易,畢竟也算是商界里的公眾人物。
「雷總是否有時間,相聚一聊?」詹燕問,她的話總是那麼輕盈,淡淡的,淺淺的,話不多,卻表達出了想要表達的意思。
兩人松手,雷歐說︰「詹小姐邀請,怎麼不賞臉!」
兩人並肩走出公司,詹燕也不矯情,直接坐上了雷歐的車。
只是,這一幕看在了正準備來找雷歐的艾晶眼里,一下子就成了有故事的畫面。
艾晶站坐在自己的車子里,繡拳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仿佛要陷進肉里才甘心。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雷歐為什麼會和她站在一起?
而且,她居然上了雷歐的車!
該死的,這麼久了,雷歐都沒有讓她上過他的車!
「雷歐,這就是你對我說的,給不了我要的愛嗎?」艾晶喃喃自問,唇瓣顫抖,十分委屈。
雷歐答應和她結婚,卻不給她愛,甚至連他的人她都得不到。
上次,她都忘記了是什麼事和雷歐鬧了起來,雷歐一氣憤,直接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你可以隨便去找男人,就當報復我,反正我對你沒興趣。」
一句反正對你沒興趣,艾晶感覺自己的狼狽到了極點。
她到底哪點兒不好了,居然被他如此唾棄!
「雷歐,那麼從現在開始,你身邊的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你知道,她們,都是因為你才下場淒慘的!」
艾晶惡狠狠的說著,卻不想,她將會惹上一個她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女人呢!
詹燕會讓她清楚的明白,這個世上,有一種女人,看起來就像一株嫁接在玫瑰上的一朵百合,看著無害,可你觸踫她的時候你會發現,她的身上竟然帶著玫瑰的刺。
只是,當你知曉之時,為時已晚,你已付出了代價。
c市神韻茶莊。
這里環境優雅,包廂間隔,很多公司老板總喜歡在這里談工作上的事情。
雷歐和詹燕在最靠近邊沿的一個包間里,雖然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一點兒都不尷尬。
詹燕目光淺淺淡淡,望著巨大的落地窗外,明媚的陽光。
陽光雖然明媚,可外面一點兒都不暖和,畢竟已經入冬了,再不冷就沒機會了。
不知過了多久,詹燕才收回眼神,看了看對面神態鎮定,絲毫不急不躁的雷歐。
果然是成大事者,那份淡定從容,估計很多人修煉半輩子都無可比及吧。
「雷總,歐亞集團的珠寶部開發的很順利,經由你手親自設計的以‘愛’為名的系列珠寶雖然還沒有呈現眼前,卻已經在珠寶界掀起了一陣狂瀾,恭喜。」
雷歐似笑非笑的看著詹燕︰「莫非詹小姐想和歐亞集團合作?」
「非也。」詹燕想都沒想就搖頭。
「哦?」雷歐雖然淡定,卻也疑惑。
他猜測了詹燕找他的目的,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何。
詹燕不是海龍集團的副總裁,她只是暗中運作了那邊的資金,僅此而已。
他相信,如果沒有詹燕,n市的海龍集團沒那種本事一時間就風生水起,張成也不會那麼沾沾自喜了。
真不知道張成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請到詹燕。
詹燕頓了頓,噙著一絲好奇的問︰「雷總,你和張成有過節?」
「為什麼這麼說?」雷歐很想笑,他和張家沒有一點點的交往,又何來過節這麼一說?
詹燕抿唇,面色凝重,從種種跡象表明,張成的確是在對付雷家。
先是利用溫家豪這個跳板,讓雷歐和溫暖的婚禮以笑話收場,雷家臉面丟盡,然後是陷害雷歐入獄,雖然這是葉家西的主意,但是張成卻是真真實實的想整雷家,所以將歐亞集團在n市的市場全部踢出,然後這次他想將海龍集團發展到c市,分明就是沖著雷家而去的。
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呢?
本來這件事和詹燕沒有一點點關系,可是詹燕卻起了興趣,因為她已經掌握了好些證據,直接都將當年的事情指向了張成。
既然有了證據,那麼接下來,她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代價。
她說了,她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年媽媽產子被害,十個月的等待,只等孩子出世。
熟料,孩子一出世,卻被人強行抱走,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回來了,可孩子卻死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半個小時,便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作為一個懷胎十月的母親,如何能接受這種痛苦的事實,那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
詹燕不敢想象,她遇到那樣的事情,會不會直接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