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次他來就單獨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很久,美其名曰運輸真氣療傷不可旁觀,然後都是大半晌才出去。
據說他每次出來都沒有進去的精神,說到這里慕今陵神秘兮兮道估計那療傷很耗體力。
這話說得明明很是無辜什麼都沒做的伊雲岫就只覺得自己做了無下限的虧心事一般,燥人無比。
然後哥哥還繼續據說他對自己真是很好溫柔到爆,好到府中女下人都有崇拜孺慕的意思……
再據說……
可是,千萬個「據說」,抵不過一個「事實」。
事實是,她伊雲岫于今醒來已有一個月了,這個白衣的混賬男也沒有來個一次兩次,她連他的衣角都沒模到過。
起先醒過來伊雲岫還在記恨他間接毀了她的肉身,很生氣並且覺得不能原諒。
但是她架不住慕今陵在耳邊每天嘮叨著上述這混賬所作所為的這幾點,原本發好的誓言日積月累地有點小小的動搖……
但是這麼多天她這麼漫長地活著,卻再沒有看到他半點痕跡。
不由得恨恨的心情又佔上風了。
哼哼,不來見面是吧,那就不要了唄!
她伊雲岫沒了念懷闕,難道就活不成鳥?
國際玩笑!
只是……
這時不時腦海里掠過的半點笑顏,兩三片衣角,空空如也的心,還有貌似有一點點的想念,又是怎麼回事?
悵然若失。
一直到她可以永久下床了可以在房間里玩耍可以去外面走走曬曬太陽,哥哥也已經在府里住下,不再到處奔跑。
這期間伊雲岫忍不住問起她的玉幼慈,說到玉幼慈,慕今陵似乎是有點小傷心。
緘口不言。
伊雲岫忍不住,再三追問著,慕今陵才終于煩躁道︰
「也沒什麼啊,她也沒事,念懷闕說她是左丞相府的千金,你哥哥我帶了她直接就闖了左丞相府,一直送到她閨房里就回來了!所以你放心,她很好,估模著這會子比你還健康呢,能笑能跳的!」
伊雲岫被他的三言兩語說得挑眉挑眉再挑眉︰
「你知道她是女的了?念懷闕也知道?!你們知道她是左丞相家的?」
一連的三個問。
慕今陵听著這話沉默了半晌,無比惱怒卻又怕惱怒到他家寶貝妹妹萬一再有個好歹,于是只能把惱怒的意思往自己肚子里吞,悶悶回答︰
「是啊,大約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說起來真是太郁悶,為毛線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伊雲岫也感受到他的郁卒,不由得疑惑道︰
「哥哥,玉幼慈是女的這件事,你跟妹子實話實說啊,你第一感是什麼樣的?」
「第一感覺?!」
反問一下自己,他想了想,再認真想了想,又皺著眉頭說道︰
「我覺模著我該高興的,但是為什麼我覺得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啊哈,這是怎麼說?」
伊雲岫是個觀察敏銳的,听著慕今陵這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小傻,逼樣兒,還煞有其事地細細說著這些,她終于覺得自己在相府無聊的日子在今天總算有點兒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