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夢昕滿不在乎道︰「怕什麼,有孟氏那個自作聰明的老女人擔著,怎麼也不會扯到我們身上……」
「但願如此。」陶氏說著,又轉個話題問道︰「昕兒,你和瑾王爺之間,可有什麼問題?」
郁夢昕抬眼︰「娘為什麼這麼問?」
「娘只是覺得,今晚瑾王爺和那丫頭之間,似乎有些不尋常,再加上這皇宴之上,誰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娘不用擔心!」郁夢昕突然站了起來,直接向外走去。「瑾王爺只是看中爹爹的兵權,對郁夢吟那丫頭沒有絲毫興趣。瑾王爺,只能是女兒我的!」
陶氏見郁夢昕有了幾分脾氣,便放軟了語調說︰「娘也沒什麼意思,瑾王爺,自然是喜歡昕兒的,這天下有哪個男人能抵抗我女兒的魅力?」
「瑾王爺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較的。」郁夢昕冷冷道。
「是,是……」
「娘,昕兒累了,沒有什麼事就先回去休息了!」
陶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能燦笑道︰「好,昕兒早些休息。」
待郁夢昕走後,她一直維持的微笑才垮了下來。
要不是四殿下正重用她,又依著她和瑾王慕雲洛的關系匪常,能帶來許多好處。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騎在她頭上?
……
郁夢昕回到自己廂房,門外,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守著,見郁夢昕回來,屈膝行了一禮後就退下了。
「吱呀」一聲,她推開房門。女兒家的廂房布置得精致,到處都透著粉色的氣息。
房中燭火泛著金黃色的亮光,里間,一繡梅花的屏風相隔,隱約可見背後一模糊身影。
「王爺!」她輕喚。
屏風後有了些許響動,不一會兒,一修長的身影走了出來。那雕刻般的五官,高貴的氣質,不正是瑾王慕雲洛。
此時的慕雲洛已經月兌下玄色外衣,只著舒適的錦衣。他走到桌旁坐下,接過郁夢昕遞上的茶,面色有些泛白。
郁夢昕看著他,擔憂道︰「王爺,這毒越來越深,只怕這樣下去,師父的血蛭也起不了多大效果了。這該如何是好?」
慕雲洛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無妨。你且多加幾味藥就好。」
郁夢昕卻急了︰「王爺,此法只能暫時壓制毒性。那血蛭,本就是至毒之物,再加幾味藥,那豈不是毒性越大?對您的身體可就傷害越打了。」
慕雲洛抬眼看了她一眼︰「本王的決定,用不著旁人質疑。」
郁夢昕垂首咬唇︰「是,昕兒多言。」
她看著坐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是樞藍國,甚至整個敖川最出色的男子。
沒有人知道,聞名天下的瑾王,原來身中劇毒。
當年,幼時的她對瑾王一見鐘情,至此想法設法接近于他。終于,她用盡手段,成為了他的同門師妹,拜了隱士高人月華前輩為師。也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瑾王的這個秘密。
這些年,一到月圓之夜,便是慕雲洛體內毒性最弱之時。這時候,他都會來她這里,由他們的師父月華前輩留下的血蛭吸食出部分毒血,再由血蛭本是所含的劇毒壓制住毒性的蔓延,以此來延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