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的兩個人並沒有注意到劉仁的小動作,他們依舊談論著事成之後的種種好處。
「大哥,這回事成之後,我一定得找幾個女大學生包養起來,他娘的,天天玩那些三陪小姐,一點意思都沒有。」
「老二,瞧你那點出息,離了女人,你就活不了了。」
「大哥,你知道,我別的沒什麼愛好,就好這一口。」老二笑嘻嘻地答道,他繼續道︰「不過老大,普天之下,可不是我一個人有這毛病,但凡有成就的男人,都喜歡這一口,這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過。」
被稱為老大的家伙點了點頭,對老二的話不置可否。
老二又把話題轉移到了一直在開車的老三身上,「老三,你說說,拿到錢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三這回突然開了口,道︰「拿到錢之後,我們周游世界,每到一處,我都會向當地的博擊高手發出挑戰……」
「我靠,獨孤求敗啊,你還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老三的話沒說完,便被劉仁接了過去。
劉仁含在口里的刀片很鋒利,幾乎在瞬間就可以把綁住他雙手的繩子割斷,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將綁住他雙手的繩子割掉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並沒有割斷。
現在的劉仁,只要稍微爆發一下,就能將綁在他手上的繩子崩斷。經過一段時間後,他的眼楮也恢復了一點正常,已能模模糊糊看見東西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對付這種連三流角色都算不上的家伙,能模糊看見已經綽綽有余了。
那個老三被劉仁打斷說話,已經夠惱羞成怒了,再加上劉仁的話里多多少少有一點譏諷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味道,這更讓他暴跳如雷,他抽出了把小刀,「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說罷,就要用那把小刀給劉仁一點厲害瞧瞧。
見老三動了刀子,劉仁並沒有絲毫驚慌。他的視力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瞬間制服住這幾人並控制住車子他還是有把握的。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是想等到了人煙絕跡的郊區後再出手制住這幾個家伙,然後施以酷刑,逼他們說出幕後指使人。畢竟這是在市區,嚴刑逼供會惹來警察。但既然現在就有人要對他動刀子,他的計劃也就被迫改變。他精確的計算著時間,只等老三手中的那把小刀近在咫尺時突然出手。
老三的手剛到中途,便被老大制止,「老三,你何必逞一時之勇呢,等出了市區,他還不是一只任宰任割的死貓,現在動手,只會弄髒了我們的車。」
听了老大的話,老三恨恨地道︰「小子,等下到了沒人的郊區,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三,我上次看了你的活剝人皮後,興奮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老大又對身旁的老二說道。
「老大,你不說我還忘了,你最喜歡看我折磨人了,老大,你放心,等下我就讓你瞧一出活剝人皮的戲。」
老三說罷,又把眼楮投向了被嚇得面無血色的金燕慈,猥瑣地道︰「老大,你也知道,每回剝過人皮後,我就他娘的莫名其妙的興奮,沒有女人,我……」
「老三,我知道你的那點鬼主意。」老大打斷了老三的話,「不就是打眼前這位金大小姐的主意嗎,老三,你玩她我不反對,但我丑話說在前頭,玩的時候,憐香惜玉一點,要保證也平安無事。」
「老大,這點我知道,我們的幕後老板要的是活人,你放心,我只是放松一下,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老三說罷,又色‘迷迷地看了金燕慈一眼,「金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憐香惜玉的,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嘿嘿,哈哈,嘻嘻……」
金燕慈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流,與她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雖說劉仁喜歡看女人生氣和害怕的樣子,但金燕慈現在已經是恐懼加絕望了,這就不是他喜歡看的了。見金燕慈這幅可憐樣,他心里略微有些過意不去,出聲安慰道︰「喂,媳婦,你哭什麼啊,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呢」
要是平時,金燕慈肯定會馬上還以顏色,但現在她的內心已被恐懼所佔據,那里還听得進半句話。倒是那個猥瑣的老二接過了劉仁的話,「嘿嘿,想做護花使者,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你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劉仁的眼楮,這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他也徹底看清了老大和老二的樣貌,他先是指著老二信口開河道︰「你鼻如鷹鉤,眼如老鼠,嘴像肛門,滿臉麻點,一看活不長久,是個短命鬼。」
劉仁說完,又笑著對一直流淚的金燕慈道︰「媳婦,別怕,我剛才給他算了一命,他活不到傷害你的時候。」
他絲毫沒有給別人插嘴的機會,繼續對那個老大道︰「你額頭突起,天庭飽滿,雙眼有神,本是長命之相,但左臉又偏偏有些陰暗,右臉損財,左臉損命,因此,你也活不長久。」
像剛才一樣,說完話之後,劉仁將眼神對準了金燕慈,「老婆,別怕,這個人也活不長久,也活不到傷害你的時候。」
那個老大的脾氣,倒不像老二那樣暴躁,他見劉仁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警惕起來,他先是朝車後望了望,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自己,接著又開始檢查綁在劉仁手上的繩子,一看之下,才發現那繩子已被割掉了三分之二。不過還沒等他搜身,劉仁便不打自招,「不用找了,我口里含了刀片,本來想趁你們不注意,偷偷把繩子割斷逃跑,卻被你們發現了。」
劉仁說罷,便將口中的刀片吐了出去。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家伙只是以為劉仁想趁他們不注意,割掉繩子,然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壓根就沒想到劉仁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刺客。他一聲冷笑,道︰「想靠這種雕蟲小計翻身,真是自不量力。」
那個老二發現了綁住劉仁雙手的繩子被割掉了三分之二,「咦,想不到這家伙鬼主意還挺多的,但這沒用,我實話告訴你吧,綁你的繩子是特制的,就算被你割掉了三分之二,你也休想把掙月兌它。」
「掙月兌了繩子又能怎樣,無非就是多挨一頓打。」這一回說話的是開車的那個老三,「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我也打得你跪地求饒。」
我靠,這完全是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劉仁暗道。他不再與幾人作口舌之爭,而是轉過身去,用那略帶痞性的語氣安慰金燕慈︰「媳婦,別怕,有我呢,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