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祭司大人,家中有些事,我還是把時間留給你們師徒二人吧。」
沈溫玉再次鞠躬,連忙後退,跑走。
「輕羽,願意與為師定親嗎?」
帝無傾懶得去理那半個魔格的化身,輕輕拿起風輕羽的手,問道。
「徒兒願意。」
風輕羽笑了笑,回答得義無反顧。
「跟為師回家。」
帝無傾修長白皙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風輕羽點了點頭,師父,貌似溫柔得有些過分。
兩人悠悠的走出了後花園,他叫住了一個路過的婢女。
「參加祭司大人。」
婢女不明所以,跪在地上。
「你們的沈老爺呢?」
帝無傾的聲音听不出喜怒。
「老爺,老爺剛才快馬加鞭,坐著馬車出去了,沒個兩三天怕是不回來了。」
婢女不敢抬頭,跪在地上回答。
風輕羽微微勾起嘴角,溫玉哥手腳倒是利索,這麼快就跑出去逃命了。
「這樣啊。」帝無傾清冷的聲音頓了頓,接著道︰「你替本座告訴他,看他這麼閑,還幫輕羽舉行宴會的分子上,沈府以後的稅務增加一倍好了。」
婢女突然冷汗漸下,天哪,增加一倍的稅務,雖然沈府資產豐富,也不帶這樣玩的吧!
帝無傾一臉的神恩浩蕩,笑道︰「有意見?」
「沒,沒,我這就寫書信告訴老爺。」
婢女哭喪著一張臉,灰溜溜的跑了,只怕這稅務一增加,他們的工錢也會大大縮水。
「師父,這樣真的好嗎?」
風輕羽咬了咬嘴唇,抬頭問道。
帝無傾與她相視一笑,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爬上了風輕羽的後背,陣陣陰涼。
兩人坐著大白回到了花溪閣,鳳凰和蕭雨越似乎已經回房間睡了。
風輕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師父明明很生氣,卻沒有懲罰她,弄得她心神不定,受虐癥發作。
她從床上坐起來,披上狐絨,推開門。
今天正是臘月十五,月光帶著淡淡的清寒。
風輕羽扶著門框,看向那汪明月,不禁想起了那個聖潔如神明的女子。
「神月,女媧。」她倒是想念那個慈悲的女人了,明天去看看她吧,自己還答應過她,要幫她治療不能見光的惡疾呢。
她走到走廊上,扶著圍欄。
「師父。」
帝無傾的房間就在她隔壁,她輕聲喚了一句。
「沒人?」風輕羽輕輕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看向里面。
帝無傾並不在他的房間里。
這麼晚了,師父會去哪里呢?
風輕羽笑了笑,殊不知現在自己心里想著念著的,都是那個不與世俗爭奪的白衣身影。
「輕羽,你是在找為師嗎?」
帝無傾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
「師父?你在哪里。」
風輕羽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他。
「在上面。」他的聲音慢條斯理的。
「上面?」風輕羽站到圍欄上,爬上屋頂。
帝無傾果真在上面,他只手撐著腦袋,臥在屋頂上。
「輕羽,過來。」他的聲音輕飄飄的。
風輕羽沒有多加思考,有些發愣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