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無傾總覺得她叫的這麼甜,有些不懷好意。
不出他所料,風輕羽幫他穿上衣的手法幾乎可以用凶暴來形容。
風輕羽手勁本就極大,更加上天天搬巨石訓練,力氣早已和常人不同,再加上她是故意用大力氣的。
「輕羽,其實,你可以輕點。」帝無傾倒吸了一口氣。
「吶,師父,穿好了。」風輕羽對著他笑了笑。
帝無傾從床上站起來,雖然變成了少年,還是高了她一個頭。
寬大的白袍明顯不合身,又散了下來,他隨手施了個法術,白袍居然隨著他身體的大小而變化。
風輕羽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他們算不算是同一張床上睡過了?咳咳咳,想到這里,一顆心如同被貓抓了一下。
「輕羽,過來,扶著為師點。」他露出一個側臉,淡淡說道。
風輕羽一只手支撐著腦袋,問道︰「為什麼?」
「為師現在是病人,尚未恢復,要是」
帝無傾說著,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臉色迅速白了下來。
風輕羽不禁心里月復誹,剛才還饒有趣味的調戲她呢,下一秒就變成了嬌弱的病美男,變臉比翻書還快,哎,真是年紀越小越不要臉。
「走吧,師父,我帶你去神木面前吸收仙力,恢復你本來的面貌。」風輕羽挑了挑眉,拉起他白皙如玉的手,她再也無法忍受這個外表看似翩翩美少年,其實內心月復黑尾巴狼的師父了。
「輕羽,其實為師這次拖延的有些久,不僅需要神木的仙力,還需要一種特殊的東西。」
帝無傾笑了笑,狹長的眼眸眯起。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她都可以為師父偷過來。
「放心吧,這樣東西會有大頭鬼會幫本座送過來,不用咱們操心。」
帝無傾輕點了下她的額頭,示意她安心。
「師父,那樣東西沒有到手之前,你是不是一直這個模樣?」
風輕羽問起了最為關鍵的事情。
「那是自然,為師覺得這副模樣甚好,和我家輕羽有夫妻」帝無傾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完,風輕羽突然一摔。
帝無傾眸光一凝,用力拉起她,阻止了她和大地母親擁抱的悲劇。
「相。」帝無傾清冷的聲音說完了最後一個字。
風輕羽低垂著眸子,天哪,她要和這麼無節操的師父相處多久。
「為師想,不會太久的。」帝無傾拉著她的手,笑道。
風輕羽抬頭,對上他那水光瀲灩的黑眸,如同黑墨還沒來及滲進去,在師父面前,似乎所有的心事都會被窺探,一向都是如此。
「師父,戴上。」風輕羽從發愣中回過神來,將納戒里的銀質面具戴在他臉上,遮住了白袍少年的絕代風華。
兩人牽著手,準備下樓去,整個四樓都很安靜,因為被某個土豪全包了。
面具遮住了他臉下的淺淺笑意,只露出和年齡不符的幽深冷眸。
「輕羽兒!」鳳凰憤怒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早上好啊鳳凰。」風輕羽似乎還沒有意識過來,轉過身子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