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璽抱著小小來到自己的房間,讓小小趴在床上,看著背後那醒目的傷痕,不禁伸出手撫模了她那傷痕累累的背。他的觸踫讓昏迷中的小小輕嚶出聲。感覺到小小的疼痛,手指立刻離開了她的背。之後拿來紗布,還有自己獨有的金瘡藥。
修長的手指慢慢揭開與肉相粘的衣物,然後把阻礙的衣物全部除去,當手觸踫到胸前的一團柔軟後竟然不舍放手,光滑細膩的肌膚讓他的心中有股欲火。不過很快就甩開了這種感覺。閻璽讓小小繼續趴著,開始為她清理傷口。他先是用清水洗掉一些血漬,然後把金瘡藥灑在小小的背上,再用干淨的白布條包扎。待一切都結束後,閻璽看了一眼床上安靜的小小,然後走出了房間,向大殿內走去。
「小白,你知道姐姐去哪里了嗎?我一早上沒看見她了。」小靈自認為自己起的很早的來找小小,沒想到一踏進這里就看到一扇破損的門還有仰躺在床上的小白,不過小白那樣真是不雅觀,居然和人一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估計是跟主人學來的。她以為小小去哪里做事了,可是她做完了事,然後抽出午膳的空閑時間來看,居然還是沒有人。
「嗚▔▔」小白雖然知道,可是不會說人听的懂的話,所以只能叫兩聲。
「你也不知道哦,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小靈失落的模著小白的絨毛。「我現在要去做事了,不能陪你了哦,做完事就來,小白,你要乖乖哦,我走了。」小靈似乎听到那「容嬤嬤」叫喊聲,所以趕緊丟下小白做事去了,留下小白無措的看著門外,然後又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嗯▔▔」一聲嚶嚀聲從趴在床上的小小口中發出,她感覺到背後有點涼涼的,雖然還有痛的感覺,可是沒有原先那麼疼了,看來已經有人幫她包扎過了,想從床上爬起,可是又使不上力,突然感覺到束縛著自己的衣物沒了,一時頓住了,接著看了看兩只光光的手臂,小小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喊了一聲。站在門外等候的一個小丫頭立即跑了進來。
「怎麼啦,小姐?」小丫頭急切的問道。
「我…我…的衣服呢?」擠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奴婢不知道,奴婢進來小姐就是這個樣子。」小丫頭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等下…你叫我…小姐?」她沒听錯吧,還是她回家了啊。
「是的,小姐,宮主叫奴婢來照顧小姐。」
「你們宮主叫的?」再一次的疑問。
「是的。」
「那…知道是誰幫我包扎的嗎?」
「呃…應該是宮主吧,因為宮主出來前沒有人進去過,宮主出去後,奴婢是第一個進來的人。」
「不是吧,那…那…我的清白啊,全被他給毀了,這個變態,魔鬼。啊▔▔」小小氣憤的叫道,不小心扯動了她的傷口,臉上的五官痛苦的表情好不夸張,都快要皺到一起了。
「宮主。」這時閻璽正好進來,看到這樣的小小似乎又活潑了,心情也有點不一樣了。
「啊,你這個魔鬼,倒底想怎麼樣?把我打成這樣,現在又給我包扎,是不是等我好了繼續折磨啊。」小小听到背後的聲音,不怕痛的扯著傷口轉過頭來罵他。
「你先下去!」閻璽冷冷的對剛才那個奴婢說道。
「是!」小丫頭像是得到了赦令般立馬跑出了房間。
「吼,還真是魔鬼啊,看那小丫頭跑的比什麼都快!」小小挖苦道。
「還痛嗎?」閻璽情不自禁的顯出溫柔。
她沒看錯吧,這是那個變態魔鬼,這麼溫柔,肯定又是什麼折磨人的方法,不能心軟。「那,你要殺要剮隨便你,可是不要總是這樣折磨我,我一個弱小女子哪里受的了啊,還有,我不過就是救了秦慕然,你就這樣折磨我,太狠了!!」小小義憤填膺的說著。
「你很聰明,我還是會繼續折磨你!」閻璽冷酷的態度又出現了,他差點就陷入了里面。幸好小小剛剛的話打斷了他的溫柔。
「你…真不是一般的魔鬼!!」小小已經無話可說了,她賭氣的把頭偏向里面,不看著閻璽。
「你就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我會繼續的。」閻璽邪肆的話語讓小小氣的身子都一抖一抖的。看小小不理他了,閻璽退出了房間,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另一邊的客棧里。
「秦慕然,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去救小小?」司空玉實在等不下去了,已經好幾天了,秦慕然一直讓自己等著,就是沒有動靜。
「玉兄,時機還未到,我們不能魯莽行事。」
「你一直在說等時機,可是時機什麼時候才會到,我認為你再這樣的話,時機永遠不會到。」司空玉憤怒的朝秦慕然吼道。
「那好,玉兄,我們明天就去。」秦慕然突然說出了想法。
「真的?」
「嗯!」秦慕然肯定的點了下頭。明天就可以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去救淼兒。」司空玉激動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直冷靜的秦慕然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隔天一大早,「玉兄,玉兄,你快過來看。」秦慕然大聲的叫著。
「什麼事?」司空玉正準備去救小小。就听到秦慕然大聲的叫嚷著。
「你看,這里有張紙,上面寫著‘想救慕容小小,就來城郊的斷魂崖。’」秦慕容讀著紙上寫的。
「這是哪來的?」
「我一出去的時候,一枝飛鏢帶著這張紙射到我旁邊的柱子上,所以我才拿來看,一看原來是關于小小的,所以我立刻來找你了。」
「那好,事不宜遲,我要去救淼兒。」司空玉急著往外走。
「等一下,說不定閻璽不會帶小小過去。所以我們分頭行事,你去見閻璽,我去魔宮看看有沒小小的下落。」秦慕然認為這樣最好。
「好,那我們走吧。」
「嗯!」說完兩人分頭行事了,一個朝斷魂崖走去。一個朝魔宮走去。
閻魔宮的書房內,閻璽看著手上的白紙,上面是讓他去城郊斷魂崖,是關于小小的事,斷魂崖是一個很恐怖的崖,深不見底,從來沒人下去看過,所以也沒人知道下面是什麼,只知道人掉下去就不可能有的活,所以稱為斷魂崖。到底是誰叫他去那個地方,現在本來武林中就發生了許多事情,好多正派人士無緣無故的死去,但是卻查不出原因,所以他們就把罪名降在他閻魔宮的頭上,這已經讓他很惱火了,現在又來個不知名的人讓他去斷魂崖,本來他可以不去,可是既然是關于慕容小小的,他有想去的沖動,他很想知道慕容小小的一切。所以,不管對方是誰,他會去。
來到斷魂崖,司空玉一直在等著,看著陰森的斷魂崖,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為什麼紫水國有這麼多不好的地方,如果淼兒來到這里,肯定會怕的。突然一陣微風吹過,給人的感覺卻很陰冷。這時司空玉看到一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質的男子走過來。
「你就是閻魔宮的宮主?」司空玉率先開口。
「沒錯!」閻璽打量著眼前的司空玉,溫柔的可以化去一切的男子,似仙一般的飄逸。難道他就是風和火所說的慕容小小身邊的男子。
「把淼兒還給我!」司空玉不似剛才的溫文。
「淼兒?」閻璽有點猜到他說的是誰,但是沒想到她還有這個名字。
「小小,你把她怎麼了?」司空玉開始耐不住了,他想小小想瘋了,以為來這里可以看見她,誰知連個人影都沒有。
「沒怎麼樣,就時不時的折磨她一下。」閻璽依然冷酷的表情很不在意的說道。
「你這個惡魔。」司空玉說著就使出了自己的招式開始進攻閻璽。閻璽也不慌張,接著司空玉打過來的招式,司空玉一招比一招狠,閻璽也不光是守了,他也開始了攻擊,突然司空玉感覺到體內的一股血液在倒流,即刻退出了幾步,突然一口血從口中噴出。司空玉不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待看清自己吐出的血液後,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卻一點也沒防備,閻璽慢慢走近司空玉,看著單腳跪地的司空玉,一只手拿劍撐住,看起來似乎很難過。
「你中毒了!」
「和你無關,把淼兒還我。」說完司空玉不顧自己的身體,硬是和閻璽再戰。一招招向閻璽襲來,閻璽則步步退讓,和一個深中劇毒的人比試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小人。
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小小已經慢慢的走過來了。身邊還有秦慕然扶著她,她的身子還未痊愈,但從秦慕然那里得知閻璽要殺司空玉後,她想也沒想就跑了過來,現在正好看到這個場面,兩人打斗到崖邊,小小不禁擔心的叫出了聲︰「玉哥哥!」司空玉听到她的叫聲後,不禁一個分神,而閻璽的手上的劍被一陣掌風直刺向司空玉的心口,一口血再次從司空玉的口中噴向空中,驚諤的閻璽拔回自己的劍,司空玉白衣頓時染成紅色,身子輕飄飄的向後面倒去,司空玉看著小小奔向自己,最後再一次綻放出最溫柔的微笑留給小小。
「玉哥哥,玉哥哥▔▔▔」小小跑到崖邊,看著司空玉像片落葉般飄落向了崖底,她的心徹底的碎了。「玉哥哥…」小小失控的朝崖底喊道,聲音一次次的回蕩在深深的山崖邊,只可惜該听到的人已經不在面前了。
「司空玉,你給我上來,你不要扔下我,你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怎麼能食言,你說話不算話,你是個騙子…」小小淚流滿面的叫著,希望可以出現奇跡,只可惜一切都已成空。「玉哥哥,你回來啊,以後你說什麼,淼兒就听什麼,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你回來!」旁邊的閻璽看著這樣的小小,不禁心里閃過一絲痛處,他不希望小小這麼傷心,另一邊的秦慕然也同樣心痛。
「都是你,你這個魔鬼,折磨我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殺玉哥哥,我恨你,你自己不幸福,也讓別人得不到,你真是…你真是好狠的心吶,這下你滿意了,我什麼也沒有了,我的玉哥哥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你滿意了!」小小從咆哮轉變成失落,一顆心都已經碎的再也沒法補了。她的身子不住的搖晃著,眼看著就要倒下了。
「小小。」閻璽心里的痛終于和小小一樣了,他感受到小小的痛了,就在她剛才罵的那段話中,他感受到小小那內心的痛是無法彌補的。
「不要叫我,你是魔鬼,你殺了我吧!」小小激動走向向閻璽。
「沒有了玉哥哥,我也不想活了,我什麼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終于受不了刺激和傷痛,她喃喃自語地倒下,在還未踫到地之前,閻璽抱住了她。看著懷中臉色更加蒼白的小小,閻璽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溫柔目光。
離開之前冷冷的看了眼秦慕然,「秦慕然,你成功了!我們的賬以後再算。」然後抱著小小離開了斷魂崖,留下秦慕然一人佇立在斷魂崖上,陰森的光芒射在他似笑非笑的美艷臉孔上,看似就像地獄里走出來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