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依我看,那個女人十有**是夏之彤,天底下長得相像的女人這麼多,但她眉宇間那份神情,是連夏之靜這個親妹妹都模仿不了的。這次我們偷偷取了夏之靜的頭發和輕舞的頭發做dna鑒定,不用我說,結果一定是親姐妹——」
peter話音剛落,等候室的門突然開了。
霍承希手里的煙驀然在指間停頓下來,一圈圈的煙朦朧地氤氳出深黑色幽眸,眸底滑過的那一絲緊張,被煙霧遮住,他皺眉,沉聲問道,「報告呢?」
一向是peter發話的,這次是霍承希耐不住性子了。
銳利的黑眸緊眯,盯著醫生手里的那份文件夾……
「告訴我答案,是……或者不是!」
霍承希鷹隼的黑眸盯著醫生蒼白發抖的臉,本能的有種不祥的預感,讓他非常地惱怒,大步走向那名醫生面前,鋼筋般手指摳住醫生的脖子,失去了耐性地他厲聲喝問,「我不要你像個呆子一樣等著我,我要知道的結果呢!」
醫生手里顫抖地捏著一個文件袋,眼珠嚇得快要滾出來。
霍承希一把奪過文件袋,打開——「****!這就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你們給我做出來的報告嗎!」
peter跟上前,看了看文件袋里……
「何醫生,你太過分了吧!我們少爺給足你時間,你竟然給我們一份空的報告,你這是在耍我和我們家少爺嗎!」
霍承希陰鷙的黑眸漫成血紅,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畏懼的戾氣,他手里緊捏著那個空空的文件袋,刀削般的薄唇溢出警告的話,「何醫生,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磁性入魔一般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何醫生當然知道霍承希的來頭不小,他嚇得雙腿都在顫抖,求饒地答道,「先生,我真的……我真的按照您的吩咐,認真地做了檢測報告,為了確保結果,組成了5人的專家小組。但……但是,昨天晚上,我們差點就能得到結果時,我的得力助手竟然帶著檢驗樣本和快要完成的報告人間蒸發了。我……我真的沒有要欺騙先生的意思啊,我……」
霍承希陰狠地瞪著他,利爪般的手指嵌入醫生的脖子,真的很想掐死他,可他冷靜地思考了何醫生的這段話。
報告是被人故意換走的,是誰有這個居心和膽量做這種事?
正當霍承希眯眸深思之際,等候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站在門口的,是一身精心打扮的艾琳娜。
艾琳娜特意將一頭天生的棕色卷發的長發燙直,白女敕的肌膚透著幾分蒼白,雖然花了妝,還是無法掩蓋過她棕色眼眸里的那份憂傷。
「kyle,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听說你來了這所醫院,我就立刻來找你。」艾琳娜微笑地走向霍承希,看見他手里夾著的煙,煙柳一般的眉皺了起來,「kyle,說過多少次了,你剛動完手術,不能抽煙的。」
她想要去奪霍承希手里的煙,卻被他拒絕,「這是我自己的事!」
他冷酷的話,讓艾琳娜瞬間成了一尊冰雕,她眼底委屈的淚水在打轉。霍承希的心情不好,所以剛才才會對艾琳娜發火,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後,立刻對艾琳娜說,「抱歉,艾琳娜,我下次會注意的。你不用特意來找我,如果義父想見我,跟peter說一聲就好,我立刻會過去。」
「如果——是我想見你呢?你就不能為了我,回去一次,我們的家嗎?」
三年前,他們結婚,他與她完成了注冊,卻在婚禮中途離開,扔下她一個人空守著霍太太的頭餃,沒有再踫過她,也在沒有像過去那樣,神情地望著自己。她以為等待會有結果,然而……
霍承希沒有回答艾琳娜的問題,只是漠然地轉身離開了醫院。
艾琳娜和霍承希一起上了車,艾琳娜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眸子望著前方,就算是偶爾看自己,也只是毫無愛意的,像陌生人一樣的慰問和關心。
心口發酸,艾琳娜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kyle,你是不是遇見一個和夏之彤很像的女人?」
霍承希神色驀然一震,眉皺得更緊,緘默不語。
「因為她,就算我在前一天自殺,你也不管我,拋下我和她去意大利度假?你還在飛機上向她求婚,這一切我都知道!我們曾經相愛過,我一直未曾變心,依然愛你,可你的心卻變了,自從你愛上了那個名叫夏之彤的女人以後就變了。夏之靜,還有那個陪你去意大利的女人,其實都是夏之彤的影子!你因為無法忘記,而讓自己陷入一段有一段無法月兌身的愛戀中……」
霍承希轉過頭,望著艾琳娜,「我……承認是我變了心,我對不起你!對此我只能說我是混蛋,但你要我給予的東西,除了愛,我都給你了!但你根本就不懂我,我愛的人,永遠只有她,是否是她的影子,我分的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
他的拳頭,緊緊握住,再次回憶起何醫生的話。
報告是被人偷走的,那麼那個人的目的,應該是不想讓我知道,輕舞和夏之靜之間的血緣關系。
顯然,艾琳娜已經知道了輕舞的存在。
出錢收買那份報告的人,很可能就是?
s市的另一邊。
輕舞已經幾天沒睡好覺了,絕望地望著窗外盛放的夏花,她的心卻如同經歷了寒冬。
因為霍天傲和霍婉儀的骨髓,都無法和小杰配對成功。
她呆呆地望著窗外許久,直到手機鈴響,才驀然驚醒。
她猶豫了片刻,接了電話,「喂?」
「是我,韓世凱。」
輕舞一愣,「怎麼又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霍太太?」
「我最近很煩,別來煩我。」
她才不想再去理會霍文軒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是真是假,她現在只想救小杰。
「先別掛,我是來幫你的。想治好小杰的病嗎?我們出來聊一會兒怎樣?」
輕舞捏住手機,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霍文軒去醫院陪小軒了,佣人離開了為她準備膳食。
「你不會騙我吧?你真的有辦法救我的兒子?」
「出來,就知道了。」
韓世凱神秘兮兮地在電話里笑著,突然掛斷電話。
輕舞想再給剛才的電話回打過去,卻被告知號碼已經成了空號。
她猶豫不決地房間里來回走動,擔憂地看著時鐘,看著秒針一圈圈地繞過,小杰的病刻不容緩,無論如何,她都要一試。
輕舞換了衣服,趁家里都為小杰的事擔憂而分神之際,大步邁出了別墅,她坐上車,剛想開口——「是你?」
坐在座位上的人,竟然是韓世凱。
「嘿,沒想到吧?你們霍家的司機真的太容易收買。你果然出來赴約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只有他能救你的兒子。」
輕舞一路上都狐疑地盯著韓世凱,她有些將信將疑,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男人,為什麼三番四次要「劫」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