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夏之彤熱情地吻著自己的薄唇,竟然有種初戀般甜蜜的清香,淡淡地融入他的口中。
他的唇,好涼。夏之彤青澀地用丁香小舌輕吻著他的唇,慢慢地撬開他寒冰般的唇。可是她還是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討得他喜歡,主動地反吻自己。
夏之彤微微睜開迷蒙的眸,縴細的小指,主動勾上男人的領口,顫抖著解開他的襯衣,冰涼細膩的小手,滑入男性結實的胸膛,她試探性地撫了他結實有力的肌肉,然後就像是觸踫了不容侵犯地聖地一般,驚慌地感覺到他的胸膛越來越熱,嚇得縮回了手。
就在此時,霍承希驟然抓住她的手,冷冽的黑眸,染上了陌生的欲,夏之彤看著他滾動著喉結,聲音變得沙啞,「這就是你所謂的主動?挑逗了我,又要逃?」
夏之彤仿佛看見他唇角一閃而過的嘲諷,鼻息間縈繞著他男性濃濃的味道,古龍水的味道,蠱惑著她。
她不知道,這場游戲,究竟是誰在蠱惑誰?
夏之彤眸中升起淡淡的霧,聲音有些不自在,她努力地做正身子,將手攀附在他的肩頭。
「對不起,我不太會……」
她委屈地霧眸里氤氳著淚,他看著她,炙熱的薄唇,熨燙過她的耳際敏感的肌膚,「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我對你沒興趣……」
夏之彤感覺到他低低的鼻息,燙過她的鼻梁後,他冷漠的黑眸里映出自己蒼白的臉。
「我可以的!」夏之彤一手緊緊揪住男人的西裝衣料,另一手困難地去解自己的衣裙。
雪白的紗裙,不及她細滑的肩頭雪膩的肌膚純潔,曖昧的燈光下,她顫抖著的嬌軀宛若一朵白蓮搖曳,夏之彤心急地撕去帶子,然後解開發帶,將一頭烏黑的發放下。
霍承希沒有開口,鷹隼的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更在好奇,她還留了什麼把戲。
「你……等我一下……」她不敢迎上他的眸,連聲音都在顫抖。
夏之彤越是急,越是解不開自己的內衣帶子,霍承希大手攬住她柔軟的腰,目光毫無掩飾地看著她因為焦急而晃動著的兩團柔軟,倏然一股火從下而上燒上他的喉。
喉結滾動,夏之彤知道這是個機會。
可是她盤在霍承希的腰間,雙腿壓著,陣陣刺骨的痛讓她的雙手無力,一遍遍地扯著肩帶,就是拉不下這件將她身體包裹緊緊的內衣。
霍承希顯然有些不耐心,一把扯去她內衣的帶子,夏之彤尖叫一聲,警惕性地將攀附在霍承希肩上的藕臂護在胸前。
由于雙腿無力夏之彤的手護住胸前,失去重心的她身體向後翻仰,咚一聲倒在房間的地毯上!
她痛得眼角沁出了淚水,一頭美麗的發凌亂地散在鵝黃色的地毯上。
霍承希性意闌珊,起身,繞過她顫抖著的柔軟嬌軀。
「你走吧……」冷漠的聲音如利刀一般鋒利斬斷了兩人的關系。
他背對著她,打著領帶,朝門而去。
突然,急促的叩門聲響,夏之彤半撐起身子,她上身毫無任何地蔽體之物,驚訝地看見門外闖入的女人,指著夏之彤大罵。
「你,又是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狐狸精!」季雅琴看見衣衫不整的夏之彤倒在地毯上,文雅的漂亮臉蛋立刻變得鐵青,沖上去就拿著皮包朝夏之彤的頭劈頭蓋臉地亂打。
夏之彤雙腿無法站立,只能任人痛打,她閉上眼,趴在地上,憤恨地將指甲嵌入地毯中,她不知道為什麼要活得這麼低賤,勾引不成,還要被當做狐狸精!
她突然抬頭,淚眸中滿是淡淡的血絲,大叫一聲,「你住手,我才不是狐狸精!」
季雅琴冷冷一笑,正準備朝夏之彤的臉上揮上一巴掌,夏之彤用手擋住!
夏之彤盈滿淚水的眸,望著那個冷漠的背影,哽咽地問道,「霍承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驟然,房間里安靜地連呼吸都變得一場清晰,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正打算離開房間的霍承希。
他緩緩地轉身,深諱的暗眸閃過一道幽冷的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夏之彤堅韌而不屈的淚眸。
霍承希的唇角,漾著不冷不熱的笑紋,他駐足停留,黑眸緊盯著她此刻狼狽的模樣。
「霍承希,你不會不知道你那顆耳鑽背後的故事吧。」夏之彤深吸一口氣,冰涼的指尖觸上自己胸前的另一顆用鏈子懸掛著的耳鑽。
自從上次見他,夏之彤就已經察覺到男人的右耳上的耳鑽與自己胸前的那顆耳鑽款式相同。
男人冷峻地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相反倒是一旁的季雅琴驚詫地來回看著兩人耳處,頸處款式相同的耳鑽。
夏之彤繼續說著,「這對耳鑽,是當年我父親和霍家定下婚約時,特意請一位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它獨有的切割工藝,配以含有的藍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季雅琴瞪大眸,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她指著夏之彤的頭狠狠戳著,「喂,你別以為去外面仿冒一個耳鑽就想攀上我們家承希,我和承希在美國一起生活了好多年,我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你這麼個冒牌未婚妻!」
夏之彤用盡身體最後一點力氣,推開季雅琴,「我沒有說謊!不相信,你可以問你的未婚夫,他如此珍惜這顆耳鑽,難道他會不知道這顆耳鑽其實是夏家和霍家的定情信物嗎!」
霍承希看向她,俊美無儔的臉透著無比的邪惡與蒼然,他的薄唇冷冷地溢出一句話,「未婚妻?一個破產的夏氏遺孤?一個連男人都不懂得伺候的女人,既無價值又毫無姿色的女人,憑什麼做我的未婚妻!你醒醒吧!」
他走向她,倨傲地看著她趴在地上,手慢慢地伸向……
她身旁的季雅琴,大掌曖昧地摟住季雅琴的腰,季雅琴嫵媚一笑,如蛇一般纏住霍承希。
季雅琴媚笑著,朝著夏之彤冷冷諷刺一句,「差點忘了忘了告訴你,今晚承希向我求婚了。我很快就是她的新娘了,你會祝福我吧?」
夏之彤此刻的潦倒與狼狽,在他們的眼里,就像是一場笑話。
淚,灼熱而刺痛,割痛了她細瓷般的臉龐,染濕她的發以及柔軟的地毯。
目送,這對金童玉女離開。
夏之彤的心,像被人勒得死死,緊到不能呼吸……
原來母親的遺物,帶給她的不是幸福,而是一份羞辱,她找了這麼久的人,竟是如此絕情。
她顫抖著將手移向一旁的包包,取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哽咽地開口,「艾米,快來接我,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