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落想起半個小時前竇沈意的姜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竇少今天在郊外受了傷。
她一猜就知道是田金盛身邊的那個田助理找到了。可能是在逃跑當中傷了竇沈意。
現在她心急如焚地趕回公寓,本來還在想為什麼不去醫院,反而呆在公寓,姜助理似乎懂得她的心思,便說竇少有家庭醫生。
有錢就是好,醫院不用去。虧得人家為你受傷,自己居然還能發出這樣的感慨。芙落也不得不鄙視自己一次。
公寓里似乎也沒看見什麼人來人往或者嘈雜聲,很安靜。她問了佣人竇少在哪里,一路上了樓,推開竇少的房間,剛好看到一個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帥氣洋醫生在給他的腿上做包扎。
「竇竇,疼不疼?」芙落已經開始把病人當成了點點對待。溫柔細語,如春風拂面而來,驅趕夏日的炎熱,徒留一室清香。
「腿上中槍,不過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你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洋醫生似笑非笑地瞅瞅竇少和眼前這個女人,很識相地請辭。
末了,又交代了幾句話,走了洋醫生,房間里就剩下了兩個人。
「竇竇,你怎麼不說話?」她端來一杯微微冒著熱氣的水遞給正在閉目養神的竇沈意。
可是那個家伙硬是不說話,也不睜開眼。
芙落也心疼,他去追捕田其還不是為了自己嗎?想著又多了幾分愧疚。
「你是笨蛋嗎?不是說派人去嗎?為什麼非得你親自上陣不可?」她也不管了,一頓吼了。
可是,「以吻封吼」絕對是竇少的風格。被人乘虛而入就算了,還來了一個法式舌吻,時間長達五分鐘,差點把她給窒息死亡。
「你是喜歡我的?!」竇少果然月復黑,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床上,笑意綿綿地盯著眼前的小綿羊。
她還能做什麼,只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捶了他幾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站得好好的芙落,被英勇的病人一把拉到懷里,瞬間趴在了那**的胸膛上,抬起水眸,只見竇沈意正溫柔地看著自己,那眼里的柔情和竊喜讓她沒來由的心情好了起來。雙頰暈紅,如朝之彩霞,如雨後彩虹。俏目含媚,顧盼生輝,讓人心神蕩漾。
「我派的人已經把田其給抓住了。當時也沒有多想,只覺得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非得自己親自去看看才能夠安下心來。」竇少直直地望著她,目光沒有絲毫的移動,芙落覺得自己鐵定發燒了,不然怎麼會在開著空調的房間里還這麼渾身發熱,臉頰發燙,似乎要把自己給焚燒了。心如戰鼓直擂,對方摟著自己腰肢的手也是滾燙得嚇人。這感覺既陌生又心動,她想要推拒,可是身子有些發軟。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她那頭黑亮的卷發,後來又鄭重其事地加了一句︰「你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是個女人听到這句話都會被感動,芙落也不免俗。竇少把這話說出來是為了讓芙落明白他是真的把她當做心里最重要的人,他願意為她受傷乃至付出生命。
芙落目光盈盈地與他對視,微微頷首,臉上泛起一抹暗紅。他看著那害羞的女人,當真是天姿國色,令人瘋狂追逐。
「啊——你為什麼掐我這里?」竇沈意突然慘叫一聲,「罪魁禍手」正捏著他白皙矯健的胸膛上一個粉女敕的紅果實。
她笑嘻嘻地咬著牙,陰測測地說︰「你腿上中槍,有必要月兌得只剩下一條褲衩嗎?」
「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勾引你一下。」竇少似真非真地笑著,完全不在意自己此番風流不羈的模樣,灼熱的目光絲絲縷縷地纏住芙落那顆仍在掙扎的心,一圈圈,一輪輪。
她還像個後知後覺的小傻瓜,完全不知道趴在男人的身上是多麼的危險,偏偏那清純的臉蛋上是那種茫然的懵懂,那麼無辜,那麼魅惑,讓他如喝了烈性的白酒沉醉其中不知歸路。
「還記得我說過不要你用這樣的眼神看其他男人嗎?」他慢慢湊近芙落的臉,酥麻麻的氣息噴撲在那光滑如白瓷的皮膚上,可以看清楚那細細的絨毛和血管。
她想說不記得了。可是,又似乎听到了樓梯有腳步聲響起,立刻月兌離曖昧的範圍。房間的門本來沒有關,所以當人進來便一眼可以看到。
進來的居然是點點小屁孩,扭著小腰,嘟著嘴巴,一直在哼著在幼兒園里新學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