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天,公寓前的薔薇花開得壓滿枝頭,繁華燦爛,芬芳四溢,小小的花瓣不時隨著風兒起舞,灑滿了林蔭道。
嗅一口空氣,體內似乎充滿了馥香。
從接點點回來已經有一個月了。
她站在安靜的小道上,伸伸懶腰,不拘小節地坐在蔥翠的草地上。
就是在這樣一個寧靜幽美的早上,再度遇見了竇沈意。
他高高的身軀站在離她只有幾步的地方,精致英俊的臉龐變得更加瘦削,流光溢彩的眸子緊緊鎖著草地上慵懶自若的女人,原本抿著的嘴咧開一絲**的笑意,斜斜的影子映在草地上,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竇沈意走近了女人的身邊,靠著坐下。風輕輕吹起,空氣中頓時彌漫起古龍水的香味和男人渾厚的氣息。
「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淡淡的嗓音,如彈著琴鍵般優雅動听。
芙落詫異地歪著腦袋,似乎在等著下文。
「還好我明白了,希望不會太遲。」邪魅的眸子里仿佛綻開了朵朵桃花,迷亂了女人的眼。
她躺在了草地上,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一條腿翹著,不時地搖晃。這副愜意淡漠的樣子,使得竇沈意心底狠狠一抽。
這個女人似乎還在生氣?他開始懊惱。
「你能不能出個聲,不要讓我以為坐在旁邊的是啞巴。」還是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只圖引起某個女人的注意。
朝天翻了個白眼,哼了聲算是回答。
「我有一個多月沒有踫女人了。」他看見晃蕩的腿頓了一下,女人坐起了身子。
在他以為,終于肯和他搭腔的時候,芙落邁開腳步朝公寓走去。
「除了我媽……」被人拉住手臂,那比妖孽還要美上三分的男人,臉上居然有一抹可疑的紅暈,居然是害羞了。
她注意到了,微微驚訝,很快恢復了冷淡的臉色。
「你到底想說什麼?」口氣已有不耐。
男人眼楮一黯,放到滑膩如脂的細小手臂,居然不敢直視那雙洞徹一切清明無比的水眸。不是沒有對自己冷漠過,可是現在心境變了,兩個人之間也變了,他現在居然有些害怕,害怕不可挽回。
他其實想說,他明白了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如果說,自己的愛無能是一種快伴隨了他30年的情感疾病,那麼芙落無疑就是那副治愈的良藥。假使,得不到藥引,那麼這一輩子也許就這麼活著了。不懂愛,不懂如何去愛,不懂愛的滋味。
「我看了你那天上的節目……」就在以為沒有後文的時候,後面的幾個字還是傳到她的耳朵。「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我想為自己以為對你做的鄭重道歉。」
是的,听到了那一段話,他們都是高傲孤獨的人,每一份甜蜜下都隱藏著傷害,不是看不見,就不存在。原本有的愛,也會在這種游戲中消失殆盡。
「對不起,請原諒我做錯的一切。」芙落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真誠,絕無敷衍或者戲耍。
「過去的已經過去,也許我昨天還沉浸在過去的陰影里,那麼今天的我,已然重生。對于你的道歉,我很正式的接受。」
垂下的桃花眼,立馬釋放出光芒來,如寶石般光彩照人。縱使與他有了很深的糾纏,但是仍然無法不對那雙妖瞳失了心神。
竇少自然沒有錯過她那一刻的呆傻,他想不到如今的自己,居然要利用自己的美色來留住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芙落自然無法知道他心里的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