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又要和田燕燕見面了。
拿著行李回到田家的那一晚,還沒來得及放下行李,在田夫人冰冷厭惡的眼神下,被請到了田父的書房。她是很討厭這間書房的,因為不止一次在這里踐踏著她僅剩的自尊,每次在書房的談話都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出生,不要妄想跟田大小姐爭奪什麼。
這次又是什麼呢?芙落感到很無力,她真的很想逃離這個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每一次踏入這里,總叫她窒息。
田金盛陰沉地坐在椅子上,旁邊是熱氣騰騰的碧螺春茶,手指不停地在敲打著桌面。
「爸爸,我回來了。」在這里,她要做的只是乖巧順從。
恩了一聲,過了半晌,就在她以為這次可以意外地放過自己的時候,田父開口了。
「燕燕是你的姐姐,李氏夫婦對她很滿意,想要她做李家的兒媳婦,我希望你可以多幫幫你的姐姐。」低沉苦悶的聲音,果然不能讓人喜歡。
「知道了。」
「還有,你姐姐下學期會轉到m大,你要多多照顧她。」
去m大,是為了讓田燕燕和李灝有更多的接觸機會,也許他們之間能夠互相吸引,從而成就一段金童玉女的佳話。如果不能,彼此間也可以加強了熟悉,為以後的婚姻生活奠定基礎。
「我會的。」
她無法再去想象,田燕燕又會出什麼招式來對付自己,s大辛酸的應對歲月還歷歷在目,總想擺月兌,沒想到最後還是狹路相逢。是不是只要是勇者,就會勝利。
「你心里怎麼想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表面看著乖巧,實則心里鬼心思多著。我警告你,不要觸怒我的底線,不然我會要你好看。」這話實在難听,饒是听過幾百次,可是還是那麼讓她無法接受。
田金盛還有底線嗎?他收養自己,到底是報恩,還是施舍?怕是施舍多一些吧,順便為自己博一個美名。既然,她的存在這麼讓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如鯁在喉,還不把她逐出家門嗎?
就算現在把她掃地出去,她也不會餓死。
「是。」
出了書房,她匆匆上樓,走到最里面的一間小房間,極度不爽地把自己扔進被子里。
她想要大叫,可是不行。只有哭可以,為了這家人,不值得。
「媽媽,田金盛哪一點值得你救他?」她不是沒有想過,田金盛可能就是她的爸爸,但是他們的血型對不上,那就不是了。
拿出錢包里的那張照片,不停地看著,看著,恨不得在那張照片上的田金盛身上盯出個洞來。
芙落突然決定下次一定要把這種人寫進小說里,不停地虐,不停地虐,讓自己心里好過一點。
洗完澡,準備睡覺。
房間的門被粗魯地推開,進來的是穿著性感睡衣的田燕燕,那眯著的陰冷眸子掃視了一圈屋子,然後如女王般地坐在了床上。
「有什麼事?」
「听著,我下學期就要去m大了。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相信你不會忘記在s大我們兩個人相處的美好時光吧。」
芙落把頭一撇,嗤笑一聲。絕美的臉蛋上盡是不屑,月兌掉身上的浴袍,光溜溜地鑽進了被窩。
的確,s大的美好時光。沒有誰勝誰負,只有誰厭倦,誰逃避而已。不是斗不過,而是壓根和田燕燕斗心眼降低了自己的頭腦檔次。
「是啊,美好時光讓人拋,好好珍惜吧。」我們相處的機會不多了,田燕燕!
大年初七,听說李灝會過來。
想來是李家和田家有意給兩個人創造機會,所以才有了今年讓李灝來拜年的計劃。
而此刻的芙落正感冒發燒,頭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氣,難受得緊。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個黑影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耳邊是熟悉的呢噥聲,她想要睜開眼楮,發現眼皮太重,也沒有堅持。
「原來這就是你在田家過的生活。沒有人關心,發著高燒還這麼拼命……為什麼每次看到你我都會覺得心疼……你知道嗎……我是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想要去愛一個人……可是,為什麼感覺命運總不讓我太靠近你,我不想……不想等下去了……」
被人扶起來喝了些水,又吃了幾片藥丸,過了一段時間舒服多了。
後來房間里安靜下來。
李灝坐在床頭,仔仔細細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可人兒瞧。從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子,蒼白的小嘴兒到完美的下頜,修長的粉頸,如蝴蝶展翅般的鎖骨,肌膚勝雪,楚楚可憐,沒有了往日里的淡漠冷情,多了幾分嬌弱無力,這樣的薔薇美人,這樣的美女作家,讓冷酷沉穩的公子爺也失了心神。
他低下頭,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原來吻著心愛的女人是這般美好的滋味。
突然不想離開,冰冷的唇帶著心底顫動的靈魂一起膜拜著,眼楮、鼻子、嘴唇,輕柔的吻如飄過的柳絮那般讓人心癢難耐。
半睡半醒之間,覺得嘴唇上有著濕潤的異物在滑動,溫柔地,輕輕地,慢慢的開始變得急促、狂野起來,她感到難受,想要張嘴呼吸,那異物乘機鑽到嘴巴里挑逗著,勾引著,溫柔地吸吮,狂野地掃過每一處地方,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沿著心房慢慢擴散。
「恩,出去,出……」她的小手無力地捶打在李灝的胸膛上。
李灝穩穩心神,不舍地從那丁香檀口里退出來。看著身下女孩的嘴唇因為親吻而變得紅腫盈亮,原本干澀的唇皮也泛起一陣曖昧的水光澤。半眯著的水眸,迷離無力,半是撩人的風情半是勾魂攝魄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