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華歸 第17章 打臉

作者 ︰ 行走的葉子

張媽媽道「出入庫房都造了冊子,一翻便知,王少爺也正住在王府,喚他來問問即可。」

陳夫人眼皮直跳,沒等她出聲,王妃便對外道「去一個人讓馮管家請了王少爺來說話。」

不一會兒,有人在層外稟道「馮管家說,王少爺去了王爺的書房,一會兒便帶到王妃這里來。」

「哦,不用了,喊他屋里的丫鬟來也是一樣。」這次說話的是張媽媽。

「等等,不知這王少爺是何人,冒然見了豈不唐突。」陳夫人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

「回陳夫人的話,王少爺是王爺以前一個下官王大人的兒子,王大人英年早逝,王少爺由寡母養大,托了人送到京里進學。王爺見他一表人才,起了愛才之心便讓他借住府中。」張媽媽勾勾嘴角,心里不屑極了。

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們放棄,陳夫人緊緊捏住拳頭,她才不管什麼王少爺不王少爺,這事一定要賴在世子身上。

「對了陳夫人,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們來坐客那天,我們遠兒去了皇宮面見皇上,還被皇上留了晚飯才回來。你要是還想見見王少爺呢,就等等,不然……」說完端起茶杯。

什麼,陳夫人頹然跌坐下來,當天世子竟然不在府中。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這麼離譜。

臉色蒼白,整個人跟失了魂一般的陳夫人強撐著告了辭,火燒火撩的回了陳府。緊跟在後面的大老爺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喻姨娘抱著女兒失聲痛哭起來,出了這樣的事,不能抬進王府等待女兒的就只有一條路。想到這里,喻姨娘怎麼能夠不傷心。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我不相信,不相信,不是這樣的娘……」陳綺紅听到消息幾欲暈厥過去,她好不容易在老夫人面前露了臉可以帶她去王府坐客。

好不容易可以遇到世子爺,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機關算盡,她以為自己可以逃月兌父親為她安排的婚事,以為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結果呢……

「老爺,事已至此不如打听一下王少爺的家境,如果可以做正妻……」

喻姨娘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大老爺打斷「想都不要想,不過是個即沒財又沒功名,靠著和王府的一點香火情寄住下來的窮酸,綺紅絕對不能嫁給這種人。」

喻姨娘回頭看了一眼女兒,見女兒並沒有任何心動的意思,只得按下話頭熄了心思。

當夜,大老爺宿在喻姨娘處,半夜里陳綺紅被抬到陳府莊子上的庵堂,一心為老夫人祈福去了。

陳綺紅的事就象一個小小的插曲,只引起了人們短短幾日的關注便沒了聲息。只讓陳皎兒有了一絲失落,還以為陳綺紅可以多蹦達幾天,讓她把水攪得更渾一些,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有了結果。

日子緩緩滑到二月里,冬去春來,光禿禿的樹枝都冒出了綠芽,姑娘們終于月兌去厚重的冬裝,顯出苗條的身形。

大夫人破天荒的,稟了老夫人說是帶上一家子去五華寺燒香還願。年里出了綺紅這件事,老夫人大概也覺得心中不快。當場允了,于是家里的夫人小姐們又開始了新的忙碌。

「只是一天而已,不用帶上這些吧。」陳皎兒阻止了櫻桃,「我們在這里也不慣午睡的,何必還搬這些無用的累贅東西。」

「可是其他人……」

「好容易出去,讓蘇媽媽來陪我們說說話可好。」陳皎兒讓櫻桃帶了信,難得可以出門一趟,不見見蘇媽媽實在可惜。

櫻桃高興起來也忘了收拾,拿了小姐的信便跑了出去。

東郡王府的佛堂外,竹聲守在大門口,對馮管家道「真是對不住了,您也知道世子爺的脾氣,禮佛的時候最不喜人打擾,借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現在進去。」

馮管事板著臉道「小心伺候著,等世子爺出來了就說王爺有事找。」

「你們說馮管事這張臉怎麼長的,一站出來比外面那些老爺還要威風,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風度,嘖嘖。」

送吃食的小丫頭笑了起來,因在佛堂門口,也不敢多加逗留,放下托盤里的水杯和糕點掉頭便走。

竹聲拿了一塊塞進嘴里,心里忽然一酸,糕點頓時噎在嗓子里,忙倒了茶水這才沖了下去。世子爺一出門便看到竹聲的狼狽樣,笑著搖頭「又沒人跟你搶……」

說完伸出手夾了一個梅花形狀的糕點送入嘴中咬了一口,還沒下咽,便將剩下大半塊扔回盤中。

自那個丫頭沒了,世子便好久沒有再吃糕點了,也改了吃宵夜的習慣。竹聲眼楮一紅,抹了抹眼角跟了上去。

去書房的路上,周明遠想到剛才佛堂里暗衛的答話,略略有些氣悶。本以為那天出現的小丫頭也是打著主意來的,沒想到一直悄無聲息。當天他中途回府的事也沒有外傳,當真只是跟他偶遇。那丫頭還真有個媽媽現下住在離後巷不遠的地方,而且在王府的針線房上幫工。

想到她大大方方說自己也是偷溜出去的,那模樣倒是坦白的可愛。

書房里,王爺儒雅的身姿站的窗前,看著遠處道「你跟皇上真的決定了。」

「是。」周明遠毫不猶豫的答道,「賢郡王的勢力越來越大,在朝中已成一手擋天之勢,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就憑你那幾個暗衛?」王爺輕笑。

「父親。」周明遠氣急敗壞的拖長尾調,這事就連竹聲都不甚知曉,父親是如何得知的。

「你這小子,連爹都要隱瞞不成。」王爺回過頭,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個調皮搗蛋的兒子終于長大了。

王爺和世子在書房中的談話無人得知,只是自這次以後,隱隱有流言傳出,世子爺整天無所事事還不肯成親。氣得王爺和王妃將他送到事情最多的大理寺歷練。

剛到任,就被王爺暗中指使著,讓他為了一個案子去安南的取證。周明遠離開京城已有月余,到了陳府的女人們去五華寺的日子。二夫人和三太太都因事未能成行,四太太和五太太卻是巴巴的起了個大早。

陳綺羅自然是陪著大夫人同往,而四太太則只帶了大女兒綺露,留了小女兒在家。五太太和陳皎兒因著都是一人,同乘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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