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可不帶你這樣的,你不承認我的地位,我可是會跑掉去找別的女人。」
秦卿捏出一個拳頭比劃著,叫囂道,「你敢,你敢去找別的女人,我就找一百個男人。」
垮下臉,溫雪衣委屈的回答,「誰讓你每次都不承認的。」
「我哪有不承認了,明明是你每次都要拿出來說,我才不要每次都配合你呢。再說,連煜會幫我揍你的,是不是,連煜。」
溫雪衣上前一步,攬住秦卿腰身,「卿卿,親親。」
秦卿咯咯笑起來,滿臉紅暈,她自然听得出溫雪衣後面兩個字的咬字特別重,因此對于他要親親的要求無視之,這貨,越是相處越發現他跟自己一樣的不著調,還應該說溫雪衣是裝的了帥耍得了賤。
眼前這一幕讓連煜妒火中燒,以前他就看溫雪衣不順眼,如今更加不順眼了,恨不得一拳砸爛溫雪衣那張臉解氣。
「別鬧了,阿雪,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單純的疫癥,倒有些像是由巫蠱變異出來的疫癥。」秦卿疑惑又不確定的問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要說連煜也是精通藥石,尋常的疫癥斷然不可能讓他束手無策至今。
溫雪衣剛要說話,一聲尖銳的哨音吹響,騷動乍起。
「敵襲。」連煜面色大變,他雖然知道御林軍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趁著自己兵馬被疫癥拖垮之時發動沖擊,但卻想不到偏偏是在秦卿到來的這一刻。「卿卿,你快走,這里不安全。」
「你快走,阿雪會護好我的。」秦卿不由著急的推了他一把。
連煜躍上馬背,看了一眼溫雪衣,卻見他氣勢徒變,連煜敏銳的感覺到溫雪衣的武功更在自己之上,這才放心離去。
這一打就打了足足一天,連煜最終還是組織了人手頂住了御林軍的攻擊。可手下的傷亡實在是有些大,他一共帶去三萬人,其中八千多人感染疫癥,加上又有百姓也不斷感染疫癥,他不得不派出一萬多人來照顧這些病人。
御林軍又是突然發動,幸虧他之前听從葛佩建議早早做了安排,否則,自己這些人馬全軍覆沒也是可能的。如今一戰,手下人馬銳減,如果不治好那些患病的人,連煜很快將無兵可用,成為光桿司令。
模著微微作痛的腦袋,連煜在營帳里看到了秦卿與溫雪衣。
秦卿神色嚴肅,「連煜,你快把手下染病士兵與那些百姓分開安置,那些百姓才是傳染疫癥的源頭。」
連煜大驚失色,立刻喚來田侍衛交代下去。他之前也曾這樣懷疑過,可發病最早的人是他手下的士兵,百姓是最後才發病的,他才打消了這種懷疑。
「卿卿,你怎麼知道?」並不是不相信她,而是連煜著實有些疑惑。
溫雪衣回答道,「卿卿可是醫仙谷前谷主的女兒,如今一身醫術絲毫不下于當初的神醫聖手回春。」
「是巫蠱,疫癥病毒通過巫蠱培育,又通過百姓來散播,為了不讓你發現,對方故意將百姓的發病時間拖後,只有接觸了百姓的人才會患病,而接觸已經患病士兵的人卻不會。你將他們分開安置,疫癥就能暫時控制。」秦卿忽然發現他手臂上有著血跡,著急說道,「你受傷了?」
「卿卿,你可有把握治好?」
「我盡力,你傷口要先止血。」
溫雪衣卻是一把拉住秦卿,「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有事老公服其勞才對,老婆你就一旁休息去罷。」
秦卿念叨一聲,「小氣鬼。」才起身走出去,要說溫雪衣的學習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好,自己那點時不時跑出來的現代詞匯全被他學去了,要不是他一身古裝,自己都要以為回到現代了。
秦卿一走,連煜立刻冷著臉哼了一聲,以示自己對溫雪衣的不屑。
溫雪衣卻是不惱,直接制住他,撕開衣服給他包扎起來,連煜一直就不是他的對手,無論是武功還是其他。
相顧無言的兩人都十足默契的無視中又帶著鄙視的味道忽視起對方,氣氛卻十分火爆。
秦卿在外頭隨便溜達起來,忽然一個白袍身形從另一個營帳邊一閃而過,她呆立當場,又迅速的不管不顧的追了過去。
是他嗎?秦卿在心底反復的詢問自己,心中既有欣喜又有忐忑。
可當秦卿追上那抹白色卻是大失所望,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正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認錯人了,對不起。」那人很快就消失在秦卿的眼簾,她不斷的對自己說,秦卿啊秦卿,你還在奢望什麼,你有溫雪衣那樣好的男人還不知足嗎?太貪心便會一無所得。
等到秦卿的身影遠去,一抹白色修長身影這才緩緩從另一頭走出,駐足而立,微風浮動起他鬢角的發絲,氣質飄然若仙,不是翩翩君子佩又是誰。
一年前葛佩落荒而逃,回到斷魂山莊之後依舊心心念念不忘秦卿,不斷的派人出去打探秦卿情況。又因為擔心皇帝知道秦卿身份之後會對她不利,他時刻注意著皇帝的動向的同時與連家達成協議,允諾自己會幫助連家甚至是反撲朝堂。
這一年內溫雪衣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秦卿,以至于二人如今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而葛佩卻在這一年內不停的四處奔走,最後更是放下斷魂山莊,成為了連煜的幕僚,幫著連煜出謀劃策,連煜這才能夠所向披靡的一路攻到京都。
葛佩早就料到秦卿一定會來找連煜,因此一直都是帶著面具,除了連煜連湛知道他身份之外,別人都只當他是個幕僚而已。
果然秦卿知道連煜有難,拍馬而來,這一切葛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當時,葛佩就站在暗處看著他們二人的親密無間。
當他在帳外向著里頭張望的時候,心中是陣陣緊縮的抽搐感,猶如心上被人剜去了一塊,鮮血淋灕。又听到秦卿與溫雪衣已然定下終身,他越發的不敢出現了。
直到秦卿出來,他才鬼使神差的跟上她,沒想到卻差點讓秦卿發現自己。
葛佩默默的目送,直到完全看不見秦卿身影才轉頭走開。
此時,秦卿已經回到營帳,里頭惡劣的氛圍像是凝結的冰晶,而秦卿的到來,像是一陣暖風,瞬間就吹化了冰晶,露出春暖花開的景象。
連煜對著溫雪衣別扭使臉色,卻對著秦卿是和風細雨,「卿卿,你這一年都去哪里了?那天你被黑衣人抓走之後我怎麼都找不到你,都急死了。」
秦卿嘿嘿一笑,這一年她過的不要太滋潤,終于完成了她開後宮的心願,雖然是只能看看,但也是樂不思蜀,根本沒想起來要找連煜報個平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