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能對這女人太好,等等,他已經開始拿秦卿當做一個女人看了嗎?原來不是很忽略秦卿的性別?于是糾結少年連煜又出現了。
秦卿主動湊上去,還沒有來得及擦掉的眼淚含在眼眶里,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兮兮,「不反對就是沒事了啊。你都不知道你生氣起來好可怕。」
連煜連忙放開她,板著俊臉神色傲嬌,「我又不是沖你。」這麼一鬧倒是不好再問她當時發生的情況了,連煜掏出準備好的瓷瓶,里面裝的都是這兩天制出的成藥,「每天兩次,給我安分點。」
「恩,外面太危險,我還是跟著你安全。」秦卿主動保證,其實她下回出去肯定會把自己收拾成個丑人再出去的,不過這話可不能說給連煜听,不然連煜肯定又要發飆。
「過兩天武陽墓要開了,你跟著我一起去。好好休息,不要拖我後腿。」說罷連煜也就離開了。
看到連煜離開秦卿這才松口氣,總算他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交情再好也不是什麼事都能跟連煜說,就比如自己差點強了葛佩,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也快點忘記才好,就不要再提了,丟人啊。
關鍵還是那個該死的yin賊,總有一天要抓住他,也讓他試試吃藥的感覺還不給他痛快。連煜那可是各種折磨人的古怪藥都有。想著想著秦卿忽然想到連煜這人出去的時候說要帶自己去武陽墓,那地方肯定有好戲看,還是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出發。
轉眼就到了三月三,武陽墓開的日子。
這天所有的江湖人士早早就齊聚在知州的府門外,梁會武帶著梁家的幾個子弟走在前面帶領所有的人出發,浩浩蕩蕩的隊伍拉的格外長。連煜帶著化身男子的秦卿一起混在了人群後面,隨著隊伍進入了涼州唯一的一座山,山名天台。
天台山是一座地勢相對比較低矮的山,一路走去滿目蒼翠,各種樹木生長的十分繁茂且高大。怪石嶙峋,組成一副副奇形怪狀的畫面。林中更是有一汪清泉潺潺流淌,溪水清澈透明,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只是環境尤其顯得靜謐,鳥鳴獸叫幾乎斷絕。
上得山頂入目的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大到幾乎涵蓋住整個山頂。湖泊的中心有一塊向上突起的巨大石頭,表面看來十分平整,就像是天然形成的天台一般,四周並沒有可以通到石頭平台的橋梁之類。因此中心的巨石天台顯得有些孤零零的,遠遠看去,天台上有一座十分精美的樓閣若隱若現。
許多江湖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天台山的情形了,加上只想著進去探寶的念頭佔了大多數,如此美景都無人欣賞了。只有連煜跟秦卿倒是有心思對著這場景感慨一聲壯麗。
秦卿疑惑又小聲的問,「看起來根本不像墓地,墓地不都是在下面的嗎?」
連煜已經一個白眼過去,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再說你沒見識。
秦卿氣惱的背過去,趁著他不注意做了個鬼臉。冷不防後面一個聲音插進來,那聲音說道,「這位小兄弟肯定是第一次來了。」
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著一身紅衣的艷麗男子,此人正對著秦卿笑,這笑里露出一絲媚惑,絲毫不輸女人的媚惑。
連煜一看到這人立刻轉回去,明顯他不想跟這麼個不男不女的說話。
秦卿卻是兩眼放光了,先說這人的衣裝,本就張揚的大紅色,衣擺還繡上暗紅色的滾邊雲紋,連一頭秀發也是半披肩灑落半扎起,喉結不似連煜的明顯,但也看的出是個男兒身。不同于葛佩的桃花眼,這人的眼楮居然是雙丹鳳眼,內眼角微微呈鉤狀,外眼角上翹,細長有神,眉目含情中是淡淡如水的清澈。白皙細膩的皮膚更勝女子,一低頭更是有如水蓮花的嬌羞,使人辨不清男女。
其實有些時候秦卿覺得連煜是有點小受的潛質的,但現在看到了眼前的人,頓時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受。這人就是了,在看看連煜,男子漢氣概十足啊頓時。
溫雪衣平常見多了這種驚艷的目光,有些男子不喜被人相看,但他不是,對于他這樣的就應該接受萬眾矚目才對。「小兄弟怎麼不說話了?」
一言驚醒了正在看男色的秦卿。她湊上前去,仔仔細細的看了有看,直到連煜咳嗽了一聲才有所收斂,「帥哥啊,真是帥哥。」
「在下溫雪衣。」說罷還擺出造型任憑對方相看。
有人心滿意足有人心里失衡,連煜就是如此了,也說不清哪來的煩躁,心里頭憋悶的狠,「你看見人就說帥?」
秦卿一臉你不懂的表情,「我不是好不好。再說了溫雪衣真的帥啊。」
「你還說過本公子也是帥哥,哼。」連煜不爽的回答,眼神在溫雪衣身上一溜達,鄙視的意味十足。
「男人的帥也有很多種,好比女人,有的清純有的妖媚,你懂什麼呀,小破孩一個。」
「你……」連煜氣的說不出話來,真想教訓她啊,算了,不是那廝秦卿也不會這樣,于是把氣就撒在了溫雪衣身上,冷著臉重重的哼一聲。
溫雪衣倒是性子好,他一眼就看出連煜才是做主的,非但不介意對方的態度反而上前見禮,口中說道,「這位公子也要進武陽墓,可否順路在小可去見識一番。」
連煜之作未听見,並不與他答話。秦卿氣的狠狠拽住他的手臂以示不滿,又一臉笑顏的看著溫雪衣說道,「當然可以。」
連煜立刻反對,「不行。」又順手把已經五迷三道就差流口水的秦卿撥到自己身前,喜歡看男人,可以,看小爺我就好了。
「連煜,連爺,帶一下為。」秦卿眨巴眨巴眼楮盯著連煜繼續說,沒辦法,難得有個人不怕被自己看啊,不能放過,「你看他這麼柔弱,又是一個人,進去了萬一踫上點什麼就不好了,再說你這麼能干,多一個也不算什麼,是吧。」
「哼,一個人還敢跑這來,不是嫌命長就是有所依仗,何況惡人臉上也不寫字。」
「要有長成這樣的壞人也不錯啊。」秦卿小聲嘟囔。
「恩?」連煜的語氣滿滿都是威脅。
溫雪衣插口說道,「兩位,雪衣是個商人,平時最仰慕武陽侯,又恰好趕上了這回武陽墓開,就想進去開開眼界,不過那些江湖人士都不想帶我這麼個累贅,故此才來問問二位,若是二位不方便,雪衣這就告辭。」
听听,人家根本不像你說的這樣,你都是杞人憂天了。秦卿用眼神責備連煜,像只討要骨頭的小狗一般,求同意。
連煜其實對著秦卿的時候一直都不能堅持己見,總是會在最後妥協,這次也不會例外,他只好輕飄飄的恩了一聲表示同意。
喜出望外的秦卿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笑眯眯的看著紅衣帥哥,「溫雪衣,你名字真好听,呵呵,跟我們一起走吧。」
溫雪衣的喜得眉開眼笑,一雙本就難得的鳳眼顯得越加的嫵媚,顧盼間百媚從生,「多謝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