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秦卿看的正入迷的時候後腦勺居然一陣痛感,她傻傻的模頭時居然又挨了一下。居然有人打她?秦卿憤怒的眼神瞬間就盯在了拿著一根木簪子的連煜身上,這個家伙幾時進來的?
連煜竟然一副鄙視的神情,手上的木簪子又是一下,「一個女子居然對著一個男子垂涎三尺,真是世風日下。」
秦卿下意思去擦嘴角,心中還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流口水了,這一擦卻是什麼都沒有,不由怒道,「連煜你個混蛋,又跑出來嚇人!」
「我不出來怎麼看的到這麼好看的戲?」連煜毫不客氣的反駁。
秦卿的臉一下子紅了,她認識葛佩這麼久,說來還從未細細的看過葛佩的眉目,照理說以她這個愛看帥哥的性格應該巴著這麼一個大帥哥看到對方受不了為止才對。可是為什麼她一次都沒有敢正面直視過葛佩?秦卿還在想,腦門上又是一下。
「一會叫晚晴多做點,這幾天廚房都開始不留吃的了,害的本少爺都餓了。」
「呃,你個吃貨。」秦卿接著鄙視回去。
「你才是,有人來了,一會給我多留點。」連煜話音未落人就消失在了密道中。
不多時端著晚膳的晚晴出現在了門口,臉上的紅腫已經不那麼顯得嚇人了,她走進房門,剛要開始擺膳食,卻听得自己姑娘說道,「我餓死了,晚晴你再去多做一點,過會一起吃吧。」
晚晴輕聲倒是,又再次退了出去。
果然晚晴一走後腳討人厭的連煜又閃了出來,他大爺一般端坐在桌邊顯然是在等著晚晴再次來送飯。
秦卿很不淡定了,她煩躁的問,「你怎麼總是出現啊,好歹我也是個女的,你這樣忽然出現在我房間讓我感覺很沒有安全感啊。」
「是很危險。」意外的連煜居然贊同了。
秦卿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所以你下次不要隨便出現了。」
「反正你打不過我,我還是安全的。」
秦卿傻眼,這家伙是說她會變成**撲上去嗎?撲到的對象還是這個可惡的小子?「哈哈,我才不會對小屁孩感興趣。」秦卿故意拽拽的上下一打量對方,然後又重重的哼一聲以示不屑。
連煜居然也不生氣,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回去,「這麼說你是比我年長了?」
秦卿這才想起自己是魂穿啊,現在的身子雖然目測不出幾歲,但是絕對是比連煜要小上許多。
「怎麼啞巴了?」不得不說連煜的性格十分的可惡,越是看人吃癟他越是開心,尤其是這個曾經好好招待過自己的小丫頭,身為一個男人自然是不屑去打女人的,否則連三公子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秦卿氣惱的不說話,裝死她還是比較在行的。
「哎,別裝了,你是哪人?怎麼會來連府的?」
話起頭了秦卿就忍不住詛咒那個給她下毒逼迫她一路驚險的混蛋。只見她狠狠的捏著拳頭,語氣凶狠,「都怪那個混蛋倒霉蛋,要不是他我才不要受這麼多的苦,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把他砍成一段一段的。」于是開始如此這般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巴拉巴拉的說了開來,至于葛佩的身份她自然是略過不說的。
這時連煜才發現自己就是對方口中那個要被砍成一段一段,直不了不說,就是彎著也被人嫌棄的混蛋。其實當初他傷重之時也是無奈才出此下策,根本就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用心記住,完全就是一種小公雞點到誰就是誰的心態,更想不到秦卿居然真的在限期內趕到了連府,中間自然是有點波折,索性最終是順利到達。
這點波折在他身上自然都不是問題,但難為她小小年紀因為自己要擔驚受怕不說,還一路顛沛流離,更慘的是她就是一個孤兒弱女。因此連煜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其實他雖然毒舌,愛胡鬧搗亂,但心地卻是實實在在的好,當初他所謂的下毒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事實上只是他眾多的惡作劇中的一個小技巧,起名為瞞天過海,只要不是一等一的名醫都是看不出其中的滑頭的。這技巧就連他一向聰明的大哥都給騙過,為此他還在心底得意了許久。別看連煜嘴上說的嚇人,其實真要過了時間秦卿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不妥。
但這會看到秦卿如此激動也不好告訴她實情,于是只好選擇閉口不言。
被人當面說自己如何如何還不能拆穿絕對不是一個痛快的事情,連煜眼珠子轉動,便裝出一副舊傷復發的樣子,其實從小到大他這樣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熟捻到裝起來就是入木三分,可謂是隨時隨地想裝就裝,想怎麼裝就怎麼裝。「我先得去療傷了。」
秦卿注意到連煜臉色蒼白,鬢角還有冷汗留下,不由嚇了一跳,「是不是我上次打你太重了,真對不起,來,我扶你過去。」
連煜什麼人,自然是打蛇隨棍上,「是啊,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至于到現在傷還沒好,你肯定要負責任的。」
秦卿立刻一點頭,「恩。」立場堅定的要負責,誰叫她是好孩子呢,不然良心過不去。
走到了密室口連煜這才表示接下來他可以自己負責了。
秦卿好脾氣的道,「一會吃飯我叫你,你快去療傷吧。」看著門下落了秦卿才回頭搬了一把高腳凳子擋住了那副暗藏機關的牡丹圖,這才緩緩的舒口氣,現在終于有點安全感了,自己房間隨時有個異性冒出了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她的身子是幼女但靈魂確確實實是個成年人了,總是很別扭的。
最後還是又坐回了床邊盯著葛佩看了又看,恩,果然沉睡中的葛佩還是有點凡人氣息的,不似清醒時總是帶著一股子飄渺出塵的氣息,害的她看都不敢看一眼。
這時候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一直昏睡中的葛佩居然清醒過來,他虛弱到了連完全睜開眼楮都做不到,只是微微睜開眼楮,這一瞄就瞄到了正看著自己發呆的秦卿。
秦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臉上一陣熱氣,居然迅速的就撇過頭去看別處,在也不敢去看葛佩了。鎮定了一秒又轉頭過去問,「你醒拉,你還好嗎?」只是眼神依舊飄忽就是不落在葛佩的身上。
「藥……在袋子里。」葛佩說話的聲音很低,幾乎听不清。
「啊?你說什麼?」秦卿湊上前去努力想听清楚,一個不留神湊的近了就感覺到耳邊有什麼柔軟的東西一滑而過。腦子向來轉的慢的她猛然意識到那個柔軟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葛佩的嘴唇,一下子臉就燒紅了,頓時也不敢動連呼吸都輕了,這次她听清了葛佩說的話。
葛佩重復道,「藥,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