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一段距離後,秋以墨松開冰霏,冷冷地開口︰「你一直在回頭看,是舍不得離開嗎?」
「我沒有一直回頭啊。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冰霏感覺莫名其妙。
「你剛才就回頭了,還否認?」
她就回了一次頭,就剛才那一次,在他口中,就變成了一直回頭,還舍不得?
「我沒有!我只回頭看了一眼。我覺得,你剛才那樣對你的朋友,不太……不太禮貌。」
「我的朋友?池鈺璿?——哼!」秋以墨哼笑一聲,譏諷她的自以為是。
「難道不是?」
秋以墨慢條斯理地答道︰「還記得我們的婚前協議嗎?我的一切,你都不能干涉。池鈺璿是不是我的朋友,不關你的事,你也不需要知道。但是,你得明白一點,我可以容忍你另尋新歡,卻不會接受你改投池鈺璿的懷抱!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冰霏偷偷撇嘴。
不關她的事,是吧?其實,她還懶得知道呢!她只不過覺得他太失禮了而已。這個人真是想太多!
離開教堂後,冰霏跟著秋以墨搭乘婚車,直接來到了秋家的私人機場。
「夏威夷?度蜜月?」
冰霏腦子差點轉不過來。她還奇怪車子怎麼越開越遠離市區。結果,稀里糊涂地就被催著上了飛機,然後,秋以墨輕描淡寫地告訴她,他們正要去夏威夷度蜜月。
「你去度蜜月,而我,去休假。為期一周。」
「可是,我、我明天還要上課啊!我就請了一天的假!」冰霏急了。她一向是個乖學生,即便經常打工,也從不遲到早退,更不提曠課了。
「我……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其實冰霏更想問的是,怎麼都沒人告知她?
「不用請假了。」秋以墨悠閑地翻看著手上的商業雜志。
「怎麼不用?學校規定,曠課一次要扣五個學分!你……快讓機師返航!我不要去度蜜月!」
一想到自己將因學分修不滿而面臨困境,沈冰霏痛苦哀嚎。
秋以墨挑眉,好奇地看向她,「難道沒人告訴你,成為我太太的你,已經休學了嗎?」
休學?!
冰霏如遭雷擊。
為什麼她休學了?她什麼時候休學的?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辦了休學?
「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冰霏可憐兮兮地問道。
「難道你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對于你來說,很好笑?——那你就當它是個笑話吧。」
「可是,我並沒有要休學的意思啊!」沈冰霏激動地叫了一聲。
「這是兩家共同的意思。」
秋家娶的是新娘的娘家身份,至于學歷之類的,根本不在乎。秋家長輩可不希望新媳婦進了家門後,還整日跟學校里的小毛頭們混在一起,丟他們家的臉面。秋家要這樣做,周家自然不會去反對,在婚禮進行的同時,派人去學校辦理了休學手續。
「我不同意!」
面對沈冰霏激動的情緒,秋以墨投以警告的眼神,「我說了,這是兩家共同的意思,你的意見無關緊要。你只需要听話!」
听話,听話,不管是周家,還是秋以墨,只會不停地要求她听話!
冰霏氣得發抖︰「你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沈家沒了後,她們姐妹的生活一直很尷尬。但即便那樣,冰霏也從沒放棄上大學的想法。而現在,在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在她正為此而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信心時,他們輕易就將她的翅膀折斷了!
不念完大學,她連學歷都沒有,她靠什麼養活自己跟冰晴?
秋以墨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低頭看雜志。
氣到快七竅生煙時,冰霏終于找到一個詞來形容秋以墨,那就是——****!
**,強勢,高傲,不近人情,從不肯听別人說話,還****無比,這樣的人,不是****,是什麼?!
正常人又怎麼說得通,說得動****呢?
冰霏已經被**霸道的新婚丈夫刺激得不想再看到他那欠扁的模樣,索性抖開剛才空乘小姐送過來的毯子,一把將臉蓋住,並氣呼呼地側過身,背對他。
秋以墨雖沒去看她,但听到響動,大概也猜得到她的舉動,腦海中浮現出冰霏青澀純淨的面龐時,他冷笑著輕哼了一聲,幼稚!
等到了夏威夷,入住秘書事先為他們定好的五星級酒店時,冰霏發現,他們只有一間特大號床的海景房。
冰霏十分不樂意。別說兩人要住一間房,她現在就想跟秋以墨離婚!
「我、我想自己住一間!」
「你又在鬧什麼別扭?」
「我沒有鬧別扭,我就是想自己住一間。」
她怕再跟秋以墨相處下去,會氣到腦溢血!
「可以。」
秋以墨走過去,推開落地窗,蔚藍的美麗海景立即進入他們的視線。斜身倚靠在欄桿上,他抽出一根煙,點燃,放到嘴邊吸了一口。
這個男人,女人都知道他的冷情,****,卻無法自拔地沉迷于他上好的皮相,慵懶的優雅,他就像上帝派來的傲慢寵兒,專門嘲笑那些終其一生都無法攀登到他這樣的地位的可憐蟲們!
「真的嗎?那、那……麻煩你幫我訂一下房間吧!」
冰霏歡喜地追到陽台上,卻被秋以墨惡劣地噴了一口煙,嗆得她直咳嗽。
看到她被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秋以墨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惡劣起來,「你自己付錢?」
「……」
好吧,事實證明,冰霏還是太天真了。
秋以墨就是個名符其實的****!
她被他從婚禮現場直接帶到了國外,試問,有哪家的新娘子結婚的時候還會帶著錢包的?他明知道,她現在身無分文!
「你沒錢?付不起?」
一步步將她逼退,直至冰霏的後背撞上了牆壁,秋以墨將她困在他的身體與牆壁之間。
「你、你干什麼?走、走……走開些!」冰霏撇開頭,難為情地伸手去推堵在面前的肉牆,又被那肉牆散發的熱度燙著了手。
秋以墨一手握住她那小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與他對視。
「沈冰霏,我已經告訴過你好幾次了,讓你听話,你就是學不乖,是嗎?」
听話,听話,她又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是她的爸媽,憑什麼讓她听話?沈冰霏氣呼呼地瞪著他,用力地抿嘴,沉默地表示自己的抗議。
單純,幼稚,連罵人都不會,除了瞪人,不說話,她還能有別的激烈點的表現嗎?秋以墨忽然被沈冰霏的反抗之舉逗笑了。
「學不乖,那你就繼續吃苦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