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掀開車簾,藍色的水袖在風中飄搖。汐暮藍雪微微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美艷的臉龐帶著純美的笑意,朝祈卓野極快的一瞥,俏臉頓時通紅,微微彎下膝蓋,「藍雪見過祈太子。」
祈卓野看著精心打扮之後,美的如畫中仙子一般的汐暮藍雪,魅惑中帶著清純,舉手投足高貴典雅,倒真是一等一的美人。眼里的冷氣卻是一絲都沒有減少,唇角帶著冷笑,不但沒有下馬去扶她,還戲謔的說,「藍雪公主真是絕色佳人,不知藍雪公主和傳聞中天下第一美人靈月公主到底誰會更甚一籌?」
祈卓野這話一出,茼蒿便更加鄙視這個男人了,傳聞祈卓野冷清,沒有想到也是一個見色眼開的男人。
而汐暮藍雪卻是馬上以怨毒的目光射向茼蒿,茼蒿眉頭一皺,別開頭去。祈卓野隨著她的目光,瞟了茼蒿一眼,見到只是一個清秀的男子,也沒在意什麼。倒是汐暮紫環,恨鐵不成鋼的雙手握緊,暗罵汐暮藍雪是個敗類。
「藍雪公主再不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而那靈月公主紅顏薄命,已經香消玉殞了,再提起她,又有何意義?」蕭天越不緊不慢的搖著扇子,對著祈卓野邪魅的笑。
祈卓野一愣,「靈月公主死了?怎麼可能?」
茼蒿也怪異的看著蕭天越,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這靈月兒好歹也是轟動天下的未來皇後,得她得天下。如果說她死了,那這些企圖靠她奪得天下的,豈不是會天下大亂?再說,她這樣一個大人物若是死去,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的消息傳出呢,這蕭天越真說睜眼說瞎話了。
蕭天越不著痕跡的朝茼蒿眨了眨眼楮,然後再看向祈卓野,「這靈月公主在窟灝進軍靈犀,破城之日,不堪受辱,就以身殉國了。」
「哼,你少蒙我,本太子沒記錯的話,越兄好像也跟那靈月公主有過一段消魂日子的吧,听說還差點成為………,哈哈。」
蕭天越面色一僵,瞪了暗自惡心的茼蒿一眼,才幽幽的說,「那不過是個替身罷了,不是真的靈月公主。」
祈卓野一愣之後,卻是心情大好的大笑起來,「哈哈,沒有想到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可惜了,我沒有親眼看到。」
蕭天越黑著個臉干笑了兩聲,看著茼蒿的眼神似乎也帶上了一絲幽怨。
茼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蕭天越幽怨的眼神和汐暮紫環嫉妒的眼神都讓她全身不舒服。可是跟她有什麼關系?是自己沒有眼楮好不好!不過自己心中始終記掛冰臨,多跟他分開一刻也覺得難受,輕咳了兩聲,啞著嗓子說,「各位可不可以先啟程?來日方長,一路上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聊?」
「這位小兄弟是?」祈卓野這才正眼看茼蒿,奇怪這樣一個衣著平凡的小男人竟然口氣這麼的沖。見著他不行禮也就罷了,還敢指揮起他們來了?
蕭天越抿唇輕笑,「我的小廝,林皓!」
祈卓野一听是小廝,頓時把心中的悶氣一口氣發泄出來,「放肆!主子說話哪里輪得到你一個小廝插嘴的!」
茼蒿冷笑著看著祈卓野野性陽剛的面貌,並不言語,但是眼神足以將他千刀萬剮。茼蒿不由在想,這樣一個暴躁的男子,怎麼可能成為莫御風戰場上不可估量的對手?不過她更好奇的是祈卓野口中那個叫飛兒的女子,天懸寨的大當家。
汐暮藍雪得意的看著受訓的茼蒿,咬牙切齒的巴不得祈卓野一劍殺了她。知道她武功了得,可她畢竟只有一個人,難道抵得過千軍萬馬不成?真不明白姐姐為什麼偏偏要留下她的命。
「呵呵,卓野干嘛跟一個黃毛小子計較?這林皓啊,是被我給寵壞了,對我更是沒理的。」蕭天越曖昧的朝茼蒿笑笑,說的話更是惹人遐想。
所以,祈卓野也名正言順的想歪了,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看到林皓那雪白的肌膚,嬌俏的身影,別說還真有那麼回事。了然的笑笑,再看蕭天越的眼神里面,多了一絲同情。沒有想到那一代帝王,竟然喜歡一個男人,唉。
茼蒿小臉慍怒,瞪著蕭天越,「越爺你說話小心點,我可是喜芳姐準備送給大當家的壓寨相公!」
這下輪到祈卓野臉色難看了,喜芳滿頭冷汗滴落,這個林皓,平時伶牙俐齒的,還以為是好事,沒有想到竟然惹得自己小命不保。對上祈卓野殺人的目光,小聲的說,「殿下,不是這樣的。」
「飛兒的意思?」祈卓野俊臉黑的跟黑炭似的,卻是騎著馬圍著茼蒿轉起圈來,上下打量著這個嬌弱的男人。
茼蒿冷冷的看著祈卓野,並不說話,該說的她都說了,不想再多此一舉。但是從祈卓野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是喜歡飛兒的。至于傳言為什麼說是飛兒一直追著祈卓野,那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哈哈,林皓,看來你想做別人的相公還做不了,干脆就留在我身邊吧,我一樣讓你欲仙欲死的。」蕭天越越來越放蕩了,說話也越來越露骨。
茼蒿一陣惡心,瞪了他一眼,「對不起越爺,我沒有那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