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錯了,葉片是我射的,也沒譚江說的那麼夸張,不信你們問永子。」屏英林話再次奪走大伙眼珠,就是他身旁的蔡永,也是被踩之後才反應過來。
他繼續說道︰「你們沒發現她逃走時,我在她邊上的大樹上跳落嗎?靈兒妹妹懶死了,怎麼可能練這個,我為練暗器,手繭都不知道有多厚,你們瞧瞧她的手,像練過嗎?」說完還當場撿起枯枝露上一手。
屏英林進學院後,武學方面因資質問題,進展遠遠落在眾人之後,可是他那手飛鏢絕活卻遠遠超出眾人,夜空漆黑,說不定真的搞錯對像。
「靠,原來是你呀,我說你當時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古怪,幸好有趙靈兒擋在前面,否則憑你的身法,可不逃不掉哦。」
黑燈瞎火又顧著逃亡,譚江能瞧見屏英林當時的表情,就是怪事,他只是想令現場氣氛不那麼尷尬。
蔡永心底是一萬個不信,就自家死黨那搔癢癢都嫌輕的菜鏢術,用鋼刀還行,用葉片?能擦邊已算不錯。
沒看方才他只敢射向空中葉片,卻不敢射樹桿嗎?而且他素來不喜張揚,為什麼要幫趙靈兒?
這個問題,趙靈兒也在思考,于風突然開口︰「看來把你扔在獨蜂嶺一年,還是小有成就啊,也行,反正這會是沒法再比賽了,回頭把你們幾個也扔進去,練練身法。」
獨蜂嶺嚴格說來,也是上古大能留下的試練場所,顧名思義就是只有胡蜂居住的荒嶺,山峰上的蜂巢比樹木還密,它們不喜外出,卻非常排斥人類,進去的人出來無一不是滿頭包。
向陽等人眼都瞪圓了,個個低頭欲哭無淚,沒了聊天擺顯的興致,在于風的帶領下,乖乖返回自家小院休息。
當然,能不能睡著就另當別論,至少趙靈兒沒睡著,她坐在椅子上對月沉思。
娘說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他開口到底圖的是什麼?名聲?
屏英林同樣也沒入睡,他悄悄地來到趙靈兒院中敲門小聲問道︰「靈兒姑娘,睡了沒?我是屏英林。」
他來了?也好,把與其胡猜,不如直白問出口,打開房門︰「進來吧,正好我也想找你。」
趙靈兒左右探了下,確定附近無人才開口︰「你想怎樣?」
「咱們不是敵人,不必這麼防犯。」屏英林苦笑道︰「我是來講故事的。」
「哦?」
真的不能怨她口氣惡劣,趙靈兒對屏家的厭惡已經深到骨子。
「我娘姓蔡,是清水鄉四星武將蔡東衡的內堂佷女,故前曾是屏氏現任屏家主第十五房小妾。」
不稱父親稱家主?而且這語氣?本不耐煩的听屏家長短的趙靈兒挑眉,忍著性子听下去。
「我三歲那年,被長老斷定資質有限,難成大器,一夜之間,娘親從寵妾淪落到人人可辱的佣僕,這個時候,屏英材出現了,他以我的性命要脅娘親……,要不是我冷醒出門找娘親,或許……」
屏英林邊流眼淚邊訴說︰「……屏英材不想承認娘親肚子里通奸懷上的孩子,親手把娘親裝上豬籠沉下寒潭,五歲的我為了給娘洗清白,悄悄溜進家主居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