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少安下樓,除了看到做好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看著這張紙條,盛少安皺起了眉,新婚第三天,他的妻子就留紙條出走了。是他昨天說的話太過分了?
其實莫縈只是留紙條說出去買書,晚上再回來,沒有出走那麼嚴重。
而原本應該去買書的人,現在正在一棟房子里,臉上的表情,和身上所展露的氣質,儼然兩個人。
如果有認識莫縈的人在,只怕都會深深的受到驚嚇。
「阿縈,你很久沒來看我了。」挑染著紫色漸變頭發的少年,正窩在莫縈對面的沙發上,一手拿著牛女乃,一手拿著最新一期的畫刊,語氣幽怨。
這少年,正是昨天搶先拿走莫縈看上的牛肉的人。
于非池喝了口牛女乃,他是唯一知道這位人人面前柔弱,萬事只會隱忍的小白兔,真面目的人。
「沒有很久,上個禮拜來過了。」沒有柔弱的模樣,此時的莫縈,眉眼中盡是冷色,絲毫不遜于盛少安的冷意。
盛少安更多的是對外界的不在意,所有事情都不在意,而莫縈,是真的一片冰冷。
于非池非但沒有因此展眉,反而耍賴似的不依不饒。
「就是很久,你上禮拜都還沒結婚,這禮拜你就變成了有夫之婦了,是不是等你生了孩子才算久?」于非池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幽怨的語氣中還帶著點陰冷。
莫縈哼笑一聲,以此回應于非池的無理取鬧,一手撐著沙發,兩指托著下顎,無端給人一種蔑視的感覺。
于非池听見被箭射中心髒的聲音,手上的東西一扔,雙腳踩在沙發蹦了起來,大叫道,「別動,對!就是這個眼神,這種冷艷女王的感覺,真是一級棒!我要畫下來!」
上一秒還在無理取鬧,下一秒話題就不知道拐到十萬八千里的場景,莫縈並不只是第一次體驗了。
她撐著下顎不動,就像于非池說的那樣,同樣一張臉,此時的莫縈,卻給讓截然不同的感覺。
于非池找來了紙筆,眼中盡是興奮,手下如風,顯然手法純熟,沒多久,莫縈那副冷艷模樣就躍然紙上,神情抓的極好。
畫完之後,于非池就獻寶似的捧到了莫縈面前。
莫縈看著畫中的人,是平日里在鏡子里看到的不同模樣,卻並不只是她第一次見面,她側首,余光落在一個緊閉的小房間,那里面全是于非池的畫,里面有大半都畫她,所以蘇于非池畫起她來得心應手,她看畫中人,也習以為常。
于非池把畫放到一邊,沒像對待畫刊那麼隨意粗暴。
「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莫縈換了一個姿勢,半靠著沙發。
這次葉非池沒在弄出其他事來,「哦,錢到了,我轉去德國那邊的銀行了,你要查看一下嗎?」
莫縈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到了收錢的時候。
「這次的錢比上次又要多了哦,阿縈真是厲害呢,哎,誰會想到炙手可熱的珠寶設計師monica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大學生,還不是設計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