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凝,你到底在干什麼?」在街角一處,頭戴黑紗帽的沈瑩瑩一把拉過從藥鋪走出來的女子,對著她有點生氣地說道。
「干什麼?我能干什麼啊?」被稱作冷霜凝的女子毫不在意沈瑩瑩此時不滿的狀態,自顧地低頭玩弄著自己衣服上的袖帶。
「你——」沈瑩瑩頓時有些氣結,不過還是壓下怒火,對著冷霜凝問道︰「查到什麼了嗎?」
「怎麼著,有需要的是回家就想到我了?」冷霜凝斜睨著沈瑩瑩,看到她那張怒火隱忍的面龐,她就覺得好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偷到了一張藥方,上面寫的藥材全是治療燒傷的。」
「藥方呢?拿來——」沈瑩瑩把手伸到冷霜凝的面前,問她要著偷到的藥方。
「沒有了,後來我又還回去了。」兩手一攤,冷霜凝無奈地聳聳肩,早在魏一凡扶著她去藥鋪的路上,她就順勢把藥方塞回去了,其實藥方也是可以拿回來的,只是連她都有點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藥方塞回去
「你——」手指著一臉不在呼的冷霜凝,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藥方上都是治療燒傷的,那就表明花桃香有可能還活著,本以為那次的計劃萬無一失,不過還是出了意外,此時沈瑩瑩的眼中散發出凌厲的目光,雙手握拳,花桃香,為什麼每次你都會化險為夷,憑什麼
「真搞不懂你每天想著報仇有什麼意思?」看著眼前的沈瑩瑩又因為報仇的執著而陷入自我瘋狂的世界當中,冷霜凝覺得有點無法理解,干嘛把自己弄得快跟瘋子一樣,每天快樂的生活不是很好嘛,冷霜凝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懂什麼?不知道我的過去就不要妄下斷言評判我的一切!」沈瑩瑩嚴聲怒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怎麼能夠體會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花桃香,而她這一輩子和花桃香就是不共戴天。
「不過你又是因為什麼跟在教主身邊的?」自從被教主救起,看到跟在教主身邊的人就是冷霜凝,只是和她預想的不同,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並沒有太沉的心機,也不夠狠戾,向來只听教主一人的命令,從來不會多管其他人的事,可是從她看來,教主和冷霜凝之間似乎又有著另外層意義上的牽絆,只是具體是什麼她還不得而知。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她從來沒考慮過,自從她又記憶以來,她就一直跟著教主,教主讓干什麼就干什麼,這沒什麼問題啊,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沈瑩瑩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胸前一道強烈的氣流襲來,頓時禁受不住身體後退了幾步。
不過待她看清角落里出現的那抹黑影時,頓時全身顫抖地半跪了下來,嘴里顫顫巍巍地說道︰「教主」
「教主?你還認我這個教主嗎?」身著青衫的男子俯,手指輕輕挑起眼前女子的下巴,帶著魅惑的氣息說道︰「沈瑩瑩,我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親手將你毀掉,知道嗎?」
淡淡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刃一樣狠狠地插進沈瑩瑩的心窩里,沈瑩瑩的臉色瞬間蒼白,嘴唇顫抖著回答道︰「是,屬下謹記教主教誨。」
眼前忽然浮現起那天的場景,當她像尸體一樣被人從斷崖下扔下來後,忍著身上的劇痛掙扎著要從這個鬼地方逃生,這個地方就像個亂葬崗一樣,崖底到處是白花花的頭蓋骨,這一番駭人的景象嚇得她立馬就想逃離這里,拼著勁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遠離這里,可是崖底就像個無底洞一樣,怎麼也找不到出路,到了晚上的時候,只能窩在岩石的細縫里,手里拿著地上撿來的木棍,警惕的望著周邊那一雙雙綠色的眼楮。
敵不動我不動,可是看著那一雙雙綠色的眼楮越來越接近,她只能拿起木棍擋在胸前,眼楮死死地瞪著前方,一眨也不敢眨,深怕在自己閉上眼楮之後,前方凶狠的惡狼就欺身上前,之後便是自己變成了它們的月復中之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夜,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她一個打盹便又驚醒過來,周邊的狼群又欺近了一步,已離她不到兩丈之遠了。
握著木棍的雙手已被汗水浸濕,身體已經感覺非常疲憊,一天一夜未進食再加上一夜未眠,快要使身體超出負荷,但是她還是不敢放松任何警惕,既然老天讓她從斷崖處摔下來都沒死掉,那她就必須活著,活著去報她心底的仇恨,此刻這一信念在她心底越發地膨脹。
「啊!走開——」就在她剛剛略微分神之際,周圍凶猛的惡狼一躍而起,瞬間撲倒她的面前,驚醒過來的她胡亂著揮著手上粗長的木棍,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從這惡狼的嘴底下活著,只是她不信命,手上揮舞著的木棍不敢停歇,身上被惡狼抓傷的痕跡越來越多,耳際間也听到了被木棍打到的狼的嗚咽聲,最後只剩下一只灰狼和她對峙,其它幾只惡狼退到周圍,一邊嗷叫一邊還是緊盯著她。
「看來不把這只灰狼解決掉是不行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有了這一想法身體便付諸行動,手上的木棍是她現在唯一的武器,雙手輪流在髒亂的衣服上擦著,待感覺手上的汗水干卻,她便舉起木棍向著那只灰狼沖去,而那灰狼也縱身躍起,幾番爭斗下來,她卻是一個不慎,那只灰狼已經咬上她的肩膀,死咬著不張開嘴,頓時,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
「啊——」身體被撲倒在地,躺在地上的她耳邊一邊響著灰狼的撕咬聲,一邊看著之前周圍還有些距離的其他惡狼一點點靠近,「難道就這樣認命嗎?」這一想法一出現就被她否定,「不,我絕不認命——」處于自由的另一只手費力地撿起掉落在身旁的木棍,撿起來對著灰狼的腦袋就是一陣擊打。
「嗚嗚——」灰狼咬住肩膀的嘴巴終于松了許多,但是手上敲擊灰狼腦袋的木棍不敢停下,就這樣一直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待撲在她身上的灰狼癱倒在旁,雙眼合閉,她才停止手中的動作,費力地撐起受傷的身體,朝地上吐掉嘴里的一絲腥味,用木棍撐著站起身來,嘴里大聲喊道︰「來啊——」
搖搖晃晃地沖著周邊的惡狼揮著手中的木棍,此時的她仿佛是從地獄來的撒旦,肩上的傷口不住地流著鮮血,浸透了大半身的衣服,目光毫不畏懼地看著周邊的狼群,仿佛已將身體置之度外,全身散發出懾人的氣勢。
「嗚嗚——」周邊的狼群相互對視,隨後嗚咽一聲,便全部跑開,離她所待的地方越跑越遠。
「結束了嗎?」全身再也支撐不住,她不可受控地往地上倒去,此時東邊的太陽正慢慢地升起,天空的白雲看起來是那樣皎潔無暇,「啊——」現在才真正感覺到全身的傷痛,就好像一根根細針,不住地穿透自己的身體,讓她無法忍受地叫了出來。
「啪啪——」從身後的岩壁出傳來一陣拍手的聲音,讓她剛剛放松的身體立馬又警覺了起來。
「是誰——」想坐起身的她,身體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雙男式的靴子進入到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我不得不說剛剛的一幕很精彩。」男子俯,話語中帶著濃濃地欣賞意味。
「是你——」看到男子面容的那一幕,她的身體用雙腳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怎麼會是他,是他這個惡魔,把自己推下斷崖的命令者
「看來你還記得我啊,不錯,呵呵」男子輕聲笑了起來,只是他那雙眼楮卻滲透著寒寒的冷意,「我說過我不留無用之人,只是——」男子頓了頓,看著她掙扎的樣子,才繼續說道︰「只是剛剛那幕場景讓我一下子改變了想法,你不是很恨花桃香嗎?我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男子說道花桃香的時候,她的心里迸發出濃濃地恨意,眼里頓時精光一閃,「真的嗎?你願意幫我?」她不確定地再次詢問。
「本教主的話還沒人敢質疑,你是第一個。」男子一副坦然的神態,不過之後卻是話鋒一轉,「不過你得答應本教主的條件,本教主可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好,我答應你。」咬緊牙關,一口答應,只要讓她殺了花桃香,讓她做什麼都行。
「哈哈你們過來把她帶走。」說完,男子身旁便多出兩人,兩人頓時照著男子的吩咐扶起她離開了這個斷崖底。
之後的日子便是她傷好後替他做事,先前還有點于心不忍,但是心底冒出的不忍瞬間被仇恨代替,只是後來原本完美的計劃可以殺掉花桃香,可是卻又出現了紕漏讓人給救走了,至今想起,還氣得她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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