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魏一凡的視線望去,只見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一道黑影掠過,兩個小孩緩慢地往鎮外的方向走去,目光呆滯無神,空氣中隱隱約約听到了一絲斷斷續續的笛聲。
「別听——」身旁的魏一凡連忙叮囑道,示意桃香遮住耳朵。
「唔」雖然不明所以,桃香還是听從魏一凡的話,用手堵住了雙耳。
看到桃香已照自己的吩咐堵住了耳朵,魏一凡才將目光看向了街上,此時街上的兩個小孩正循著笛聲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如果再耽擱些時辰,兩個小孩就除了鎮外,到時就更難追回救出了,這時魏一凡閉上了雙眼,靜了靜心,,一邊壓制住笛聲對自己的蠱惑,一邊仔細地聆听著笛聲的來源,笛聲哀怨悠長,斷斷續續,不多久,魏一凡便睜開了雙眸,看了一眼還在躲著的桃香,便轉身一躍向著西南方向跑去。
「果然在這——」不出他所料,一個黑衣蒙面人立在西南方的屋頂,手上正拿著一根碧玉色的笛子。
「哈哈,挺有本事的啊,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黑衣人開口笑道,听其聲音卻是一道女聲。
「女人?!」魏一凡小小驚訝了一下,不過轉瞬便恢復了正常,「速速報上名來,為什麼要抓小孩?」
「想知道為什麼,有本事追上來再說。」說完,黑衣人轉身一躍,便沒了蹤影。
「可惡——」魏一凡連忙追了上去。
「看來你還有一兩下本事嘛。」黑衣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到身後跟著越來越近的魏一凡,淡淡地說道。
「有本事和我單打獨斗,跑來跑去算什麼英雄好漢。」對方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在對方身後追的時候,已經用上了七八層功力,才和她追了個平手,這點認知讓魏一凡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呵呵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所以我也不用理你們那些男人所謂的原則性問題。」銀鈴般的笑聲從面紗後面傳來,黑衣人的眼中充滿了笑意,眼前這人還真是有趣
「你——」魏一凡被對方嗆了一下差點說不出話,不過心里還是用好男不跟女斗來自我安慰一下,想到剛剛被攝魂住的小孩,魏一凡立馬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抓那些小孩?」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就別怪我欺負女流之輩了。」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估計再交流也是無果,魏一凡便飛速上前,沖著黑衣人的面額便是一掌。
「怎麼說打就打啊?」勉強避過魏一凡那突如其來的一擊,黑衣人對著魏一凡嬌聲呵斥道。
「哼!和你還講情面嘛。」不再理會黑衣人的話語,想到桃香還在原地呆著,魏一凡便著急著結束這場打斗,手上便又集中了功力沖著黑衣人攻去。
魏一凡和黑衣人一來一往,功力看起來不相上下,不過在打斗過程中,魏一凡的掌風曾幾次擦過黑衣人的面紗,黑衣人只能堪堪躲過,不多久,黑衣人便漸漸落于下風,魏一凡趁機一掌擊在黑衣人的肩上,使得黑衣人只能往後後退幾步。
「喂,我不打了。」黑衣人手捂肩膀,嬌聲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眼見就要擒拿住對方,魏一凡可不想要半途而廢。
「是嗎?你就不擔心和你同行的那個女孩嗎?」
「桃桃?難道你們??」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魏一凡怒向地看著對方質問道。
「哈哈現在才反應過來,不會覺得太遲了嗎?如果現在趕回去,說不準還能趕上」
不等黑衣人說完,魏一凡便往回趕去,腳步越發地顯得急躁,希望桃香不會出什麼事
而在魏一凡追上黑衣人過後,桃香在原地便已呆不住了,此時空氣中的笛聲已不見,但是走在大街上的兩個小孩沒有停下腳步,還是繼續往前走去,看到這,桃香忍不住了,連忙跑上去,追上那兩個小孩。
「喂,你們不要往前走了,快回家啊!」桃香張開手臂阻擋在兩個小孩的面前,可是並不能阻止這兩個小孩。
「你們听到了沒有,不要再往前了」桃香急的一手一個拉住這兩個小孩,目光瞥到他們呆滯的眼神,桃香不由得急的對他們大喊了起來,可是明顯地看出他們並沒有听見。
「一凡,快點回來啊,我快攔不住啦」此時的桃香現在只希望魏一凡能早點回來幫她救下這兩個小孩,要不然她就前功盡棄了,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哈哈——」一陣女人的嘲笑聲在空氣中響起。
「誰——」桃香警惕地望向周圍,可是卻是半點人影都沒有看見。
「花桃香,沒想到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多管閑事啊——」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桃香順著聲音來源連忙轉身,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頭戴紗帽的女人出現在她的身後。
「你是——」對方的聲音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記得我是誰了啊?」女人嗤笑一聲,瞬間你將身影移動到桃香的身前。
「是你,沈瑩瑩——」雖然透過黑紗看不清對方真正的容貌,不過桃香還是辨認出眼前的人是那天晚上要殺死她的那個女人,想到之前拜托祈墨辰幫忙調查一下那晚襲擊她的人,得知那人竟是沈家的大小姐,沈府現在唯一的幸存者。
「呵呵,終于想起我了。」沈瑩瑩輕笑一聲,語氣輕佻地說道。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濤相互突然想起今天看到的官府公告,不由得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就如外人傳言,沈家大小姐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卻不會傷人性命,老弱兒童也更不會欺凌他們,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鎮上的殺人凶手,其中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知的緣由呢?
「哈哈」听到花桃香問的這句話,沈瑩瑩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笑聲中卻夾雜著些淒涼與悲傷,「為什麼?花桃香,你最沒有資格問我這句話,我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質疑我,唯獨你,不、可、以!」沈瑩瑩一字一句地敘述道,帶著滿腔的憤怒。
如果不是花桃香的出現,那她現在還依然是沈府的大小姐,依然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有爹爹和母親的疼愛,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自從花桃香的到來,她經歷了一生中最痛苦的過程,家沒了,連平日里最喜愛的爹爹也死掉了,府里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如果不是女乃媽把她壓在身體下,那她早就被殺死了。
听著那群黑衣人一個個檢查還有沒有活口,地上還尚有一絲氣息的人都無一幸免,躺在地上的她,身體僵硬地一動也不敢動,即使對方的刀刃刺進了自己的肩膀處,白色的刀刃帶出鮮紅的血跡,她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深怕被對方發現,直到屋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听不到,她才忍著傷處從地上爬起來。
此時壓在她身上的女乃媽此時已經氣息全無,府里到處都是尸體橫陳,她不敢大聲痛哭,只能眼角強忍著淚水,環視了一下這個她住了十幾年的屋子,她不敢作停留,深怕黑衣人會去而復返,繞過前廳,來到後院,從後院一處假山的密道逃了出去。
本來傷心欲絕的她在街上竟然踫到了花桃香,看她穿著光鮮,臉上閃耀著刺眼的笑容,頓時讓她心生怨恨,為什麼花桃香還是活得這麼幸福,憑什麼?在她躺在地上裝死的時候,黑衣人的話語還是飄落到她的耳朵里,花桃香這三個字是听得那麼刺耳,為什麼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花桃香,她不甘,有誰知道她是忍受多大的痛苦才熬過這些日子的,想到這,心里的怨恨再次膨脹,狠毒的目光再次望向了花桃香。
「你」看著眼前的沈瑩瑩,花桃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腦海里頓時閃過一幅幅畫面,快的讓她看不清楚,心里頓時產生酸楚的感覺,弄得桃香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沒話說了?」看著呆愣愣的桃香,沈瑩瑩嘴角扯過一絲自嘲的笑容,不過卻是一閃而過,「既然今天遇上了,可別怪我了。」
沈瑩瑩欺身上前,桃香頓時感覺眼神開始渙散,意識模糊,在她閉上雙眼之前,她只記得那時晚風吹過,沈瑩瑩臉上罩著的黑紗被風吹起,臉上斑駁縱橫的傷痕在夜空下顯得是那麼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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