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阿達直接就是說不可能三個字,徹底打滅了幻想。古清棠愣了一愣神,怎麼樣也想不到阿達會是這麼回答。
自己一族被奴役了,哪有不反抗的道理。反而這麼直接地拒絕,這是因為什麼?
古清棠︰「阿達,難道你覺得我蓮花一族被滅族,你們水仙一族就不會有這麼一日?做一個人的奴隸,生死不由自己,沒有任何的自由啊。」
阿達搖了搖頭︰「我水仙族就只有我一個地武境的武者,你要我怎麼樣幫你。沒有辦法幫你,要是策動全族的力量,也不夠看,在境界的壓制之下,恐怕二萬中只能夠剩下幾千人。這個代價,根本不可能付出。」
古清棠算是明白了這族被壓迫的原因了,僅有的一名地武境的武者竟然就是眼前的少年,看起來和自己相差不多,境界上低了自己兩個等級。
古清棠︰「當然,用這樣的代價去換自由,不如殘存下來等待那可能出現的希望。」
阿達無奈︰「你剛才反抗管工做什麼?這只會讓你暴露,二十名的地武境的武者會擊殺你的。你來這里難道什麼也不清楚?」
古清棠看著阿達,自己來到了這里都是糊里糊涂的,哪里有什麼計劃。
阿達︰「也對,蓮花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沒有想到會淪落到這種結果。只不過,你們護衛聖女的大無畏精神實在讓我們感動。」
古清棠︰「這個只有一個人知道聖女的下落,聖女可以說是十分的安全。而我的同伴理應回到了黑蓮城想辦法救出族人,你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入黑蓮城?」
走一步算一步,現在策動水仙族無果,唯有深入虎穴,看沒有機會。
阿達︰「五天後就是蓮花族被處決的日子,而當日會有士兵來交換看守此地的士兵,如果你假扮其中的一人,相信可以蒙混進黑蓮城。」
「五天後嗎?」五天之後就是處決的時日,那麼晚才進去,或許已經沒有時間做些什麼了。所以猶豫之中的古清棠,遲疑不定。
阿達︰「這只是一個機會,你唯有代替其中一個才能夠進去,還需要不讓守衛不察覺的情況之下進行。」
點了點頭,還是答應了下來︰「多謝,這幾日我就扮作一個普通的奴隸好了,也好好觀察護衛的情況,尋找機會下手。」
阿達︰「沒有問題,你就開始搬石頭,隨便的一顆好了,只能夠搬一樣大的石頭,過幾日就換小一點的,慢慢地越來越小的才好。」
古清棠︰「沒有問題,那就開始吧。」
轉身就是跟著衣衫破爛的人群往礦洞之中走去,走了不久之後就見到一個巨大的廢礦,這里堆滿了礦石,礦石就是里面的人搬了出來。而外面的人負責搬這里的礦石出去。
隨手拿起了一顆,足有人頭大,每一天奴隸都需完成一定的任務,任務完成之後才能夠休息,所以所有人唯有齊心協力才能夠完成任務,不會有人偷懶,不然偷懶的後果就是任務沒有完成,沒有完成的下場就是眾人受罪。
一個個的彎著腰,有氣無力地走動,都不會休息,哪怕手里拿著的只是一顆拳頭,幾十斤重的礦石,一個個都不想休息,休息之後,後果可能就是永遠站不起來了。
古清棠還是拿起了人頭大的石頭,也算是幫助這里的人了。要說解救這里的兩萬人,比在黑蓮城救蓮花族要簡單得多。
只不過兩萬多人,在荒野之中根本就逃月兌不得,唯有推翻黑蓮城才有自由的可能。上千人在礦洞之上搬運礦石,還有上萬的人在礦洞之中,不見天日地挖礦,運礦。我不是天武境的武者,不然我會盡力一搏,全力殺進黑蓮城,給數萬的奴隸一個自由的天地。」古清棠心中自語,所有的低著頭,無力地搬運的人不會知道。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樣的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隊伍。唯有石室之中的礦石搬空,才是自己休息的時候。不然任何的精力用在別處,都是浪費。
那會耗盡自己的精力,那是愚蠢的行為。古清棠嘆氣一聲,就是默默地搬運。石室搬到外面,一天的時間卻是到了深夜才是完成了任務。
而這個時候,就有黑蓮城的士兵帶著一頭頭凶獸,攔著上萬斤的車往黑蓮城趕去。地武境的力氣足以抬起數千斤的礦石,而這支隊伍足有上百人。
「一個由千名地武境的武者組成的軍隊就是巨大的威脅力,有著絕對的力量。上萬人用一天的時間搬運的原礦,由上百個地武境的士兵就是半個時辰完成。沒有人回去對抗黑蓮城。」阿達從古清棠的身後走出,突然地如此說到。
古清棠︰「受禁錮的生命,也就是行尸走肉。」
阿達︰「那也是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古清棠︰「那就讓我帶給你們希望吧。五天後我會出手,混進了黑蓮城後,我或許能夠成為你們眼中的希望,這個黑金礦中兩萬人的希望。」
說著這一句話,沒有激昂的語調,只有平靜之中的穩定,這是發自內心的堅定。
阿達︰「我會幫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尋找落單的士兵,和對其下手。都要在分鐘之內完成,你能夠做到嗎?」
古清棠︰「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或許做不到,好在有你,我相信會萬無一失。」
阿達︰「也不知是你太相信我,還是我欠了你的,你不是蓮花族的人吧?」
突然地轉了話題,說出了這樣的一句出人意料的說話,卻是震住了古清棠,只是念頭一轉,也就是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古清棠︰「既然你看出來了,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為什麼你知道我不是蓮花族的人?」
阿達︰「當然知道,蓮花族的人不會似你一樣地想著讓這里水仙族的族人自由,因為他們之前的主人就是蓮花族。而現在黑蓮城的統治,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名義上的主人罷了。」
震驚之余,心中砰砰直跳,心中疑慮動搖了心中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