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河行 第三十四章 年飯

作者 ︰ 滄海無聲

昨天項目部發放橙子,給咱們分了10箱,標準是5個正式工一人一箱,其他的人員一共5箱。就這點水果還計較什麼,不算外租人員和請假回家的,估計還有40人左右,讓小嚴按照4人一箱的比例發放下去。

晚上項目部請我和小魯過去吃年飯,新年開始了,主墩也快完工,想必領導還是很高興。只不過離元旦過去得太長,離春節還早,有點中不中,午不午的。2桌共26人,涵蓋了各個點的主要人員。經理這一桌喝酒都比較秀氣,除了經理比較熱鬧之外,4個副經理和總工都很低調。一輪之後,我自覺喝高了,不喝不禮貌,喝多了受不了,更怕井噴了出洋相,就在大杯子里面倒了些許茶水。張經理在我的酒杯里借酒,我告訴他是茶,他很高興地說︰這酒好!這時,饒經理已經趴在桌上了。三杯之後,大家吵著要紅包,經理被挑了情緒,挨個發錢︰這是我私人的錢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回來把紅包給小嚴,讓他今天弄了點菜,弟兄們幾個吃了一頓火鍋。小嚴在村子里買了老百姓自釀的葡萄酒,說是20元一斤。我覺得葡萄酒含有豐富的氨基酸,是營養豐富的飲料,經常喝是有利于養生的。校長說︰葡萄酒都可以自己釀造的,把葡萄上灑一些白糖,然後等著發酵,去掉上面的雜質,過濾沉澱之後,就是可以喝的葡萄酒了。如果有機會,我很想自己釀造一下葡萄酒。小嚴的媽媽在家釀造了櫻桃酒,看來很多東西都是可以釀酒的。小魯問過了,附近好的葡萄酒要160元一斤。我就奇怪了,超市里面的張裕干紅也不過是50元一瓶,難道是兌水很多嗎?

說到食品兌水,不免提到食品安全問題。小嚴說魚丸里面有很多刺,小魯笑道︰有刺就說明是真的魚丸。校長說很多紅薯粉絲雖然口感好,但是顏色黑,為了賣相好,商販使用二氧化硫漂白。我想起來有一段時間,過橋米線就是用吊白塊作為漂白劑的。小魯也介紹了蓮藕漂白的方法,就是用硫酸池子,外表有黑點的蓮藕進去,出來都是雪白的。我也看到網上介紹,關于用福爾馬林浸泡鳳爪,之後,我就幾乎不吃泡椒鳳爪了。

作為三大危險行業之一,建築行業的風險已經不小了,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吃飯都不放心了,很多網友表示︰我們很堅強,畢竟還活下來了。只是擔心,長此以往,慢性中毒帶來的是災難性的後果,國人基因不存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還沒等大國崛起,自己把自己民族滅絕的故事難道就不會發生嗎?為什麼會出現外面的東西不敢吃的現象?我想全國範圍出現的大問題,原因是多方面的。1、很多收入低的老百姓對于食品衛生沒有更高的要求,比如細菌含量,重金屬和農藥殘留的要求,實施起來成本高,更是不堪負重。2、利益至上和惡性競爭之下,商家無奈的選擇。養雞40天就要賣掉,平均一只雞可以賣到10元,成本為8元,利潤為2元,養時間長了,否則很可能就不夠成本。大家在享受便宜的雞的同時,也要考慮養殖場的經濟壓力。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病死,給雞打抗生素就必不可免,而這些抗生雞最終吃進消費者的肚子里。不僅僅是用物欲橫流來說明奸商的無惡不作,同時也看到生產者生存壓力的無奈選擇,沒有創新的選擇,只有不斷重復的低端競爭︰消費者不要好的,只要巧的(便宜的),賣貴了就得破產。3、監督檢驗機構的不作為,使食品安全違法行為越來越猖獗,同時使老百姓對政府的信任度下降。甚至國家運動員隊伍都開始自己養豬,防止因為食用抗生動物被動服用激素,造成禁賽。社會成本的推高,使百姓的生活成本也逐步提高,洋女乃粉動輒幾百元一桶,養一個孩子的女乃粉錢都要每月上千。

下了一天的小雨,刷漆的工人無事可干,老張抱怨,有事的時候已經很盡力地做事了,沒事也要求到調度室待命,感覺難以接受。我認為作為機動人員,主要有3種任務︰1、有崗位的職工因為有事請假,需要人員去補充崗位;2、在生產中發生設備故障,需要增加人手去檢修;3、正常生產之外的工作,比如給塔吊刷漆,生活區埋水管,修門鎖等雜事。因為材料或者天氣原因,不能做第3條的工作,那麼第2條的工作是隨機的,是突發性的,對于應急的時間性要求非常強。機動人員在正常生產的時候,守在調度室等候任務,就是必不可少的工作之一,哪怕是玩也要呆在現場。作為一個制度,不是為了那一個人做變動,否則一個人不遵守,最後每一個人都不會遵守。我對老張說,即使他不能接受,這個制度也不能改變。不過開過年,青榮冬休人員要回山東,門吊要調整人員,可以安排他繼續開門吊。這段時間里,就忍一忍吧!

到了一份快遞,小西遞給我的時候,我看到包裹上寫著thinkpad,差點忘了淘寶上買的鍵盤墊。附近不好買,網上的價格不貴,售價9元,郵寄6元,感覺還是超值的。正是因為淘寶的存在,赫赫有名的蘇寧蒙受了很大的打擊,業績的不良影響隨著淘寶客戶規模的擴大,也在逐年擴大。在工地上的灰塵很大,為了這個定期清洗也很麻煩,放置一個模擬鍵盤的膠墊就是很好的辦法。夏季降溫難度增大怎麼辦?在配置一個散熱器就是了。通過一系列附加的東西,通過增值創造商機,這是隻果的秘密,也是移動公司的秘密。做4s店也是如此,dcrc的定期回訪,以及貼心的客戶關懷,就會使客戶的回頭率增加。

昨晚徐工鏟車油管滲油,打算早上送響水壓油管的。4點鐘,阿花打電話告訴我,另外一台常林鏟車一個輪胎的氣漏光了。通過張經理,聯系到主墩鑽孔樁的隊伍,把他們的柳工30鏟車借過來用。因為下雨的緣故,鏑燈跳閘開不了,1號站的斜皮帶跳閘大家也看不清楚,基坑里里漏滿了砂石料,老朱眉頭緊鎖。不到十分鐘,鏟車沒有油了。好在備用的油桶里還有40升左右,小李用油抽加了進去,我排好空氣,可以繼續干活。不過30鏟車只能保證一個站的施工,另外一根樁包括泵車都要等候。小嚴把油管給拆了,天一亮就趕到響水壓管子,9點左右就把徐工給修好了。讓小嚴回去補覺,他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仍然留在攪拌站。這邊的補胎師傅半天不來,換了一個不是很熟的,給了3個工人配合,才勉強做完拆裝的工作。

為了明天省廳質監局的衛生檢查,經理給大家開了一個10分鐘的會,午飯後主墩、引橋和預制場都在搶鏟車清理場地。輸送車拉著整車的清水,不停地來回沖洗道路和地面,甚至夜間都沒有停止,感覺到這次主墩真的是非常干淨了。沒有生產任務的時候,刷漆的3個職工和泵車操作手都安排在攪拌站掃地。料場門口用鏟車清理1道後,就用人工清掃和鐵杴清理,斗車拉走。

掃完了,引橋又開始施工,老王提前打招呼,他的發動機因為報警了要做三清,小魯只好安排大象泵車過去。到了晚上8點,老徐打電話說1。02米的泵管爆了,只能讓中聯泵車來做完剩下的2車料。關系到鑽孔樁,怎麼也得想辦法干完。老徐做的計劃很早,發回去的配件計劃遲了,貨到現在還沒有運送過來。耽誤一件事情,造成的後果還是很嚴重的。明天上午10點檢查之後,主墩的施工還要用泵車,老徐表示先用電焊補上應急,看來只能這樣做了。

校長的租賃費用結算單寄到了,我整理好材料,到經理那兒去請款。經理雖然早就同意付款,但還是數落我一頓︰你們總是想法設法地讓項目部掏錢!呵呵!做服務的當然要掙點服務費的,否則就是活雷鋒了。要是自個兒帶錢來干活,那豈不是業主了?當領導工作壓力超級大,都是喜歡說道這個那個的。通常對事不對人,也有因感而發,借題發揮的。只要事情辦好了,作為手下員工,帶2個耳朵听著就是了,不能把什麼都放在心里。

晚上看了《幸福課》第8集——《感激》,人們對于已經獲得的往往熟視無睹,忘記了感激之心,就是對于他人的幫助,也只是程序似的略表謝意,缺乏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情。一味地索取,沒有真正的感激,也就沒有真正的幸福感受。得到時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覺得寶貴,這就是感悟不夠的真實寫照。

電工老孫找我,說昨晚幾個朋友在老家喝完酒開車出事了,車子開到河里,一車人都掛了。他和1號車司機小馬都得趕回去,他跟小魯借錢,因為工資都是上卡的,小魯不方便給他,就來找我了。我想12月的電工工資,項目部是發現金的,準備領取後轉給單位,現在可以先預支他的1月工資1500,然後在1月工資單里面少做1500,歸還給單位的12月份工資,少還1500,這樣帳就平了。不過這樣就是減少了單位的收入和支出,感覺還是有點不是合適的地方。

小西的媳婦和岳父都要回去,還要安排操作手小趙過去頂幫廚的班。中午問小趙做幫廚的感受,說是洗小青菜太累了。我給她一個政策,晚飯之後可以跟老公回家,上午10點之前趕回來就行了。她覺得這樣很麻煩,不願意回去。我想職工不管怎樣做,起碼在政策上給他們有選擇的余地,那麼生活對于他們就是自由的,或者說是自由度相對高了。

早上的場地還結著冰,小吳在主墩附近的道路上帶著工人用鐵杴鏟冰,我覺得有點冰是正常的,不影響美觀的。小魯和老徐聯系四川的電焊工老張把長泵管改成了101cm的泵管,小鄭和小賈安裝好,拉了一車水把泵管里面的沙子清洗干淨。聯系上海大象公司發了2個泵管,明天到鹽城汽車總站,到時候小西拿著我的身份證去取就行了。

經理說昨晚10點檢查,攪拌站的料場不干淨,要繼續清掃,實在不行就用熱水沖洗。看到公司老總的坐騎過來了,車牌號碼是皖b-eh***,趕忙讓小魯把人員都集中到攪拌站抓緊清掃,把刷漆的老張、老康、小彭都安排繼續掃地。實在沒有地方可以掃了,看到幾個工人跑到調度室一邊吹著空調一邊吹牛,就安排老張和小彭該刷漆的刷漆,老李和小劉陪著勞務隊的2個人繼續。

我量著塔吊的爬梯尺寸,長度是304mm,跟修理廠的楊經理報的280mm不一致。問過了泉州灣的小赫和老姚,得知改成了這樣的尺寸。至于怎麼安裝,老姚說帶上300a的手提式電焊機,一路安裝一路電焊。我覺得這是一個辦法,等以後拆卸的時候,又混了2年,再割掉就是了。氧氣不好帶上去,電焊割也行,大錘敲掉也是可以的。臭皮匠多了,總是能找到辦法。把爬梯計劃做好,網上發給了楊經理。

下午3點,第40根主墩鑽孔樁開工了,一會兒老徐打電話說氮氣不夠了,估計是氣囊壞了。小魯告訴我,氮氣一點壓力都沒有,就是充氮氣都沒有用,必須先換氣囊。我在網上聯系了大象公司的熱線,沒有人接電話。找了連雲港的維修點,要求報氣囊的型號。小魯從另外一個路子也聯系上了連雲港的服務人員,說是沒有現貨。還是老徐直接跟上海聯系了,只有一個氣囊,先發過來吧!小西和小嚴到濱海去買氮氣,晚上到8點才回來。

經理讓主墩技術員陳工趕快把拖泵給調過來,大約晚上7點鐘,拖泵安裝好,開始施工,我跟老王說,你又得上陣了。大約5點,鏟車司機小李說常林鏟車加了防凍液,現在是機油油面上升了不少,而且很稀。還要說的嗎?機油進水了,多半是缸床沖了,趕快停機,防止拉缸,讓小魯聯系修理廠過來維修。

晚上10點,徐工鏟車又爆了一根油管,小嚴過來把拆了下來,考慮小西跑了一天,讓他帶上1號車司機小孫,立馬到響水去壓管子,今晚還有3根引橋樁排隊施工。聯系陳工,找主墩鑽孔樁的老板借30鏟車,陳工說很不巧,剛才還跟王經理吵了一架。王工聯系了在輔墩工作的30鏟車,小吳說操作桿太重了,手都掰酸了,阿花把小李給叫了過來。凌晨1點,油管裝好,我和小嚴回來,阿花帶人做繼續第二根引橋樁。

10︰30,估計還有40方的工作量,2號站的配料機滾筒發出異響,上次焊接的地方又開裂了。因為搶主墩只能帶病作業,現在裂縫可以塞進一個手指頭了,趕快讓阿花停工了,等明天焊好了再開工,否則電焊工怎麼找中心都困難了。阿花認為沒事,要是問題弄大了,後天的鑽孔樁耽誤了,工人一哄而散回家過年,預期的節點就得泡湯,整個攪拌站團隊都要給項目部和老大逐個痛批。

越是忙的時候,越是有人找事。一個來自馬鞍山銷售攪拌站配件的電話打來,也不回答干什麼,就是問我是不是在攪拌站,我都想掛電話了。對于上門推銷大量的垃圾配件和低劣手段,我早有耳聞,東西是很便宜,使用壽命也是非常短,就直接拒絕了︰「配件的采購由公司物資部門負責,現場沒有采購權限」。

媳婦給我寄了一本《金屬工藝學》課本,可是我的作業已經做完了,現在都是信息社會了,網上的資料還是很充足的,查資料比翻書還快。也許是感覺到了工作壓力,同時寄來的2支鞋油沒有用來刷鞋子,倒是2斤炒米糖給吃了一半。

第41根主墩鑽孔樁開工的時候是11︰30,拖泵仍然肩負任務,好在速度很快,平均一個小時84方,感覺沒有什麼壓力。大象泵車的氣囊通過郵政快件寄送,發貨方應該是好心,要了詳細的地址,結果到現在還沒有收到貨。網上詳細信息始終在去往連雲港途中,老徐打電話到服務熱線,說是每到下一個投遞點需要1天時間,也就是說寄送處理1天,到連雲港要1天,到鎮上也要1天,等送貨上門還要1天。我一听就蹦了起來︰如果最後一根主墩鑽孔樁施工的時候,還是沒有投入生產的話,經理的眼楮就要把我給吃了!跟物資部張部長聯系,由他跟供貨商協調好,從其他地方重新調了一個,通過汽車運送到鹽城車站,晚上8點過去取貨。晚飯後,讓老徐和小西去鹽城提貨,160公里的路程走高速也就是2小時吧!來回的費用跟一個氣囊的價格差不多了。下棋的人知道,急場比大場更為重要,應急的時候,成本就是次要問題。10︰20司機才下高速,11︰10分才返程,今夜無人入睡了。

2號車司機老陳告訴我,有個地方漏氣,我檢查了一下,是氣管跟大梁接觸的位置磨破了,讓小魯買點ab膠和幾個接頭,小眼就用ab膠粘一下,大了就用接頭。4號車昨天反映踩剎車的時候漏氣嚴重,5號車司機老張和我到底盤下面看了一下,發現繼動閥漏氣。拆下來清理過里面的雜質,發現活塞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安裝上去後不踩剎車泄露情況要好一點,行駛中有抱剎的現象,反映是輪轂發燙。估計還是儲氣筒過來的氣路密封不好,如果買不到修理包,就只能更換總成。2號站的供氣管在三通附近位置破了一個口子,老張叫我去看了,這個比較簡單,鋸掉一段,再接上去就行了。常林鏟車缸床沖了,水箱口冒氣泡,小魯安排的修理工下午和晚上加班換缸床墊。我覺得奇怪的就是,今天給氣路較上勁了!

這幾天連續走了了11個職工,人員值班比較困難,安排門吊司機老張到攪拌站做清理工作,他跟老李都很勤快,除了清掃場地,簡單的檢修工作也在做。在閑聊的時候,他認為︰清理工作技術要求不高,但是活很雜,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勤快,勤看勤做,問題就少多了。的確有一些新來的不熟悉工作流程,需要一個時間段來適應。也有的一向勤勞,來了幾天就能自覺地工作,給管理人員也減輕了很多工作壓力。老李對于這些事情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有的人員有惰性,認為設備出了故障,修理人員會處理的。三分修理,七分保養。平時使用人員在小事上做好檢查,故障就會大大減少。我跟門吊操作手小方也做思想工作︰技術上能保證工作需要是基本的,轉變思想,讓工作服務于需求,這才是服務的宗旨。單位員工根據工作技能和服務態度可以簡單分為4類︰技術好,服務好的員工,到處都受到歡迎;技術好,態度吊的人,領導又愛又恨;技術不好,態度好的人不好安排工作,就像是雞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技術不好,態度差的員工,人人都避之不及。

網上看到繼雷政富之後,又揪出幾個縣區級戰友。根據中紀委監察部1月9日發布的信息︰2012年,各級紀檢監察機關共接受信訪舉報1306822件(次),其中檢舉控告類866957件(次)。初步核實違紀線索171436件,立案155144件,結案153704件,處分160718人。要知道每年錄入的公務員才多少人啊?2-4萬。有一次學習的時候,一個老師說︰最危險的崗位不是礦山、建築和交通運輸行業的,而是公務員。他們面對的糖衣炮彈密集程度如同槍林戰雨,能平安度過職業生涯,需要何等的睿智?雷政富當時政治覺悟還是比較敏感的,馬上向上級坦白,讓設美人計套他的開發商和女子鋃鐺入獄。殺人一千,自傷八百,政治生涯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官員的悲劇在于哪里呢?茅于軾說︰「馬克思一個錯誤是認為只有勞動才能創造價值。現代經濟學認為生產要素創造價值。勞動,資本,自然資源是價值的源泉。gdp就是統計這三種要素創造了多少價值得到的。各國這三種要素所創造的價值的比例很不相同。我國勞動創造的特別低,而資本和土地所創造的比例遠高于其他國家。」我不懂「雞的屁」,但是很欣賞茅老對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的發展思想,這是一個思想上的創新。**絲們認為只有勞動才能創造價值,所以一直堅持努力勞動,相信這樣就會實現全社會的小康。茅老點撥了一下︰資本投資來錢快多了,比如股市里面,資產最優質的就是銀行和保險。最有價值的還是在政府手中,那就是土地,哪怕是70年使用權的購買機會,對于開發商也是一塊肥的流油的自然資源。手中掌握土地資源的彭某、範某等十幾名久經考察的干部成了開發商的靶子,不幸中槍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上午老徐帶著唯一的徒弟小鄭,還有小嚴,把鹽城取來的氣囊給安裝上去了。小鄭昨晚開拖泵,大約干到晚上8點,早上沒有馬上叫他,大約9點左右,打電話給他︰再不來,就沒有機會看到氮氣瓶的安裝了。充滿誘惑力的通知,讓老徐好笑。充上氮氣,試機基本上能夠工作。郵政提前2天發的貨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網上查的仍然顯示連雲港發送到鎮上的途中,就讓郵遞員慢慢發吧!反正我現在不急了。

今日又走3名職工,到了月底還要走7個。臘月二十七再走一批,留守大約6人,包括一個司機和一個廚師,過日子和自保是應該沒有問題。青榮工地大約臘月二十五放假,這些天都是人心浮動。唯一感覺到有一些安慰的,就是後面的氣溫相對比較高,剩下的為一個主墩和幾個輔墩的施工,壓力不是太大。

中午吃中飯的時候,下鋼筋的一幫隊伍十幾人,拉著一三輪車飯菜直奔攪拌站生產調度室來。上次來過一次,給小魯擋在外面吃的。這次小魯攔著不給到里面吃飯,一則是防止跟自己單位職工的飯菜混在一起,容易導致回來的司機沒有飯吃;其二,那麼多工人吃完飯,一地的湯水沒法處理。我也同情大冷天地吃飯,的確需要要找一個暖和的地方。人一多了,管理上就會造成很多麻煩事,勞務隊的老板不管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去管。

那幫工人攔都攔不住,對直沖了進去︰里面有空調暖和,晚上都能在里面睡覺,憑什麼白天不給進去吃飯?小魯也不解釋,用腳把飯菜桶往外撥︰出去,出去!有3個工人則很霸氣地往里面推︰今天我就是要在里面吃飯!你來我往的,弄我一褲子的湯汁。我很生氣︰出門看天色,進門看顏色。有空調的房間那麼多,非要到我們的調度室來吃飯,起碼要征得我們同意才行吧?這推推搡搡的,難道是準備打架的啊?你們這樣做,是很不受歡迎的!我打電話給張經理,一會兒主墩副工段長陳工過來做了協調︰「很不好意思啊!」我容許進調度室,不等于是同意在調度室里走來走去!過後覺得事情處理得有點場面失控,後果難以想象,于是問小魯︰要真是打起來又會怎麼樣?小魯說︰誰都不會先動手的,否則就不能佔理了。

1號車有點漏柴油,司機小孫跟我反映,翻起駕駛室,看到回油管磨破了,發動的時候,噴出的柴油呈一條弧線。我采用了3重防漏措施,效果很顯著︰首先是用塑料袋燒著,低下來的液體封住漏處,讓小孫找到ab膠,做第二層防護,在最外面,封了一層防水膠布。買回來的制動繼動閥給小嚴去安裝到4號車,讓他多練練是有好處的,多積累工作經驗。大學生不缺乏理論知識,最缺少的就是歷練,尤其是困難的打磨來培養堅強的意志。裝好後,我試了一下剎車,應該是沒有問題了,讓後叫司機把車開走。

調度室唯一的一張椅子,每次休息的時候靠在上面很愜意。也許是體重問題,更可能是**坐不住,椅子給折騰快要散了,綁上了鐵絲也沒有使之更為結實。要是靠著睡覺是很危險的,容易摔倒。閑得無聊的時候,把椅子給焊上鐵塊和鋼管,明顯結實多了,就是外觀不倫不類。當初愛因斯坦剛上學做了一個奇丑的凳子,老師問他︰還有比這個更丑的凳子嗎?我想回答這個問題︰現在有了!

村子里的漁民路上踫到我︰什麼時候把攪拌站到河里的道路埋設管子排水?我說︰水泥管都買了一個月,就等挖機有空過來挖一個溝。現在工人都在干活,想抽一個人手都難。這話有點夸張,計劃做了1個月,實際買來才半個月,主要是為了表示誠意。那個漁民倒是很好說話︰你把管子拿來,我來埋吧!這可是太好了,讓2個老李把5根400*1米的管子用裝載機送過去。過後,我看還真的埋好了,這下就不用操心了。其實準備工作做好了,剩下的隨時都會給一個驚喜。什麼是驚喜?就是有人代你把剩下的活兒給干了,而且再也不會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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