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多久,琴聲再起,輕輕泠泠,此情此景,美得連夜中的煙花都失色。『**言*情**』
今晚,是要……干嘛?
她走近白玉石欄,靠著它,極力想看清盟主的樣子,卻驚異的現,他怎麼好像也在看她?真……奇怪。錯覺,錯覺!蕙芷搖搖頭,卻又听見他的聲音響起。
「今晚,聚某想把此琴贈與紅顏知己,請各位見證。」
蕙芷頓時明白了,盟主最好琴,把琴贈人,不就是要表達心意麼?這男人還真浪漫……所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眾人見證他對這位姑娘的情誼,汗……被她猜中了?
然後下一秒,蕙芷呆了,只見紫影飄忽,落在橋頭,前一秒還在亭中端坐的男子,這一秒,已然停在一位紅衣女子前,奉上手中的紅木琴,女子欣喜地接下,周圍掌聲隨即暴起,眾人大叫好。然後兩人並肩離去,走之前,盟主留下一句︰「各位好好玩。」
好好玩?這……聲音和聲線,好熟悉,同樣帶著那麼點玩味。不會是那位美男吧……
待正主離開,眾人又熱鬧起來,亭中的人不在了,吹動的珠簾,卻仍眷戀。
「小白小白?」戲看完了,她也無聊了,剛想叫小白,卻現小白不在了。額,好吧,是她剛才自個跑出來的,也不知道小白去哪了,「呼,好無聊啊。」
反正她也不沒什麼事,于是便找個舒服又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賞月看煙花。
「小娘子怎麼一個人在這?」戲謔地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愣了,誰?!下意識地頭一轉,就對上某人的鼻子,還不偏不倚!眼前,是某美男放大的俊臉,妖孽!且不說他那女子般的皮膚,如凝脂啊凝脂,桃花眼笑成月牙彎彎,額前的劉海也遮不住他的眼角,微風吹起他耳旁的長,弄得她臉上癢癢的。
「小娘子可看夠了?」某男笑嘻嘻地聲音響起,蕙芷才現兩人竟然靠這麼近,立馬想推開他,卻現自己根本推不過他,反而自己被推了,他眼疾手快,順勢把她拉回懷里。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啊?」某妖孽的聲音縈繞在耳畔,弄得她癢癢的,咬牙道,「不…算!」
「噢,算?」他故意無視前面一個字,戲笑道。
「我說,不…算!」抵著他的胸膛,卻現……根本推不動半分嘛,囧了,「盟主快放開我啊……」您是有婦之夫了好麼,還跟人家抱……
「盟主?我可不是。小娘子別亂動嘛。」
「噶?你不是?」蕙芷傻了,疑惑了,也不掙扎了,各種糾結,他不是盟主?怎麼回事?
「當然不是,只是幫他個忙而已。」瞧他說得多自然。
「啊?可你剛才不是把琴送給了那紅衣女子了麼?」
「紅衣女子?」某妖孽總算放開她,雙手卻仍然環著她的腰際,嚇得蕙芷不敢亂動。『**言*情**』
這是紅果果的調|戲啊,輕薄啊,吃豆腐啊!!!
「嗯嗯……」她眨眼,連忙點頭應和。
某男挑眉,半晌才答︰「噢,她是他的紅顏知己不錯啊,我替他送而已。」
他的反應能不能再慢點?「噗——連琴都可以代送?」這也太……借他人之手吧?竟然還沒被女子現?蕙芷各種疑惑地看著他,他卻噙笑看她,一點都不正經︰「嗯……小娘子是不是吃醋了?」
只見他目光閃爍,蕙芷膛目結舌,一不小心就被噎到。
而他卻把她的反應當作欣喜若狂……
「小娘子不吃醋哈,送你件東西。」說著,直接將束的玉簪取了下來,黑色如夜幕的長立馬流散下來,有的披散在肩上,有點直接貼上腰際。他拿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攤開,放上玉簪。
蕙芷傻眼傻眼再傻眼,才見過兩面的美男啊,竟然送她玉簪?
「收好了噢。」他又將她的手合上,玉簪好涼,卻好舒服。蕙芷都不知道該說啥了。她忽然覺得,夜空的明月再亮,煙花再美,似乎都比不上這位妖孽,而且不是遜色三分那麼簡單的,他的身上,貌似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錯覺吧……
如果這算錯覺的話,那麼心跳得劇烈又是什麼回事……
須臾
「謝謝……可你披頭散的……?」沒問題?會不會被人當是鬼啊?
「小娘子覺得,美麼?」他戲笑,毫不在意。
「……」顯然,她又想錯了,不過,真的……很美啊!「美!」
「那不就好了?嘻。」他笑得那叫一個無害……
「……你到底……是誰?」蕙芷被他無害的笑顏弄得炫,還來不及思考,妖孽就把她拉起來了,在她耳畔輕聲道,「銀,小娘子可記住了?」
銀…蕙芷輕輕呢喃著,有些失神,等思緒飄回,身旁的妖孽已不知何時離開了。
沒由來的失落,他到底是誰呢?不是盟主,卻代替盟主送琴?真奇怪!看了看手中的玉簪,郁悶地嘆了口氣。
望了望夜空,月兒已經躲進雲層了,許是被煙花擾的。
「小蕙,終于找到你了。」不遠處,白紆跑了過來,「你可真讓我好找啊。」
「啊,嘿嘿,不好意思啊小白。」她剛才望著夜空竟然出神了。最近她怎麼老是失神?不行,得回去補補了。
「沒事,小紫也到處找你呢。」
「小紫?」
「是啊,她很喜歡你呢。」
「唔,那走唄。」
……
「小蕙啊,你不會是喜歡上盟主了吧?」走了不多久,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害得蕙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然後尷尬地開口解釋︰「沒…沒有啊。」
況且那根本不是盟主好麼……
白紆听聞,嘆了口氣,頗有點欣慰的意味︰「還好沒有,不然可有你傷心的了。」
「……」蕙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白紆爽朗地笑了。
蕙芷正欲說什麼,一抹熟悉的身影,讓她露出欣喜的神色。
「沫沫!」她激動地揮揮手,「沫沫,我在這!」
瞧瞧那抹鵝黃衣裳的是誰,不就是莫沫麼!
莫沫看到她,回以一笑。再看到她身邊的男子後,她示意跟她走,蕙芷了然,這就跟白紆道別。
「小白,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吧,恩,你跟小紫說我下次再去找她好了,總之,謝謝她的款待!」
「嗯,我會把話帶到的,再見。」白紆向他揮揮手,便先走了。
白紆走了,莫沫才沒好氣地走上前,開口就是抱怨她,「終于找到你了啊,我的大小姐。」
「沫沫來接我,好開心。」即使听到她的責備,蕙芷依舊樂得像個小孩子。
莫沫受不了她欲要撒嬌的樣子,立馬變得一臉正色︰「……正經點,其實我是來告訴你件事的。」
見她恢復一臉正色,蕙芷疑惑地看著她︰「額,你說唄。」莫非有啥天大的事?
「你家獅子,不見了。」
「啥?」獅子不見了?
「嗯,是這樣的,我原來是去找你的,你還沒回來,可我現獅子也不在了……」莫沫當然知道,按道理來說蕙芷是不可能帶著獅子一起出來的,所以很有可能……就是獅子自己偷跑出去了。
蕙芷都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了,但獅子怎麼就會不見了呢?難道偷跑出去了?
「額,我有叫它乖乖待著的!」果然寵物都不听主人的話,那還養了它干嘛,偷跑就偷跑了吧!蕙芷無所謂的想著。
誰知莫沫立馬擺出控訴的樣子道︰「看來是你冷落了它啊,難怪它會不見。」
「…額,那既然它跑了,那就讓它跑了吧。」反正本來她也不怎麼想養,只是想好好收拾它,既然它跑了,那就算了吧。她可是很善良的。
「不行!」莫沫凶巴巴地盯著她,好像是她把她的東西弄丟了一樣。
「額…」沫沫干嘛這麼激動。蕙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莫沫義正言辭︰「額,你知道我把它弄到手有多難嘛!你怎麼可以讓它跑走?!不行,你得找回來!」
看莫沫要脾氣的樣子,蕙芷馬上識趣地點點頭,「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找還不成嘛?!」
真憂傷,沫沫竟然為了一只破獅子跟她凶哎!既然她這麼稀罕那只獅子,那她干嘛不養嘛!蕙芷各種嘀咕。
「嗯?你說什麼?!」莫沫沒好氣地瞪她。
「啊,沒什麼啊。」蕙芷撓撓頭,開始找獅子吧,可是,她要怎麼找啊,天色已晚,況且她要怎麼找啊?蕙芷為難地看向莫沫。
「你給它取名了沒?」
「沒啊。」蕙芷壓根都沒想到這個…
莫沫瞪大了眼,以一種震驚問道︰「你連名字都沒取?!你你你!」
莫沫的話,就像在指責她這個主人當得有多麼不稱職。可是她又不怎麼想養嘛!
「我…我馬上找…」嗚嗚嗚,莫沫凶起來就是可怕…「獅子!」她無奈地開始叫喚。
其實那獅子,除了流|氓點也挺乖的……吧?她挑眉,自己都不相信了……哎,算了,怎麼說也是她收養了那只獅子,找吧!
莫沫還在生氣,雙手環抱著看著她,蕙芷只好自己一個人找了。
「獅子,獅子你在哪?」
「獅子,快出來了,我們回家吧?」
「獅子,獅子。」
「…」
總之蕙芷各種胡言亂語,希望獅子可以就那麼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但她心里清楚那根本不可能,她走了很久,也喊了很久,九到她都不耐煩了,可是想起莫沫生氣的樣子,好像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她只能咽下無奈,繼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