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台上。『**言*情**』
天際布滿了點綴著布幕的紫灼星月,靜謐的夜色,偶爾有流星劃過。
玉石上,有一只銀藍色毛的獅子,它就那麼自然地趴在上面,睡得很安詳,獅顏與世無爭。月光的銀色襯著獅子那銀藍的毛愈愈柔和,微風徜徉,吹著他的鬃毛,仿佛流光閃耀。
美,美得不可方物。
一名棕色衣袍的男子緩緩走近,像是守護者般站立,他是袖月,是守護侍,守護侍,就是守護歷代獅王的左右侍者,輔佐獅王一統獅界。而歷代守護侍都有兩名,袖月是左侍,右侍則是錦扇,擁有著凡人的黑色長的男子。
「唉。注定是逃不過的劫麼。」袖月幽深的眸子注視著那熟睡的獅子。
「袖月,劫是注定的。」錦扇自然低攀上他的肩,安慰地輕拍,「即使我也不相信所謂的佔卜。『**言*情**』」
「尊王……」望著熟睡無害的獅子,他心里清楚,佔卜出來的結果就是預言,可是這所謂的預言,並不是他所希望的。
「袖月,就讓尊王自己去決定吧。既然是劫,總要度過的。」
袖月無言,錦扇說得不錯,他無奈地轉身抬頭,凝視著夜空的皎月,太多的擔憂都只能換成一聲輕嘆。
「讓我決定什麼?」慵懶的聲音響起,獅子微微睜開眼,上挑的眼線更是顯得邪魅,一臉漫不經心。它並沒有睡著,只是休息假寐了,它知道他們來了,但不想出聲罷了。
「尊王?」袖詌uo讀算叮??懟 br />
「有話就說。」獅子不耐煩了,干脆閉上眼。他們總是擔心些有的沒的,佔卜的事它倒也听過些什麼,只不過沒放心上。
尊王開問了,袖月卻沉默了,他有些猶豫,錦扇望著他,最後開始決定開口替他說︰「佔卜獅,已經預言了……」
「錦扇。」獅子睜開眼,注視著他的雙眼,以一種不容反抗的聲音道,「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沒人誰會跟著所謂的預言走下去。」是在說給錦扇听,更是在說給袖月听。
說完,它抖抖毛起身,徑直越過他們,走進叢林中。
袖月怔怔地望著它消失,到喉間的話語終究還是咽了下去,「罷了,錦扇,我們也回去吧。」
「袖月,沒事的。尊王……他說的也對。」
「嗯,我知道。」即使這麼說,臉上的擔憂仍未褪去。
如果因為知道注定的結果而去試圖改變什麼,那才是可笑。
所謂的佔卜,就連下一步都說不準,又憑什麼注定了結果?
不過是將一切的不如意以注定為借口罷了。
而且,它才不相信會有什麼不如意的。
「錦扇,我不信什麼所謂的注定。」他輕聲道,聲音在風中卻顯得那麼堅定。
「我相信尊王。」擔憂其實是多余的,阻止不了的就讓它生吧,他相信的是銀魄一定可以安然度過。
錦扇沖他莞爾一笑,「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走吧,回去了。」
「嗯。」
話音剛落,一只棕黃的獅子,一只通黑的獅子,相繼消失在叢林中。仿佛不曾來過。微風吹落幾片樹葉,落在他們走過的路上。月,依舊皎潔,微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