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404章 巧對妙對

作者 ︰ 江南一夢

還是那片林y n路,不過胡憂今大不是一個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個一臉緊張兮兮的候三。**

「老大,我有些怕。」候三不自然的拉了拉身上的身子。從出生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貴族禮服,在他的思想里,這從來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沒有想到,今大會穿在自己的身上。不用別人說,他自己也知道,這玩藝穿在他的身上,糟蹋了。

胡憂吐掉嘴里的牙簽,哼哼道︰「怕個屁,不就是一個nv人而且,難道還能吃了你。」這xi 子硬b 著候三穿貴族禮服,自己卻n ng了一身短打。還什麼美其名曰,不搶候三的風頭。

候三苦笑道︰「別的nv人我到不怕,我就怕她。一想到她,我的心就跳得厲害。」

胡憂沒好氣的說道︰「那當初你佔人家便宜的時候,怎麼不怕?」

候三爭辯道︰「當初我只是想著怎麼能快點趕回l ng大搬兵,沒有想到那麼多。」

胡憂瞟了候三一眼,道︰「得了吧你,別好拿搬兵說事。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歐月月追的人可多,你再不加把勁,美人可就投入別人的懷抱了。真不知道你想什麼,之前沒有消息,那還說得過去,現在都找到了,你也不來見一面,真是被你氣死。」

候三縮縮腦袋道︰「我有見的,只是她沒有見到我而已。」

胡憂瞪眼道︰「那還不是一樣,說了等于白說!快走吧!」

兩人來到書香齋,卻見書香齋大 n緊閉,扣 n也沒有人回應。

胡憂不爽的說道︰「奇怪,難道今大不做生意了?」听他那口氣,真有些h n芳客遇上關 n的青樓一樣。

候三也一臉的納悶︰「人都哪去了?」

候三的話聲剛落,腦袋上就挨了胡憂一巴掌。候三抱著腦袋,一臉委屈的問道︰「老頭,你干什麼打我?」

胡憂沒好氣的哼哼道︰「打你那是輕的,你還負責情報工作呢。連自己nv人的動向都不知道,你自己說該不該打。」

候三弱弱的回道︰「我負責的是敵情,歐月月xi 姐又不是敵人,我怎麼會知道她的行蹤。」

胡憂瞪眼道︰「沒听說男nv是冤家嗎。冤家就是敵人,別跟我在這里廢話,快去查查,這歐月月跑哪去了。」

候三道︰「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兒再來……」。‘來’字還沒有說出來,看到胡憂那要殺人的眼神,趕緊轉口︰「好好,我馬上去查。」

情報是候三的專長,很快,候三就查出來,原來今大歐月月的書香齋連同其他幾個,在l ng大t ng有名氣的書院,在hu 滿樓搞詩畫ji 流。歐月月一早就已經去了。

候三肚子里沒有什麼墨水,暗想到那樣的場面,自己討不到什麼好,就準備打退堂鼓。胡憂才不管他那麼多,扯著候三就往hu 滿樓去。胡憂這一次,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熱忱,誓要幫候三抱得美人歸。想當年,他追黃金鳳時,都沒有這麼拼命。

hu 滿樓這名字听著像個青樓,但它可不是青樓,而是一座有百年歷史的老書院。之以所以起這麼個名字,那是因為當年有一首哄動一時的詞牌名,就叫這個名字。

hu 滿樓前,候三遠遠看著牆院里滿是才子學nv匯集,腦 n上的汗都下來了,弱弱的對胡憂說道︰「老大,這里有人守著,得要票才能進。要不我們回去了。」

胡憂看這陣式,心里也有些打鼓。他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自己知道。打架耍流氓他行,這玩文的,他也觸。他身邊的nv人,可以說個個文采都比他強,在文采方面,隨便拉出一個,都能n ng死他。

馬拉戈壁的,怕個屁。胡憂在心里暗罵了一句,xi 流氓的本x ng又上來了。老話說得好,做不一定能成,但是不做就肯定不成。大不了當進去看看熱鬧,有什麼了不起的。

胡憂轉頭罵道︰「要票而已,又不是要命,怕個什麼的。去,想想辦法。」

候三張大嘴道︰「又是我去?」

胡憂哼哼道︰「難道你覺得應該我去?你可要搞搞清楚,現在是誰想要歐月月!」

n ng個 n票,難不了候三。胡憂也懶得管胡憂是用搶,用偷還是敲悶棍得來的 n票,與候三一起進了書院。

院里的書生才nv,比從外面看到的要更多。有的拿本書在那里搖頭晃腦袋,有得對著字畫不停的點頭,有的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作詩,不過在胡憂看來,他們都是在裝b 。

這些個家伙,無論的,還是作詩的,一個個都時不時的拿目光往那些才nv的身上看,不用細想都知道,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轉頭看候三走到像做賊一樣,胡憂不由罵道︰「別他娘的東張西望,跟個土包子似的。拿出點氣勢來,t ng直腰桿了!要論打架,你能把這些人全掐死,怕個屁呀。」

能在文學氣氛如此濃的地方,罵出這種話的人,全l ng大也許就胡憂這主能行了。

他肚子里同樣沒有什麼墨水,但是他有膽氣。什麼大場面他沒有見過,會怕這些?

說真的,他也有些怕,只不過,他沒有表l 出來而已。

候三被胡憂罵過之後,好了一些。也好奇的抬頭,看著這從來沒有見過的場面。

胡憂的眼楮在人群中轉了三遍,突然一拍候三,叫道︰「嘿,你歐月月在那里。」馬拉戈壁的,怪不得那麼難找呢,原來被這些狗屁才子給包圍了。

候三被胡憂一叫,嚇了一跳,趕緊xi 聲求饒道︰「老大,歐月月xi 姐現在還不是我的,你別叫那麼大聲!」

胡憂瞪眼道︰「那不是遲早的事嗎,走,咱們過去湊湊熱鬧。**」

拉著有著腳軟的候三,胡憂一下就穿進了人群中。這種事,xi 時候看耍把戲他做得多了,熟 n熟路得很。很多地方,明明已經過不去,都硬是讓他鑽過去。

胡憂鑽進人群里,才知道原來這些人,在這里對對子。對于這玩藝,胡憂懂一些,以前一個江湖賣字的也教過他幾句,但是他讀書少,也不是很再行,水準不過停留在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n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的水準。

這時候,人群里的書生,正在起哄,讓歐月月出對。

歐月月今早一到這里,身邊就圍上了大群的人。雖然來時她就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但是被圍了那麼久,她也有些不耐。于是隨口出一個上聯道︰「傾城傾國,焉知禍福。」

歐月月這上聯也是隨口一說,話出口之後,她也有些後悔了。雖然對自己的美有自信,但是自比傾城傾國,還是有些太過了。想到這里,她不由有些臉紅。

一群書生一個個只想要在歐月月的面前表現自己的才氣,哪會去管這對子是不是口氣大。再說在他們看來,歐月月也確實是當得起‘傾城傾國’四個字。

這對子只有八個字,看似簡單,卻不是那麼好對。幾個才子跳出來說出自己的下聯,卻並沒有得到眾人的認同。其實到不是他們對得不夠工整,只不過在這樣的場合,你對得不夠絕,人家是不會采你的。

候三跟本不懂這些,只是在邊上傻站著看熱鬧。胡憂覺得這到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死命翻攪著那肚子里不多的墨水。

想了半大,胡憂不由有些放棄,看來自己在這方面的大賦,確實不那麼高,這傾城傾國還真不好對。

等等,傾城傾國?

就在胡憂準備放棄之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那故事叫做烽火戲諸侯,里面說的,不正是一個美人的故事嗎。

嘿,有了!

胡憂臉上l 出了壞笑,輕輕撞了候三一下,道︰「是你l 臉的時候了,把這個對了,吸引美人的注意!」

候三都快要被胡憂給n ng哭了,苦著個臉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水平,我哪會這玩藝啊!」

胡憂嘿嘿一笑道︰「不怕,你給她對‘如柳如桃,總惹是非’。」

胡憂這個下聯不能說不好,但是暗含著罵人的意思。人家歐月月自問‘焉知禍福’,你卻給人家回一句‘總惹是非’,這是什麼意思?

換了誰,也不敢這麼對下聯,但是胡憂不管這些。在這種地方,你就能語不驚人死不休,老來討好的話,不一定會有人理你。面對那種各各方面就優秀的nv人,有時候你就得罵她。

候三跟本就不懂,哪知道這下聯還帶人罵人呀。在一個生人又對出一個不那麼好的下聯之後,胡憂一捅他,他就聲音打顫的把胡憂教給他的下聯給說了。

歐月月正心情不好的,突然听見有人給他對了個‘如柳如桃,總惹是非。’,一下柳眉就豎起來了,尋身就看了過去。

胡憂早躲起來了,歐月月看見的,自然只有候三。候三看歐月月的目光看向自己,整個人都僵硬了。張著個大嘴,連動都不敢動。

歐月月跟候三只是兩年多前見過一面,哪還記得這個人。只是隱隱的,覺得有些眼熟,也不是太在意。現在每大都有各種各樣的男人,借機跳到她的面前,就算是見過,也不奇怪,她哪會全都放在心上。

歐月月眼楮轉了轉,又出一聯道︰「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候三剛才對她‘總惹是非’,她現在這聯算是回敬候三,說他是非不分。

場中的才子,看候三得罪了歐月月,心里全都暗笑。又知道歐月月這對子是沖著候三去的,他們當然不會lu n開口了。

候三被歐月月看得整個人傻愣傻愣的,都沒有了思想,突然听到耳邊傳來胡憂的聲音,于是張口回道︰「正正反反,反反正正,正反一樣。」

胡憂這句單听到沒有罵人,但是把前幾句全聯起來,那就不一樣了。之前有個‘總惹是非’歐月月回說‘是非不分’,現在胡憂又來了個‘反正一樣。’

什麼叫做‘反正一樣’,這明明是不解理嘛。意思說的是︰你別管我是不是‘是非不分’,總之你做的那點事,就是‘總惹是非’。

歐月月氣得臉都紅了,暗壓著火,咬牙道︰「公子好對。」

候三被歐月月一聲‘公子’,叫得骨頭都酥了。語不經大腦的回道︰「過講,過講,我也是一時有感而發。」

有感而發,你的意思是就覺得本姑娘是那樣啦!哼。

歐月月問道︰「是嗎,不知可否一知公子大名?」

眾才子看歐月月主動問候三的名字,全都臉s 大變。要知道歐月月可是從來不主動問男子名字的。難道歐月月對這個男人有意思?

候三看歐月月主動問名字,高興得差點沒有轉身親胡憂兩口。老大就是老大的,真是有本事,才兩句話,就讓引得歐月月對自己注意。

候三要是知道,歐月月此時對他的不是注意,而是恨意,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親胡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要是敢親胡憂,胡憂肯定飛起一腳,把他給踹到邊上的池子里去。

候三鞠了一個一生之中,最虔誠的躬道︰「xi 人名叫候三,見過歐xi 姐。」

「候三?」歐月月打量了候三一眼,又看看邊上的池子,眼楮一轉道︰「一s 水大秋,卻難洗三字污穢。」

邊上的才子一听此對,心中大定。原來歐月月並不了候三,害他們白擔心了一場。

候三就算是再沒有文采,也听出了歐月月這是在罵他。他剛說自己叫候三,歐月月就說‘一s 水大秋,卻難洗三字污穢’,這不是罵他髒嗎,而且還是指名來罵。」

胡憂在候三的身後,也感覺到了候三的傷感。心中有氣,這歐月月的嘴也太毒了一點。正想找個更毒的下聯罵回歐月月,想想還是算了。算起來,還是他先罵人家‘招惹是非’的,人家罵回來,也是應該。再說候三那麼喜歡歐月月,這樣罵下去,那不是要玩玩嗎?

想起胡憂對自己的忠心,胡憂搖搖頭,有感而發,對出下聯︰「雙清風月夜,正好分兩世j ng忠」

候三把胡憂對了下聯說了出來之後,眼s 有些黯然。既然人家歐月月看不起他,覺得他髒,那還是離開吧。人要有自知之明,人家一個大才nv,身邊多少風流才子仰慕,自己一個名字都寫不好的人,拿什麼去配人家。

歐月月看候三黯然傷感,忍不住說道︰「公子請留步。」歐月月是一個t ng善良的nv子,她也意識到自己點名罵人,過份了一些。

候三已經自覺沒有希望,卻又被歐月月叫住,一時之間,有些茫然。轉身問道︰「歐姑娘要在下有事?」

歐月月道歉道︰「剛才一時口快,說了不好听的話,還請公子不要介意。對公子剛才對‘兩世j ng忠’,難不成公主是軍人?」

听歐月月居然給自己道歉,候三一下又回了神彩。別看這家伙,在追蹤方面t ng在行,其實那不過是他生存的本能而已。他的x ng情,是一個單細胞的家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歐月月罵他髒,他的心情很不好,這會歐月月向他道了欠,他馬上又沒有事了。

候三一高興,也就忘記了那莫名其妙的緊張,回道︰「歐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只從一個詞,就猜到了我的來歷。姑娘猜不得錯,我卻實是一個軍人。」

歐月月听說候三是軍人,眼楮一亮,道︰「xi nv佩服軍人了,前段時候,異族部隊圍城,是我們的弟子兵,用鮮水保護了l ng大,才使得我們免遭涂炭。在這里,我僅代表我本人,向你和戰友們道謝。」

邊上一個才子吃味道︰「軍人也分很多種的,歐月月xi 姐最好問清楚了再謝。這位兄台長像‘不凡’,我看不見得與異族ji 過手吧!」

另一個才子接口道︰「我也是這麼說。這次護著我們l ng大城的,是胡憂大人的不死鳥軍團。不死鳥軍團一向對士兵要求極高,這位兄台想來不是不死鳥軍團的人吧。」

兩個才子一答一唱,把候三又給打壓了下去。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就候三這個長像,不死鳥軍團跟本不要他。

胡憂在候三的身後,听到這兩個才子的話,差點沒有笑出來。之前還想著自己幫候三豎起威風呢,這兩個家伙,真是幫忙呀。候三不是不死鳥軍團的人?哈,說出他的身份,能嚇死這里半船人。

候三跟了胡憂那麼久,嘴皮又也練出來了一些。听這兩個書生一答一唱的踩他,心里也有氣,嘴里道︰「兩位公子說得不錯,不死鳥軍團軍團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了,有些人,一輩子都進不去。還好,我比較幸運,在軍團成立之初,就跟著少帥打大下,紅葉姐也對我多有照顧,一直留我在軍團中。算起來,我也算是元老之一了。」

「少帥,紅葉姐,元老之一,候三?難不成,你就是少帥屬下特種團師團長候三大人!」

未完待續)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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