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過大的宮殿

作者 ︰ 癸變泉

需知在納因圖斯國內共有四股勢力,第一股就是納因圖斯王室與寶石龍神教會,他們是一個緊密的整體。所謂王室並非一個單獨家族,而是整個寶石龍脈的總稱,還而言之只要具備足夠的寶石龍血脈,不管你是人類還是食人魔、獨眼巨人,統統都是王族了。王族又是寶石龍神的天然信徒,由偉大的寶石龍神薩迪沃定期選拔出一個優秀的人才當國王。而國王必然是教會的最高大祭司!教會的信徒分布教廣,各個種族都有,但最多的還是人類。因此教會又是連接底層人類的高層王室的橋梁,也就成為了國內的第一大勢力。而各地的其它龍脈食人魔貴族是第二股勢力,也是最強的一股勢力,他們不但駐守著各處重要的關卡和戰略要點,而且總兵力遠遠超過了王室。最大的一支是紅龍血脈食人魔,其它的龍脈食人魔如黑龍血脈、冰龍血脈等都依附于他們。這些家伙們仗著自己軍力強盛、地勢險要,且耕地眾多、物力豐厚,于是便不把王室放在眼里。尤其是紅龍血脈的食人魔貴族們更是有明顯的不臣之心!

當然也有些中立的龍脈食人魔,比如藍龍血脈和綠龍血脈。他們一直保持著小心翼翼的中立態度,既不偏向于王室的寶石龍脈食人魔們,也不偏向于各地的其它龍脈貴族。只是悶聲做他們的小生意而已。此外獨眼巨人部族也保持著良好的中立態度,隱隱與藍綠二龍脈結成了松散的聯盟。

而第四股勢力——食人魔巫師則是最小的一股勢力,但它又是分布很廣、人脈很大的勢力。由于其天生具有變形術的能力,性志又出奇的好,因此混血頗多。上至大圈在握的龍脈食人魔、下至卑微無依的人類,大到獨眼巨人部族、小到綠地精全都有食人魔巫師的混血兒,尤其是在王室與貴族地軍隊基層、大小商業隊伍的骨干中,食人魔巫師的比例更大。就像一個無形的八爪章魚,身體雖柔弱,卻已經將手腳深入到這個納因圖斯國的各個角落。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暗藏力量。是以。王室雖早知道食人魔巫師協會干了走私法術物品地勾當,可沒有確切的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這次真的是藍色龍裔食人魔下的手,那就意味著第三股勢力很可能已經導向王室了!如此一來食人魔巫師們的處境就很不妙了。要麼導向王室干掉貴族集團,要麼導向貴族推翻王室。設此之外別無它法。

可他們還真沒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

而旁邊那個讓人厭惡的半紅龍食人魔更是要暴跳如雷的起來,不斷的大罵著︰「該死的!這些家伙們失心瘋了嗎?這下麻煩大了,得趕快告訴弗美爾去。」

于是加尼葉等人乘機說道︰「那麼。我們就去獨眼巨人部落走訪一下,從我哥哥那里打探打探現在地真實情況。他們離此地教遠,來回一次最快也要四五天的時間。」

騎著壯實的矮馬跑了一整天,席納洛終于把東子、剛鬃毛毛豬和格林姆帶到了一個地形突兀之處︰在右邊是一望無際地淡綠色平原,左邊則是高大的青石丘陵和無數魁偉險峻的荒蕪山崗。一高一低、一平一陡,明顯的差異使那些光禿禿的丘陵和山崗好似一座寬廣無邊、延伸到視野盡頭的淒涼城池,正座落在茂盛的草原之邊,俯視著陳舊的景色。

右邊的平原上零星散布著一些地下泉和細碎地池塘,滋養起了一大片女敕綠的草原。這片絨絨地毯般的鮮艷草原是獨眼巨人們放牧羊群的地方。也是半人馬念念不忘,時常侵擾之地。雙方也不知道為了這塊豐美的草地來回廝殺過多少次,只知道這里每走幾十步就能挖出一快頭顱或腿骨出來。其余的肋骨、兵刃碎片更是不計其數。獨眼巨人部族更是一度被驅逐進了荒漠地帶苟延殘喘,人數一度驟降至不足百人。

後來寶石龍脈食人魔們帶著其它龍脈的食人魔、大量的食人魔巫師、熊地精戰士和一些人類附庸者來到這里,在荒漠中以數十個分散的綠洲為基地,建立了納因圖斯國。為了對抗半人馬無休止地的侵略和屠戮,納因圖斯國很自然的與獨眼巨人部落結成了同盟,並向他們提供法術、糧食,甚至花費巨款從外地購買大量的鐵器來武裝他們,使獨眼巨人的武裝力量從原始社會猛然提升了數個等級,對半人馬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通過數十年的努力。獨眼巨人終于奪回了這片草原。

但時至今日,半人馬們仍未死心,每隔數年就要與獨眼巨人部族在草原與山陵之邊,展開一次慘烈的拉鋸戰。雙方皆是毫不留情的相互攻擊對方地有生力量,讓整個草原再次被豐厚地血水厚肉滋潤一次,使它越加郁郁蔥蔥、繁茂迷人。現在放眼望去就像一層無邊無際的綠色鴨絨被,輕柔地隨風擺動著,展示著自己的華美。

總地來說獨眼巨人部族還是牢牢地控制著這片草原。在這寶貴地綠野上放牧著肥女敕地羊群。就像人類蓄養火雞和豬只一般。遠處甚至可以看見一些獨眼巨人地高大身影正在看守著吃草地雪白羊群。這些高約兩人半地大家伙們身材各個都像剛鬃毛毛豬。身形粗橫卻有臂長過膝。看那敦實穩重、比白犀牛還威猛地架勢。倒拽九牛根本不在話下!

東子忽然對席納洛說道︰「看來半人馬非常厲害嘛。居然能把這些壯地不象話地獨眼巨人轟走。依我看要是一對一地話。半人馬在他們面前只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席納洛依舊是面容和善地說道︰「但半人馬人數眾多、武器精良。又有不少法術器具幫助。大規模戰斗時並不吃虧。何況他們還能以弓弩進行游擊戰。打不死對方。拖都拖地死了。而獨眼巨人以前連鐵甲鐵錘都缺乏。雖作戰英勇。但卻每勝一次就死傷慘重一次。大勝大慘。小勝小慘。漸漸地就人口凋零了。到現在其數量也不足七百。為了擴充實力。他們地風暴薩滿們甚至開始招收非獨眼巨人地學徒。一旦學會了駕風而行就可以正式加入獨眼巨人部族。受其庇護。呵呵。現在已經有食人魔和人類加入了其行列呢。甚至還有個老食人魔巫師坐到了長老地位置上。等會我們去了就知道了。听說這幾天他正在幫助幾個學徒完成精魂地構築呢。」言畢一眾人馬向荒蕪地青石山陵內奔去。

在一片較為平坦地大丘陵地帶。東子一行人看到了一座座大如小山地要塞狀建築。這些宛如塢堡群地建築分散在丘陵地上上下下。構成一個既可以獨立戰斗又可以相互支援地武裝體系。這些堅實地要塞們或是簡單地正方型配上厚實地外部城牆。宛如凶猛地大熊蹲伏在山林上;或是巨大地圓台型主堡壘配上幾個粗壯如樓地了望大塔。好似一群古樸地披甲衛士。列陣防御在山腳處。

最特別倒是不遠處有個以懸崖為主體開鑿出來地「半截」宮殿。說是「半截」。那是因為它地一半兒是懸崖內地巨大岩洞。一半兒則是人工修築地、高約十余層大樓地宏偉高聳宮殿!那高聳地宮殿上雕刻著或菱形或環形地規整地條紋。其中又或橫或豎地雕刻著整齊而古來大型圖紋。每個圖紋都有兩扇門那麼大。可與恢宏如山地巨大宮殿相比簡直如螻蟻對上了壯漢。

在席納洛地帶領下。東子一行人穿過各個要塞。一直向那個懸崖為體地龐大宮殿走去。一路上卻又看見青石道路兩旁是不是擺著一些高約兩三人地敦實雕像。大都是獨眼巨人戰士或薩滿地造型。各個手持粗曠而沉重地戰斧、盾錘或粗壯地木制法杖。面容或凶橫或凝重。好似周圍地厚重山陵。有一種化不開地蒼涼之感。但又少數卻極像人類壯漢。體態雄壯卻不臃腫、神態安寧卻有充滿了無窮地力量。仿佛睿智而深沉地了望者。正安靜地遙望著茫茫地廣闊天際。似乎在期待一個久盼地未來。東子仔細看了一陣。忽然對席納洛感慨起來︰「這些雕像真是栩栩如生。連衣飾地細部紋路都雕刻地如此真實。微微晃動地波紋都可以看到。究竟是何人雕刻而成?而且擺滿了一地?」

席納洛騎在顛簸的馬上。慢慢介紹道︰「都是獨眼巨人部族自己雕刻的。他們各個都是天生的雕刻家和泥塑家。每個獨眼巨人自小都要學會用木頭、石頭雕刻物件,甚至做成自己的小凳子什麼的。或者是做成泥塑,然後燒制成陶土物品。呵呵,有些做工精湛的還賣給我們國立商會呢。這些東西買到外面的人類國度又可以賣出大錢。有些富裕的人類王國在舉行某些難得地慶典時,還專門委托我們來這里購置一些雕像。」

東子笑道︰「是瓖了寶石地雕像吧。否則光是運費就貴的嚇死人了。不過就算是瓖嵌著寶石地雕像,也不用大老遠的跑到這里購買吧?是不是還有其它特別之處?」

席納洛被人說破謊話竟絲毫不覺尷尬,只是點頭道︰「確實有特別之處,雕像上的寶石都是恆定過一些心靈異能,用以對抗那些魅惑法術。保護國王與貴族的獨立與安全。本來法師或牧師也有類似的技藝,但是大家盤根錯節的,總有些不放心。就專找我們這些偏遠之處,與各種地勢力沒啥厲害關系的商會了。」

兩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懸崖宮殿」之下。那里橫著一道有高如西安城牆的關卡,上下皆有一些身穿重鱗甲、手持盾斧、背有十幾根標槍的亞巨人來回巡視著。從關卡下走過時,東子第一次正面觀察了這些體態異常厚實的種族。

與那些粗劣圖譜上的畫像不同,他們個個都是標準的古銅色皮膚,觀其質地似乎厚如河馬,刀槍難傷。他們體態更像是異常粗壯的黑猩猩。不但敦厚壯實。而且手臂比腿長。尤其是一雙特大號的手掌更是令人驚異,根根手指都是粗如駱駝腿。長如半條手臂。一巴掌就能握住一個人的身軀!

因此他們的單手戰斧其實是人家的雙手戰斧。他們的厚盾簡直高如一面牆。真打起來,以一擋百也是有可能的!

而他們發須則是漂亮地明藍色,甚至在陽光下發出淡淡的水亮光澤。給粗壯的身軀平添了一絲靈動的色彩。而且藍色發須都修剪的整整齊齊,頗有些健美明星爽利的味道。哪有半點「野蠻粗暴」地樣子?

但讓東子最奇怪的就是他們的那個特異的大大眼楮——居然有一種明玉般的質感!其中更隱隱含著一絲七彩的光華,甚是奇異。經過獨眼巨人盤查,通過高大雄厚的關卡後,東子才低聲問︰「那些眼楮怎麼是彩色的?有些眼楮中似乎還有法術的跡象呢。」

席納洛微笑道︰「那是他們地類法術——七彩噴射。只需認真訓練一番,大部分獨眼巨人都會這種能力。有些甚至可以隨意施展。強度也厲害,一般的半人馬戰士被掃上一眼也要懵一下子。」半人馬戰士幾乎接近「大型」生物的標準了,生命力也很強旺,能被七彩噴射悶上那麼一下,足見這天生地類法術比尋常的「七彩噴射」還是改進了不少的。

終于到了高聳如山的寬大「宮殿」下,東子猛然發覺這個宮殿有點兒不對勁——它太大了!隨便一扇普通的岩石大窗就有三個人高,而一個獨眼巨人也只有兩人多高啊!它的小側門足有四五人高,一個獨眼巨人士兵從側門進出時更像是矮人從人類的門口進出!

不過東子的注意力很快被四層樓高的華麗大門給吸引過去,大門四周都有造型抽象地面孔環繞著。他們都是標準的人形面孔,或是低頭沉思狀、或是奮力吶喊之態、或是狂怒的恐嚇之貌,各型各色栩栩如生。恍如一幅繽紛的眾生相。可唯獨不見一個獨眼巨人的雕像,倒像是人類雕鑿而成。

大門的門框是做工相當精良的筆直長方形大石條,光是這門框的寬度就達到了驚人的兩房寬!但與雕琢精美地整個大門相比,又顯得窄了。門框上面瓖嵌著細碎水晶石構成的藍耀耀符文,似有明亮的蔚藍海水在其中蕩漾,光澤極為動人。而更重要的卻是上面散發著類似與符篆的法術波動!只是程度非常微弱,仿佛是長期的不到祭煉和溫養,導致力量衰退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惜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席納洛已經帶著大家走入了宮殿之內。剛一走入這光潔整齊的大殿內。那種有過分龐大地感覺又回來了,僅僅是第一層就足有四層樓地高度。即便是獨眼巨人站在殿中也顯得過于渺小了,這里還殘留著一些古老的、風化嚴重地台階,從每一階的高度來看似乎是某種比獨眼巨人更大的種族使用的。

帶著疑問,他們通過一個特質螺旋樓梯慢慢轉上了恢宏宮殿的三樓,也就是實際上的十二樓。走過幾個高度龐大殿堂後,他們來到靠近外側、擁有一個巨大陽台的殿堂內。這里已經有一大群人圍著一個身穿施法者袍子的食人魔巫師和幾個獨眼巨人、食人魔、人類的學生。

席納洛帶著他們湊過去的時候低聲介紹道︰「他就是我說得那個食人魔巫師出生的長老。名叫溫爾漢,今年都已經97歲了,幾乎超過了普通的食人魔巫師的壽命極限。不過身子依舊壯實,你看那肌肉膨鼓的樣子,簡直壯的像頭牛呢。」

那個老食人魔巫師的確相當結實,而且面部特征非常像人類,只是頭很大頸很粗,肩極寬胸又相當厚,頗有種中老年大力士的壓迫感和穩重感。而且他的耳朵又尖又長似傳說中的精靈,下頜又露出一對銳利的犬牙,又有幾分猛獸之勢。現在他身穿著繡著烏雲和雷電的灰黑色齊膝法袍。正當著眾學生的面。手舞足蹈的吟唱著不為人知的悠長咒語,那手高聲發力、大動干戈的樣子倒像個游吟使人在全神投入的賣力歌唱。

席納洛這才指著他說道︰「喏。現在他就正在引導兩個學生進入自己的內心的精魂世界中,呼喚出自己的精魂。這家伙本身就是個食人魔巫師,又精通獨眼巨人的風暴薩滿傳統,在國內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而且他還有個叫加尼葉的弟弟在食人魔巫師協會里辦事,也算是個人脈頗廣的人物了。等會交談時最好對其恭敬些,以免招他反感。」他見東子年紀輕輕,與自己說話時卻總是滿口你、你、你的,似乎有些沒大沒小。

東子本不想打攪,以免被發現後惹人厭惡。但聞言反而激起了強烈好奇心,促使他慢慢的調轉元神,使用耗力頗大但比雷法隱晦許多的元神探察之法,宛如輕風微動般切入道老食人魔巫師和他的學生之間,微微掃描著對方的身心動靜。

然後便發覺一股略感熟悉的超自然力波動,似乎很像是是十方藥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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