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十三節 憐花惜玉的本性

作者 ︰ 七月生我

芷文不是已經恨自己入骨嗎?看樣子好像是來找自己的,也許恨的不夠徹底,見個面還是能夠忍受的。

芷文不說話,也不看他,正等著他過來與自己打個招呼呢,易寒佯裝不見,從她身邊走過,推門進屋。

芷文一愣,氣的跺了幾下腳,嘴里嘀咕罵了起來,這個時候易寒見抱著髒衣服走了出來,受了驚,連忙保持安靜鎮定,與他呆在一起還是很有壓力的,這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因為白天有事,易寒的衣服一般都是晚自己洗的,他也算是個下人,也就沒有人幫他洗衣,這些事情都需要自己來做。

他走到院子的井邊,打了水,洗起衣服來。

芷文站在遠處,猶豫不決,過了一會才下定決心走了過來,站在易寒的後面,突然出聲道︰「我幫你洗衣服,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易寒突然回頭笑道︰「什麼事情?」

這一舉動又把芷文給嚇得退後了幾步,卻看見他的微笑很迷人,對于眼前這個男子的性格,她有些迷惑,緊張加他的微笑,讓她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來,連忙安撫心情,有些吞吐道︰「你給小姐做一頓飯,我給你洗衣服」。

易寒轉過身邊洗著衣服邊問道︰「是小姐讓你過來的嗎?」

芷文鼓足中氣道︰「怎麼可能,小姐討厭死你了,怎麼會讓我過來找你」,一語之後又放輕語氣道︰「小姐這幾天身體不適,食欲不好,餓得面黃肌瘦,說想吃魚粥,沒辦法我才來找你的」。

易寒也不多問,定是那些廚子做的魚粥不符合她的胃口,月事期的女子有時候會犯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想起那日她大出血的情景,心中有些愧疚,男子要雄起,就要傷害女子為代價,爽快應道︰「好,等我把衣服洗了」。

芷文有些驚訝他如此好說話,不問三問四,也沒得意洋洋,更沒有討價還價,卻走到他的身邊,「衣服我幫你洗,像你這種洗法,怎麼會干淨」。

易寒站了起來,淡道︰「好,洗完幫我晾在院子里的桿子」,說著就朝廚房方向走去,芷文卻喊道︰「你別走,等我洗完帶你過去,很快就好」,說著手腳麻利的搓起衣服來。

擰干衣服拿到桿子前晾起來,邊說道︰「我可沒有原諒你,我們這只是在交易,我們還是仇人」。

「嗯」,易寒露出微笑淡淡的應了一句。

芷文轉身認真看著他,鄭重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要誤會」,心里感覺來見他實在是太委屈了,但是為了小姐也顧不得太多了,幸好他沒有讓自己太難堪。

易寒不說話,點了下頭,算是回應她的話。

晾好衣服,芷文顯得有點偷偷模模帶著易寒往主人用的廚房走去,易寒好笑問了一句︰「你害怕什麼」。

芷文噓的一聲,「小聲一點,別讓小姐給听到了,否則她的心里又不痛快了」。

易寒笑道︰「你倒挺會為她著想的」。

芷文低聲嘆道︰「小姐從不求人,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別扭」,突然轉身嚴肅說道︰「等她身子恢復過來了,才能理直氣壯的找你算賬,幫我出了心頭這口惡氣」。

易寒微笑道︰「其實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也不記仇」。

芷文一呆,旋即挺起胸膛道︰「誰說的,我特別記仇,特別是你這種華而不實的男子」。

易寒道︰「你不覺的你家小姐冷的有點過分嗎?性子一點也不溫存,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公子像蜜蜂見了花一樣,繞著她轉,願意受她的氣」。

芷文反問道︰「你見過像小姐這麼美若天仙的人兒嗎?」

「哦,我倒忘記了男子的本性,看了她的容貌就算吃癟也心情越快的很,只可惜芳華易逝,又能美十年或者二十年」。

芷文還沒有這個深度無法理解他的話,兩人有一句沒一搭說了幾句話,靜悄悄的進了廚房,易寒認真的開始做飯,芷文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只感覺他也有讓人尊重的一面,每一個人都不是一無是處的,你會這麼認為是因為沒有機會發現而已。

兩人都一言不發,一人顧著做飯,一個靜靜的候著,過了一會,易寒又煮出一鍋熱氣騰騰的粥來。

芷文見他滿頭汗水,手攤入衣袖中想掏出手帕,想起那夜的事情,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易寒在鍋里放了點降氣安神的東西,希望席夜闌能平心靜氣,安詳的睡一個晚,將鍋端到桌子,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休息了」。

芷文盯著那鍋香噴噴的魚粥,露出喜悅的笑容,卻對著易寒說道︰「你這等著,我看小姐還有什麼需要。」說著就端著粥離開。

易寒看著她欣喜的背影,苦笑道︰「幫我洗一次衣服,就隨意將我使喚」,坐在屋檐下,吹著冷風,望著輕輕搖擺的孤枝,人若無心,孤芳自賞,何愁冷風皺枝干。

芷文端著粥推開席夜闌的閨房,席夜闌似一團軟玉溫香半臥在床榻,如此娉婷如花的美人兒,卻玉容蒼白,愁愁寡歡,剛毅之態全無,比平日里消瘦了幾分,若是易寒見了非心疼的顧不什麼男兒的尊嚴,將她摟在懷里疼惜一番。

席夜闌也是人,心病纏身,加前些日那種特殊的敏感時期惹出那樣心煩的事情來,愁怒攻心,人也清減,她當夜若是以這種姿態,而不是處處要強,易寒那里會跟她計較,定是處處謙讓,為她著想。

巫山遠隔在天邊,業身臥在床榻,魂靈兒已隨他而去,何物傳幽情,怨粉蝶兒成雙成對,席夜闌眸子半垂,眉兒淺淡入神思索,一臉春色憔悴,忽聞一股香味傳來,回神望去,見芷文卻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她手里端著的是什麼,聞到那味兒,已經食欲大開,索手抵著腮邊慢慢的想,也不說話。

芷文何從看見小姐如此這般的女子嬌真模樣,有些驚訝,小姐看來真的病得柔弱了,輕呼道︰「小姐,我讓廚子給你做了點魚粥」。

席夜闌微笑道︰「芷文,勞累你了,小姐現在看去是不是有點柔弱」。

芷文笑道︰「小姐,我倒是很喜歡你現在這樣樣子,不要強,芷文才覺得自己有用哩,否則芷文老覺得自己在小姐身份是個廢人,什麼也幫不了,小姐也根本不需要我」,說著,芷文拿了一件袍子,走進床榻,掀開被子,等席夜闌自己起來。

席夜闌卻伸出手,芷文有些訝異,含笑道︰「這一次,你要芷文來扶啦」。

席夜闌淡淡一笑,「臥久了,腿有些軟,也不願意讓芷文認為自己是個沒用的人」。

芷文欣喜,扶起席夜闌,替她披袍子,只听席夜闌道︰「芷文,我的事情休對老爺說,省的讓他掛心,我已經給他添了太多煩惱了」。

席夜闌因身子不適,挪動金蓮之際,少有的露出輕盈柔態,腳步兒悄俏,幾分妖嬈,竟讓芷文看的有些發呆,說道︰「小姐,你這樣子好美,那些公子哥看了非流口水不可」。

席夜闌聞言,臉色一冷,「休要胡說,以後這些話不準再講」。

芷文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席夜闌見了也不免微微一笑,「你倒不怕我,真以為我是在假生氣嗎?若是再犯,我立即罰你」,語言還是一樣的冷硬,只是那笑意卻不怎麼讓人驚畏。

坐下,芷文給她端了一碗魚粥,見了這粥,席夜闌不由又想起那夜的事,眉目一俏有幾分喜色,只是一會之後又突然變得冷漠,不管如何神態,這絕美的臉容還是稔色動人。

席夜闌安靜的吃著粥,這粥酥滑,容易入口,席夜闌小心翼翼,卻沒也有吃到半根魚骨,吃了幾碗,身子舒坦了許多,也不覺的漲胃口,粥也煮的不多,幾小碗就見鍋底了。

芷文見小姐吃完,問道︰「小姐,好吃嗎?」

席夜闌直言道︰「很不錯,這廚子很有心」。

芷文心中嘀咕,「有心,還不是被我逼的,他那里有這麼主動獻殷勤認錯的覺悟,小姐能吃的下,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卻問道︰「小姐,你還想要吃嗎?」

席夜闌淡道︰「不啦,天色不早了,讓那廚子好好休息,你拿點銀兩去賞給他」,這語氣很容易讓人听懂,有點想,但是不願意勞累別人,她的傲慢是一種我自清風的傲慢。

吃了幾碗粥,席夜闌神色好了許多,檀口似櫻桃,粉鼻兒倚瓊瑤,淡白梨花面帶著幾絲紅雲,美麗分外標致,說道︰「芷文,你去休息,我也困了」,月復中暖和,這個時候她才有些困意。

待小姐了稔帳,芷文這才吹燈,輕輕關房門,朝廚房方向走去,心情愉悅了許多,心中想,看在今夜這事,我就幫他減輕點罪行,來到廚房,見易寒坐在廚房前的屋檐下,腦袋垂在一邊,卻已經等到睡著了,見了他老實安靜的模樣,卻也有些心憐,嘆息一聲,「說他傻,卻讓人恨的入骨,說他不傻,這會又傻愣愣的,不知道夜深露寒,這樣在外面吹著風,不生病才怪,嗔怪一聲,「非要裝成這個模樣來博得我可憐。」貝齒咬緊嘴唇狠心道︰「就是不可憐你!」

芷文放輕腳步,怕突然吵醒他,待靠近易寒,易寒卻突然睜開眼楮,銳利的眼神朝芷文看去,見是芷文這旋即變得柔和。

芷文猛地捂住胸口,說道︰「你剛剛嚇到我了」。

易寒淡淡笑道︰「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我回去休息了」。

芷文道︰「小姐讓我獎賞你」。

易寒站了起來,笑道︰「什麼獎賞?除了小姐的吻,我什麼都不要」。

芷文眉頭一蹙,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多,這模樣實在讓人生恨,剛要發飆,突然臉色卻是一暖,「我可不知道小姐打算賞你什麼,小姐想見你,此話不是說話之處,說到柴房去見面,如何?」

易寒的心猛的噗通直跳,被這麼動人的建議影響到他的理智,也沒有去想芷文是在耍花招,心中想拒絕,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為自己尋了個理由,那夜我害了她的身體,在情在理我都得去看看她,點頭道︰「好」。

芷文一听,心想,「好你個易中天,你還真有這個膽子與小姐私會,臭泥巴也敢往鮮花拱,今夜我就要治治你,讓你有自知之明」,笑道︰「那隨我來」。

兩人轉了幾個院落,來到偏僻無人的柴房,易寒心里有些期待,心中思索著一會見了她,該如何向她道歉,那一次在沙漠,自己對于她的性格已經有些了解,是個讓人可敬可佩的女子,就像自己本性如此,玄觀能做到讓他自由自在,自己為什麼不用不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非要糾結于世俗常理呢,想到這里放松了心情,嘴角露出微笑。

這一絲微笑落在一直在密切注意他的芷文眼中卻成了婬笑。

芷文開了門,屋內一片漆黑,一股淳樸氣息的稻草味傳了出來,易寒鼻子嗅了嗅,問道︰「小姐呢?」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半點懷疑,席夜闌是不屑于耍花招的,倘若她想報復自己,會堂堂正正的報復自己,也不會在乎別人說她小氣,卻完全沒有聯想到是芷文捏造出來子虛烏有的事情,芷文可是會耍花招,易寒並不蠢,相反他很聰明,越是聰明的人想的越多,有時候看似破綻重重的,反而能讓他當,而且問題的焦點一直鎖在席夜闌的身。

芷文字正詞言道︰「怎麼可以讓小姐等你呢,自然是你先等會,你先進去,把草鋪好,省的一會讓小姐沒地方坐著,我去領小姐過來」。

易寒一听有理,她身子不適,還是芷文想的周到,進了屋子模黑將稻草鋪平,嫌草髒,還月兌了自己的外褂墊在面。

芷文見他進了里面忙碌起來,迅速把門一關,了鎖,轉身就走,易寒這個時候才知道當,苦笑了一聲,反正身子有些困了,將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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