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一百一十五節 人情私欲

作者 ︰ 七月生我

無彈窗,萬名書迷同時在線那個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在普珠谷渾撿起地上刀箭的時候停了下來,朝普珠谷渾看去,臉上露出了輕松淡定的笑容。

普珠谷渾內心有一股血氣要發泄出來,他要讓別人知道,他是焦點,他值得別人為他歡呼,往利嘉絨看到的只是他溫和的一面,他也是個勇士。

普珠谷渾往場地中心走去,兩人面對著面,只見那個細封部落的男子朝普珠谷渾做了一個動作,普珠谷渾見到這個動作似乎感覺受到侮辱一般,加上心頭一股血氣,立即朝對方沖了上去,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凶殘,似要屠殺一頭野獸一般。

那細封部落的男子只是拿著刀一擋,一腳就往普珠谷渾小月復踹去,普珠谷渾頓時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血跡,周圍見狀,發出哄笑聲。

普珠谷渾並不理睬這些哄笑聲,他舉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盯著對手,又站了起來,又朝對手沖了過去,從攻勢,他看上去也是經過一些訓練,然而這一些在他的對手面前充滿破綻,只見那細封氏男子,輕易的又將普珠谷渾擊中,這一次拳頭是落在他的臉色,只是這一擊,普珠谷渾就好似被打的人有點懵,緩緩站起來的身子有些搖擺。

易寒搖了搖頭,淡道︰「血氣方剛,卻不自量力」。

這時,往利嘉絨與她的族人女子匆匆忙忙從氈房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有人告訴她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當她快步走到刀劍舞的場地中間,那細封氏男子正緩緩舉起刀要砍落普珠谷渾的人頭,其實他在一早就看見往利嘉絨走來,他可以在往利嘉絨面前表現自己的仁慈與寬容。

只听往利嘉絨大聲喊道︰「住手!」

細封氏男子停了下來,非常有禮貌的向往利嘉絨施了一禮,說道︰「往利嘉絨,多年未見,你變得更多美麗動人了」。

往利嘉絨似乎也認識他,看著他說道︰「細封睥睨,他是我的朋友,就這麼算了吧」

細封睥睨笑道︰「這是我們之間屬于勇士的決斗,你要讓我放棄勇士的名字嗎?」

往利嘉絨自然也明白規則道理,假若饒普珠谷渾性命,細封睥睨就會被人恥笑,他的勇士之名也會染上污點,除非普珠谷渾肯卑微的求饒,但是這樣的話普珠谷渾就會永遠抬不起頭來,這件事會永遠印在他的身上,沒有女子會願意跟著他,想到這里,不知如何是好,氣憤的看著地上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普珠谷渾,只感覺從來沒有這麼生過他的氣,她原本充滿燦爛笑容的臉,繃的緊緊的,一個嚴肅。

普珠谷渾心中充滿著苦澀,他雖然傷的很深,但是理智還是清醒的,自己原本在往利嘉絨面前表現出男子漢的一面,卻反而讓他看見自己無能狼狽的一面,他痛苦的真想讓對方殺了自己,好過往利嘉絨用這種眼光看著他。

往利嘉絨突然對著細封睥睨道︰「他是我的僕人,所以我不會讓你殺了他,我也要你比一比,勝了就饒他性命,這樣就不會讓你為難了吧」

細封睥睨一訝,照例俗,主人是可以為僕人做主的,他原本以為往利嘉絨會好生勸說,他也可以借此要挾她為自己做一些事情,沒想到往利嘉絨卻提出與他比試,頓時感興趣,問道︰「據我所知你不會武藝,我們如何個比法」,說著瀟灑的舞動手中的刀劍,周圍的人發出一陣歡呼聲。

往利嘉絨冷靜道︰「我要與你比舞,蠶絲之舞!」

說到蠶絲之舞,所有的人頓時安靜下來,眼神卻露出一絲興奮。

易寒見眾人表情怪異,問道︰「上品大人,這個蠶絲之舞到底是什麼舞蹈?」野利都彥笑道︰「說到這蠶絲之舞可是有些來頭,說來話長,我簡單點說吧,在賀蘭山的一處兩峰之間,架有一道橋梁,乃是用三根蠶絲所架,細小的肉眼很難看見,所謂的蠶絲之舞就是走過這道用蠶絲所架的橋梁,人走在上面,那姿態好似騰雲駕霧遨游飛翔一般,不過據說這個蠶絲之舞幾百年來只有一人能順利舞完一舞,其他的嘗試者,無一例外墮落下去粉身碎骨。」看到易寒充滿興趣的眼神,野利都彥笑道︰「不過我們可能沒有機會看到了,這細封睥睨是不會答應的,他只能認輸」。

易寒笑道︰「好一個往利嘉絨,勇氣可嘉。」

細封睥睨在听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淡定的笑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半眯著眼楮思索起來,是否要冒這個險,朝一臉堅定的往利嘉絨,心中一顫,好一個美人,好一個良妻,他來這里可是為了贏得往利公主的芳心,卻不是與生死之爭,露出笑容道︰「數百年來,只有一人能安然無恙舞完一舞,往利嘉絨,我向你認輸了」。

興奮的觀眾听到這話,噓聲一片,細封睥睨卻絲毫不在乎這些倒采聲,笑道︰「往利嘉絨你的勇氣讓我佩服,但是我認輸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我不舍得你去冒著這個危險」。

剛才倒彩的群人,听到這話又立即為細封睥睨鼓掌起來,這樣看來細封睥睨又贏得了眾人的尊重。

這無意是公然向往利嘉絨表露心跡,往利嘉絨一呆,在兩朵紅雲飄上臉頰,她雖然不是對細封睥睨一見動心,但是細封睥睨的關心舉動讓她大感甜蜜,一個肯不顧名聲向自己認輸的漢子,他的心一定是真誠的。

周圍的人見狀,起哄道︰「跳舞!跳舞!」

細封睥睨放下刀箭,緩緩朝往利嘉絨走去,在她面前半丈的距離停了下來,跳起了男子之舞,他的舞姿將男子的陽剛表達的淋灕盡致,在熱鬧高興的氣氛中,往利嘉絨也不得不跳起她那美麗動人的女子之舞。

而倒在地上那個心如刀割的男兒卻無人問津。

易寒覺得沒有什麼看頭,淡道︰「我們走吧」。

一伙人離開了這個熱鬧的地方,騎馬朝興慶府走去,寧霜騎在易寒的身邊問道︰「你是不是在可憐那個男孩」。

易寒笑道︰「沒有,要得到某些東西是要靠實力的,當某一天他有這個資格的時候,他會贏回一切」。

寧霜笑道︰「我感覺他就是你的寫照」。

易寒听了這話,頓時一訝,「為什麼這麼說?」

寧霜卻不語,過了一會才說道︰「往利嘉絨其實並不想如此,但是她不得不照著局勢發展而去做,你也看到了,她甚至願意為她的僕人而去冒生命危險。」

這確實有許多讓人值得深思的地方,突然問道︰「你是說原因在他身上」。

寧霜笑了笑,沒有給易寒正面的回答,突然揚起馬鞭,讓馬兒飛快奔馳在這遼闊的草原上,她的整個身體呼吸著這純淨的天地。

易寒望著她的身姿,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拂櫻靜靜的到達他的身邊,冷淡說道︰「她是一個讓人欽佩的女子,我在她身上好似看到了你的影子。」

拂櫻說的是胸懷還是性情,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寧霜能讓難以親近的拂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切已經包括在其中了。

他看著拂櫻,不知道婉兒師傅能不能讓她再次听到自己的聲音,他松開一只手去捉住拂櫻,這是這些日子他唯一做出親密的動作,那只緊緊握住她的手,手指陷入她肌膚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拂櫻還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鬼知道她心里有沒有在激動,反正他喜歡繃著一張冷冰冰的臉,不過反過來說,這雙手是隨隨便便的逢人就可以模的嗎?足夠越線,足夠過分了,也該滿足了。

再次來到興慶府,一樣的城門,一樣的街道,一樣漢裝、異族風情裝扮混雜的人群,對于易寒來說心情卻是大不一樣,他沒有第一次來的好奇新鮮,相反他感覺熟悉親切,就連那把守城門,一臉嚴肅的西夏士兵也讓他感覺那麼讓人親近,更別說街道上露出笑容的百姓,熱鬧的街道一派繁榮祥和的氣氛,要見到望舒了,心情突然變得激動期待,這一年她應該很辛苦吧,頂著肚子還要處理復雜的國事,本來復雜的事情,可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你卻又感覺其他瑣事都可以不計較,能見面就足夠了,他真的這麼想,就算望舒不實現對他的承諾,只不過是為了哄騙他回來,他也認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劉年與其他士兵充滿了好奇,四處張望,只感覺與京城大同小異,西夏竟然也有如此的文化,他們還以為西夏人是住在帳篷里,平日與野獸為伍的野蠻人,當見到這些建築,印象立即改觀。

在經過城門的時候,劉年立即拿出了皇上的文書,城門守領確認一番,有野利都彥在旁作證,一切假不了,他們只是小官,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大東國會派使者來西夏,而且上品大人隨同,這名守領立即要派士兵接送他們入住,再通過上一級負責外交事務的文思院,由文思院官員稟報狼主,諷刺的是掌管文思院的就是野利都彥。

野利都彥也是這麼打算的,雖然易寒與狼主熟悉,劉年在場,現在屬于兩國外加,一切要照程序規矩來辦,等先安置了易寒等人,再面見狼主,看她有什麼安排。

過了一會,來到一所府邸,此地就是文思院了,負責諸多事務,外家事務只是其中的一項,門口幾個侍衛把守,可見身穿西夏官府的官員進出,看上去就似大東國的一個府衙一般。

即有城衛護送,定是有公務,野利都彥一身便服走了上前,幾個官員看見了他,立即施下官之禮,喊道︰「上品大人」。

野利都彥與幾個官員敘了一會話,簡單說明一些情況,就欲安排易寒等人入內住下。

文思院安排一些士兵,幫助劉年等人安置馬匹行禮,就在這時大街上遠遠地就傳來傳來了喧揚的馬蹄聲,不時听見百姓尖叫吶喊的聲音,可以想象這般騎馬在大街上狂奔的人將街道兩旁搞得是如何雞飛狗跳的。

野利都彥臉色一冷,「何人如此放肆?我定要治他個擾民之罪」。

幾個官員卻臉色怪異,也不附和,閉口不言。

馬蹄聲越烈,眾人望去,想到不這幫人還在經過這文思院大門口,嫌活膩了嗎?只見前方地面揚起鋪天蓋地的灰塵,那股氣勢好似有千軍萬馬奔襲而來。

吁聲交替響起,馬匹在文思院大門口停了下來,馬匹靠近,灰塵也慢慢散落下來,只見幾十騎似乎從煙霧中突然冒出來一樣,馬上之人個個一臉剛毅冰冷,當前一人正是興慶府人見人怕的人物,沙如雪之女賀蘭,女子精致的五官有一道顯眼的疤痕,從耳後連到脖子下面,這道疤痕掩蓋了她存留的女子味道,變得更有男人味,更英姿勃勃。

賀蘭的眼中只有一個人,就是在幫忙搬著行李的易寒,她的眼神就似千年寒冰一般,冷的讓你的心都凍起來了,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屏住呼吸,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自從賀蘭從大東國歸來之後,她的眼神不再令人有恐懼的感覺,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她的目光變得更冷了,為什麼眼神更冷,他們只是感覺畏懼卻不在恐懼了呢?這讓興慶府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都不敢看,現在至少敢在背後偷偷瞄上一眼。劉年心中暗道︰「壞了,冤家路窄,恐怕易大人還沒有機會見到西夏狼主便死在此女刀下,現在只能看上品大人能不能鎮得住此女」。

寧霜臉上露出微笑,還是一副淡定好似看好戲的表情,至于還沒沒有下馬的拂櫻,卻騎馬擋在了易寒的前頭,她臉上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沒有因為此番變化而有異常的表情,只是舉動有些怪異,也不迎上賀蘭的目光,只是低著頭看著馬頭,有手掌輕輕撫模著馬頸,這樣就讓賀蘭盯著易寒的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馬兒突然高高揚起前蹄,長嘶一聲,接著嘴里悠閑的吐出熱氣,賀蘭等幾十匹駿馬受到驚嚇,驚恐不安,幾十人馴馬有道,安撫了一番,這些駿馬才變得安靜。

這番變化讓所有人立即將目光轉移到了拂櫻身上,這個穿著白衣騎著白馬,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難以親近的人,所有人都有感覺,他才是在場所有人的焦點,這白衣白馬實在是太顯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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